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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那般天真莽撞。 反正司徒明已经把前晚发生的事情给圆过去了,自己只需耐心等待他那边给一个结果。 冤有头债有主,司徒明想要用手段滑过去绝不可能。 至于父亲这边…… 他躬身道:“是儿子一时冲动,今后再不会了。” 司徒恽微微颔首,语带凄凉道:“为父老了,这辈子还能有什么奢望?无非就是指着你们兄弟几个能立起来。 虽不敢指望咱们司徒家能重现当初大燕成国公府的辉煌,但也不能就这般没落下去……” 司徒曜野心不大,所以对重振家族这件事一直抱着无所谓的态度。 加之司徒家离开大燕京城时他只是个几岁的孩童,对曾经的大燕成国公府的荣耀几乎没有什么印象,感受自是远远及不上父辈。 说句不好听的,他们都是大燕叛臣,如今还能保住爵位已经是大宋皇帝开恩,还敢去指望重现辉煌? 但面对年过半百的老父亲的殷切期盼,他真是不忍心泼冷水。 “父亲……” 他斟酌了一下才继续问:“二十多年前儿子还小,好多事情都不清楚,而且也忘得差不多了,只是有些不明白……” 司徒恽挑了挑眉:“你是想问咱们家为何会投靠大宋吧?” 司徒曜点点头。 他的确是不太明白当年父亲为何会选择弃燕择宋。 方才他并没有说实话,当年的事情弄不清楚是真,记不清楚却是假。 他的记忆力实在是太好,至今连三岁开蒙那一日先生的寄语,还有儿时同玩伴们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都能记得很清楚。 更别提某些重大的事件,那真是想忘都忘不了。 六岁那一年的端午…… “老三,当年的事情你还能记起些什么?”司徒恽并没有回答司徒曜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他一句。 他的问话又一次拉回了司徒曜的思绪。 “儿子记得那仿佛是一个午后,因为天气太过炎热,先生给我们放了半日假。 二哥提议大家一起玩捉迷藏,儿子便躲进了父亲的书房中……” 司徒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提起当年的事情心里竟有些许的不安。 所以他隐去了具体时间,更不打算把那一日的所见所闻告知父亲。 司徒恽的面色微变。 天气炎热,午后。 莫非当年老三…… 他追问道:“你果真进了书房?” 见他反应这么大,司徒曜心中迷雾顿生。 这里面果然有问题! 他故作茫然道:“是啊,儿子那时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地方躲藏,就想着平日里父亲不准我们几个随意进出您的书房,躲在那里面一定不会被找到,所以就……” “后来呢?” “后来……我太困了就在书案下面睡着了,直到晚饭时分才醒过来……” 或许是他的“老实”给别人留下了太过深刻的印象,所以司徒恽虽然起了一些疑心,但也没有继续深究。 而且他记得那一年老三才刚满六岁。 虽然比寻常的孩子聪明些,毕竟也只是个孩子而已。 那些话别说他能不能听懂,就算听懂了,二十多年后大概也忘了。 司徒恽暗暗松了口气,岔开话题道:“为父半生cao劳,结果也不过是堪堪保住了咱们一家人的性命以及成国公府这个架子。 大宋尚且处在起步阶段,正是需要大量人才的时候。 加之当今圣上英明,所以你们兄弟面临的机遇很多。 可惜为父年老体衰,在圣上眼中早已是老朽,不堪重用。” 司徒曜温言劝道:“父亲莫要这么想,年长者自有年轻人及不上的地方,想来圣上一定会……” 司徒恽摆摆手:“为父对这些东西早已经不在乎了,只是你们兄弟几个,唉……” 他长叹一口气,接着道:“你大哥资质中平,但好在他行事稳重,支撑门户应该不成问题。 你二哥当年不听为父的劝告,一开始就走了歪路,如今后悔也来不及了。 但好在他还肯钻营,咱们府里这些年也是因为他才没有亏空。 你四弟就是一团扶不上墙的烂泥,这辈子就是混吃等死的命。 唯有你不一样,老三呐——” 司徒曜身子微微一抖。 自小他就知道,他们兄弟中间父亲最看重的是大哥,最宠爱的是老二,最心疼的是老四。 而自己这个老三,除了功课好一点给他长脸之外,其他时候就像是个多余的人。 要不是母亲一直偏疼他,他恐怕早就…… 司徒恽怎会觉察不出他的不自然,指着身侧的椅子道:“坐下吧。” 司徒曜依言坐下:“儿子生性鲁钝,虽然书读得不错,但其他方面糟糕得很,这一生不敢有太大的奢望,只盼着不给父亲丢人。” 司徒曜拍了拍他的肩膀:“老三切莫妄自菲薄,咱们司徒家除了是大燕开国勋贵,同样也是书香世家。 为父不指望你能为府里谋多少好处,只盼着你能有一个好名声。 你如今虽然品级不高,但这些年官声还是很不错的。 今后……” 他刚说到“今后”两个字,就听见了一阵敲门的声音。 司徒恽提高声音道:“进来回话!” 司徒曜偷偷撇了撇嘴。 这人来得真是及时,父亲接下来的话他真是应承不了。 不求好处,只求名声? 求名声难道不是为了谋求更大的好处? ☆、第一百七十五章 太贪心 司徒曜依言坐下:“儿子生性鲁钝,虽然书读得不错,但其他方面糟糕得很,这一生不敢有太大的奢望,只盼着不给父亲丢人。” 司徒曜拍了拍他的肩膀:“老三切莫妄自菲薄,咱们司徒家除了是大燕开国勋贵,同样也是书香世家。 为父不指望你能为府里谋多少好处,只盼着你能有一个好名声。 你如今虽然品级不高,但这些年官声还是很不错的。 今后……” 他刚说到“今后”两个字,就听见了一阵敲门的声音。 司徒恽提高声音道:“进来回话!” 司徒曜偷偷撇了撇嘴。 这人来得真是及时,父亲接下来的话他真是应承不了。 不求好处,只求名声? 求名声难道不是为了谋求更大的好处? 很快书房门就被推开了。 方才敲门的随从走进来回道:“国公爷,二爷,宫里来人了。” 司徒恽忙问:“有无圣旨?” 随从躬身道:“这倒没有,听那李公公说是圣上口谕,请您和二爷一起去听旨意。” 司徒曜依言坐下:“儿子生性鲁钝,虽然书读得不错,但其他方面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