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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来。 司徒曜被她这么一说一笑,反倒是不在意了。 “不管那些了,总之我就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继续做好一名侍御史便是。” 凤凰儿冲他伸了伸大拇指:“父亲能做到荣辱不惊,女儿佩服。” 司徒曜笑道:“公事咱们做不了主,家里的事情咱们还是要准备起来。 岳父大人那边的节礼洛衡和陈菽半个月前就已经送去了汾州。 京中同僚和世交们的,也早已经备好。 唯有咱们府里,咱们虽说是分开单过,中秋家宴还是要参加的。” 阮棉棉道:“这个不用你cao心,节礼我早就让人准备好了。” ※※※※ 又过了两日,昌隆帝对司徒曜的任命终于下来了。 果然如同他们一家分析的那样,马中丞升任御史大夫,而司徒曜终于升到了正四品。 因为这个好消息,成国公司徒恽亲自吩咐主持中馈的世子夫人韦氏,今年的中秋家宴比去年再添两成,一定要办得热闹。 韦氏如何敢怠慢,为了中秋家宴着实花费了一番心血。 再说身处东宫的赵重熙。 因为太子和太子妃即将回京,他这几日让人把东宫按上一世父王母妃以及弟弟的喜好认真布置了一番。 八月十二日,天还没有亮他就起床了。 穿戴妥当之后,他带着东宫的一应僚属亲自到东城门外十里处的接官亭迎接父王母妃。 一行人抵达接官亭时,太子车驾尚未到达。 赵重熙端坐在亭中的石凳上,感触良多。 上一世,父王母妃是隆冬时节回的京城。 他本来也是打算如同今日一般,亲自到接官亭迎接他们的。 可他却因为替皇祖父办差遭遇了一些小事故耽误了行程,比父王一行人还晚了一个时辰回到东宫。 就因为这一点失误,父王数落了他好几日。 虽然这样的数落伤不了筋动不了骨,但对于一个渴盼父爱长达十年的少年人而言,还是觉得挺难过的。 甚至为了自己的失误自责不已。 可后来他才知道,父王对他心怀不满已久。 那一日就算他及时赶到接官亭,父王也会另外寻一个由头责备他。 ☆、第九十九章 迎父母(中) 想起上一世发生的一切,赵重熙不免有些许的灰心。 如果此时他才刚重生,满腔仇恨满腹怨气,他绝不会出现在这里。 可如今不一样了。 在司徒箜身边待了一年,他重生时nongnong的戾气似乎已经散尽。 上一世的仇依旧要报,上一世的怨依旧要解。 但他会把所有的仇和怨掩藏好,绝不让别人发现。 所以,今日这一趟他必须来。 他要做一个让所有人都挑不出毛病的皇长孙。 至于真性情……只留给值得的人。 他轻轻合上双目,把最珍视同时也最美丽的那个笑容慢慢收回心底。 “长孙殿下,太子殿下车驾距离此处已不足五里。”一名负责打探消息的侍卫前来回禀。 赵重熙睁开眼睛,温声道:“准备迎接父王车驾。” 一干僚属忙各自整理仪容,以最好的状态迎候在接官亭外。 大约过了两刻钟,太子车驾到了。 远远看着这一支车马数量虽然庞大,却颇为简素的队伍,赵重熙多少有些意外。 上一世他误了时辰,并没有亲眼见到父王的车驾。 但事后听许多人说,太子殿下回京,沿途竟是摆了全副的太子仪仗。 要知道那可是隆冬时节,有些地方的大雪足有几尺深。 轻装简行尚且不易,更何况是全副仪仗。 沿途为了保证太子车驾的顺利通行,耗费了数不清的人力物力。 父王的这一举动非但引起了百官及百姓们的不满,更惹得皇祖父龙颜大怒。 本就不睦多年的父子二人,因为此事越发生了罅隙。 而这一世…… 也不知父王是受了什么高人的指点,居然选择了这般简素的车马。 正想着,车驾已经行至接官亭。 赵重熙把心里的疑惑挥散,率东宫所有僚属跪倒在车驾前。 “恭迎太子殿下回京。” “都起来吧。” “谢殿下。” “本宫离京多年,东宫诸事皆赖众位悉心照料。无奈此地实非畅聊之所,且回宫再与诸位叙旧。” 这就是不打算下车,想要直接回宫的意思了。 众僚属退下,各自去寻来时的车马。 很快车驾前只剩下了赵重熙和几名东宫的仆从。 “重熙上来吧。”车中再一次传出了大宋太子赵璟那温润柔和的嗓音。 赵重熙自嘲一笑,似这般温柔的语气,上一世自己一共也没有听过几回。 他躬身施了一礼:“是。” 一名仆从掀开车帘子,赵重熙上了太子的马车。 虽是轻装简行,太子殿下乘坐的马车依旧宽敞舒适的。 赵重熙一撂衣摆,跪在太子身前重重磕了三个头:“参见父王。” 太子亲自将他扶起来:“吾儿不比多礼,快坐下说话。” 赵重熙依言坐在太子身侧。 太子轻轻一抬手,车内随侍的两名仆从依次下了车。 马车缓缓动了起来。 “重熙,快让父王好好看看你。”车厢内再无旁人,太子的情绪有些失控。 饶是赵重熙早已经做好了准备,眼眶还是湿润了。 这毕竟是他的生身之父,纵然明知在他心中自己也算不了什么,他还是生出了些孺慕之情。 记忆中小小一团的长子,竟已长成了风姿俊秀器宇轩昂的少年,太子竟生出些手足无措的感觉。 一双手原本是想要像十多年前那样抱一抱儿子的,最终却落在了赵重熙的肩膀上。 “吾儿竟已长得如此出众,不枉你母亲日日思念岁岁祝祷。 一别十一年,重熙还记得从前咱们一家四口人在一起的那些美好时光么?” 赵重熙哑着嗓子道:“儿子不舍得忘记。” 太子叹了一口气:“你皇祖父的心太硬了,当年为父求了他三日三夜,也未能转圜。 这些年苦了吾儿了,明明是大宋最尊贵的少年郎,却是……” 同样的话上一世母妃在他面前念叨过不知多少次,赵重熙早就听麻木了。 而且他从未觉得在山庄里求学有多苦。 皇祖父的心自然是硬的,可不管他对自己做什么,也全都是为了他能够成才。 赵重熙不想一见面就和父王争辩,只浅笑道:“父王,这些年您和母妃在密州过得还好么?想来重华也该长成一个大小伙子了吧?” 太子攒了攒眼泪,叹道:“似咱们这样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