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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停留,只把柳飘絮送到宅子门口。 “你回去歇着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 “小侯爷慢走。”柳飘絮福了福身。 周夙轻轻踢了踢马腹,转身离去。 孰料他刚来到巷口,有人突然从斜刺里走了出来,直接堵在了他的马前。 所幸他骑行的速度并不快,手上一用力就把马拉住了。 他定睛一看,这人原来是荀朗。 周夙的火气直窜上了脑门儿。 这些人一个个的究竟想要干什么?! 赵重熙和慕悦儿他是惹不起,可荀朗? 他凭什么用一副看仇人的眼光瞪着自己?! “让开!”周夙一带马缰,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对方。 荀朗根本不把他的话当回事,讥讽道:“勇义侯好大的威风,可惜没人会吃你那一套!” 周夙的太阳xue突突直跳:“你究竟想要做甚?” “和你谈论一下旧事,顺便算一算旧账。” “就在这儿?” “既然小侯爷嫌地方狭窄不好施展,那便出城!” “如你所愿!”周夙一夹马腹,骏马朝前方飞驰而去。 荀朗今日并没有骑马,但他并不着急,足下一点便追了上去。 半个时辰后,两人一起出现在京城北郊的一片小树林中。 周夙眯着眼睛打量了荀朗一番,见他面不改色气不长出,把之前的那份轻视略收敛了几分。 他翻身下马席地而坐,指着身侧的空地道:“坐。” 荀朗却并不领他的情,在距离他前方五尺左右的地方坐了下来。 周夙把玩着马鞭,道:“有什么旧事旧账都一并说了吧。” 荀朗道:“你毁掉婚约就是为了方才那个女人?”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混蛋!”荀朗一掌朝他劈了过来。 周夙身子一侧:“荀朗,咱们都是一起长大的人,又有着同样的经历,说是一家人都不为过,你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我没有你这种狼心狗肺的家人!” “你——”周夙再一次被惹怒了。 荀朗冷笑道:“我父亲是左叔叔的部下,同你周家没有半点干系。” “好好……没有干系,既如此我的事情你又有什么资格管?” “谁耐烦管你?我是替小曦不值!虽然你们之间已经没有关系了,但有些事情我也必须让你知道。” “什么事儿?”周夙眉头紧锁,凝视着荀朗的眼睛。 “你知道小曦这些年过得有多辛苦么?” “知道,无父无母的女孩子,又岂会……” “你错了!”荀朗厉声打断他的话:“你休要用这般轻松的语气去谈论小曦这几年的付出! 你以为她只是因为无父无母所以过得辛苦? 你可以随手甩出五千两银票替人赎身,可你知道小曦最困难的时候连一千两银子都凑不齐?” 听他说五千两赎身,周夙清楚方才荀朗也在吉祥楼。 但此时他也顾不上计较对方跟踪他的事情了。 他的注意力完全被荀朗的后一句话吸引了。 他惊呼道:“你说什么?小曦竟会凑不齐一千两银子?” 荀朗嗤笑道:“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着逗你玩?你以为你勇义侯府这些年依旧富贵,安定侯府便是一样的? 可你想过没有,你娘整日只顾着吃斋念佛,府里那些管事就个个忠心? 要不是小曦替你垫补,你们府里早就被掏空了!” 周夙脸色微变:“你是说小曦给我们家贴钱了?” “你们家一共才几个人,凭安定侯府的富贵,小曦至于过成这个样子?” “那……” “周小侯爷,你该不会是被美色把头脑迷昏了吧! 勇义侯府是因为什么起家的忘了? 你初初承爵,为何会有那么多的人愿意卖你面子,愿意追随你,你自己就没有想过原因?” 周夙面色大变:“你的意思是小曦替我……” “小曦做的事情多了!”荀朗忿忿道:“当初左叔叔和你父亲齐名,两人手下均有十几万人马。 他们殉国的那一次,那二十多万人马损失了一半多。 你自顾着去念你的书学你的本事,可曾想过这些孤儿寡母的日子怎么捱? 小曦不仅要照顾左叔叔的旧部遗孀遗孤,周伯父就那边也从来没有落下。 安定侯府中除了御赐的物件儿不能变卖,就连左婶婶的嫁妆都只剩下了一些不值钱的东西。 你以为她只是想要做善事,不忍心辜负两位侯爷的遗愿? 她全都是为了你,为了你知道么!” 荀朗一把揪住周夙的衣领:“她知道你将来定然不会安于做一名闲散的侯爷,一定会想要继承周伯伯的遗志,替大宋开疆拓土。 可要想做到这些,没有那些老人儿的支持,你就算有天大的本事又顶个屁用?! 结果呢,她为了你劳心劳力,你却辜负了她。 你娘赏你通房你高高兴兴收了,见到一个稍有姿色的女人,不管香的臭的都往怀里拉,你他娘的还是个人么?!” ☆、第四十一章 傻姑娘 周夙完全呆滞了。 外出求学这么多年,他回京的次数非常有限,而且每次待在府里的时间都不超过半个月。 他知道左未曦这些年对他的母亲非常照顾,算是替他尽了孝道。 所以他虽然没有对她生出男女之间的情意,但对父亲早年间替他定下的婚约还是非常认同的。 娶妻娶贤,真正想要做大事的人,娶一位贤惠的妻子非常有必要,而左未曦完全能够胜任勇义侯夫人这个角色。 可方才荀朗的话,小曦…… 这些年她私底下竟为他做了这么多的事情? 荀朗见他一副呆愣愣的样子,怒火更甚。 他手上一用力就把周夙推倒在地上。 “小曦自小也是左叔叔和左婶婶捧在手心里长大的。 她还没有来得及学习如何掌家,两座侯府的庶务便已经落在了她一个人的肩上。 在此期间她吃了多少亏,上了多少当你知道么? 远的不说,半年前她遭人欺骗,险些连城东的田庄都保不住。 可即便在那样的情形下,她想的还是无论如何都要保住你周家的田庄。 为此她不惜舍下脸面去求人。 如果不是那一次她运气好,遇上的人是司徒三夫人母女,她早就……” 荀朗想起那一日左未曦在大树下痛哭绝望的情形,心里又是一阵揪痛,甚至有些后怕。 倒在地上的周夙依旧呆愣愣的,喃喃道:“这些事情她为何从不曾告知于我?” 荀朗冷斥道:“因为她就是个傻姑娘!以为自己全心全意对待别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