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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才刚抵达京城,想来好多事情都还没有安排妥当。 箜jiejie写好请柬之后便交给我,我今日就送到茵jiejie手中。” ※※※※ 凤凰儿是个行动派,很快就把请柬交给了赵云妍。 然而,第二日一早她却得到消息,那位胡家姑娘去蔡州姑母家做客,今日一早便离开了京城。 收到这个消息时,凤凰儿正坐在妆台前梳妆。 闻言不免冷笑了几声。 丫鬟们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笑声吓了一跳。 春桃道:“姑娘您怎么了?” 凤凰儿淡淡道:“春桃jiejie,你觉得这位胡茵胡姑娘有什么不妥之处?” 春桃略微想了想,道:“胡姑娘究竟有什么不妥之处,奴婢一时间也说不好,可她似乎在刻意回避姑娘。” 一旁容云也道:“既然胡姑娘是二皇孙殿下的心上人,那他就应该对她的情况非常了解才对。 可昨日二皇孙殿下只说了胡姑娘的名字和胡家在桂州的情况,却只字未提她在蔡州还有亲戚的事。 所以奴婢赞同春桃jiejie的看法,她就是在刻意回避姑娘。” 凤凰儿点点头,却听思晗提出了不同意见。 “都说丑媳妇迟早要见公婆,只要那胡姑娘还想嫁给二皇孙殿下,她和姑娘见面就是不可避免的。 既然迟早都要见,有什么必要刻意回避?” ☆、第一百九十七章 永不悔(上) 听了思晗的话,凤凰儿轻笑道:“是啊,我也想知道有什么必要。” 几名丫鬟相互看了一眼,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那位胡姑娘只是一名外州知府的女儿,要想顺利嫁与二皇孙,单凭着太子殿下口头上的承诺是远远不够的。 只要圣上和太子妃反对,别说正妃,她连侧妃的位置都未必轮得上。 但那两位都不是胡姑娘够得着的人,即便想要怕马屁也寻不到门路。 这种情况下,自家姑娘那份请柬难道不是递到她脚下的梯子么? 可她选择的却是回避。 这只能证明她要么就是个傻的,要么就是不敢同自家姑娘见面。 能得二皇孙和妍郡主这般推崇的人,怎么也不可能是个傻的,所以答案只能是后一个。 而她不敢和自家姑娘见面的缘由就十分耐人寻味了。 连她们几个都能想明白的事情,更何况是聪明绝顶的姑娘。 想来是姑娘懒得计较这等小事,所以才说出方才的话。 想清楚原因的春桃几个继续做事,带着几个小丫鬟在衣帽间里整理衣物的红翡听见她们的谈话,突然探出一个头笑眯眯道:“姑娘,您不如派人去一趟蔡州,就算那胡姑娘长了三头六臂,也休想闹出什么幺蛾子。” 凤凰儿好笑道:“我家红翡这么厉害,不如就派你去一趟?” 红翡有些懊恼,自己一激动又忘了管住嘴巴。 她只能讪笑道:“姑娘很快就要大婚了,奴婢要忙的事儿多着呢……” 春桃几个忍俊不禁,笑了一阵后又说起了今晚生辰宴的事。 ※※※※ 三年前回到京城后,太子妃出宫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今日准儿媳的生辰宴,圣上早早就叮嘱她一定要出席,正好合了她的心意。 箜儿虽然聪慧,但终究还是太过年轻了。 而且她这些年冷眼瞧着,阮氏自己就不是个喜欢应酬的人,除却广元长公主,就没见她和京中其他贵妇有来往。 没有母亲的引见,箜儿有没有把那些人认全了都难说。 那些个年长位高的贵妇,自然不敢在准皇后面前倚老卖老,却难免暗中挖坑使绊子。 身为箜儿的婆母,这种时候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被人欺负? 心里装着事,太子妃一大早就醒了。 简单用过早饭后,锦屏亲自替她梳妆。 在旁人看来,太子离京近三年,太子妃在东宫就过了三年独守空房的日子。 加之她的年纪本就比太子大了三岁,纵然在皇宫里享受荣华富贵,肯定已经成了一个憔悴不堪的老女人。 就连太子也是一样的想法,所以那一日他应承赵重熙时才那么干脆。 甚至还以为太子妃一定会忍不住主动来训他。 然而,事实上独守空房三年的太子妃不仅没有憔悴,比起从密州回京那一年,精神和气色都要好得多。 三十多岁的女人虽不及十几二十岁时那般娇美,但只要精神足气色好,那份成熟妩媚也极为动人。 就好比此时,镜中国色天香的美人把把锦屏等人都看呆了。 太子妃无奈地笑道:“本宫都快娶儿媳妇了,哪里还有什么姿色可言。 若非怕丢了儿子儿媳的脸面,谁耐烦弄这些。” 锦屏刚想分辩几句,门口传来了小宫女们问安的声音。 听说太子来了,太子妃只觉一阵心烦。 昨日她做好了同他见面的准备,甚至提前把肚子填饱,就怕和他在一起用饭食欲不佳吃不下去。 没想到圣上昨日竟罚太子面壁两个时辰。 等他回到东宫时,天色虽不算晚,却已经累得不想说话不想吃饭,直接回房歇下了。 所以夫妻二人昨日并没有能见上面。 太子妃本以为今日自己早些离开东宫晚些回来,大约又可以不用见太子。 没想到一早他就寻过来了。 太子妃耐着性子走上前行了礼:“妾身给太子殿下请安。” 而太子整个人都愣住了。 苻氏当年能中选,除却家世外,容貌出众也是原因之一。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对苻氏那种心动的感觉越来越淡,渐渐把她当做了自己的亲人,甚至后来还成了敌人…… 可谁能告诉他,眼前这个美得让他无法移开眼睛的女人,竟是苻氏? 说好的独守空房呢? 说好的憔悴不堪呢? 太子觉得自己被欺骗了。 如今的太子妃可不想委屈自己,见对方迟迟没有反应,她直起身子淡然地看着前方。 大约是被她这太过淡然的眼神刺激了,太子终于醒过神来。 他十分不满道:“苻氏,你往哪儿看呢?” 太子妃道:“妾身今日还有要事,无法陪伴殿下,咱们改日再叙。” 太子怒了,把那一日在颍昌府答允赵重熙的话全都给忘了。 他上前一步拉住太子妃的胳膊:“苻氏,你不就是想去成国公府么?” 太子妃暗暗翻了个白眼,明知故问! 太子咬了咬牙,指着门口对锦屏几人道:“都出去!” 锦屏几人不敢执拗,躬身退了出去。 太子妃一又是阵心烦。 她挥开太子的大手,指着不远处的椅子:“殿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