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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的意思,可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天下皆知。 所以您此行的任务颇重,实在不适合分心。 至于修缮祖坟一事,等大宋真正一统天下,咱们全家人一起去岂不更好?” 司徒昌听他的想法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忍不住插了一句:“父亲,三弟说得不错,咱们家如今已是大宋皇后的母族,行事比从前要多加几分小心。 孝顺也不急于一时,千万不能让人拿住把柄。” 不等司徒恽开口,司徒明嗤笑道:“瞧大哥这话说的!” 两个庶弟中,司徒昌与司徒显关系还不错,而与司徒明自幼就不合。 听他说话的语气有些阴阳怪气,司徒昌斥道:“老二,你少在那里扇阴风点鬼火!” 司徒明冲司徒恽抱怨:“父亲,儿子方才说什么了吗?大哥竟这般说我!” 司徒恽把手里的茶盏一扔:“够了!” “父亲!”司徒昌和司徒明同时跪了下来。 司徒曜和司徒显对视了一眼,只能跟着跪下。 司徒恽对司徒明道:“老二,你方才究竟想要说什么?” 司徒明道:“儿子的意思是,父亲本来就没有打算把动静闹得太大,只是想带几名儿孙去给祖宗们磕几个头,尽尽孝道而已。 偏生大哥和三弟就有那么多的说辞。 大哥也就罢了,正如父亲所言,嫡长子要顶立门户,况且他手头的公务也不好丢下。 可三弟呢? 谁人不知承恩侯乃是天下第一闲职?要说他官职在身走不开,那真是个大笑话!” 司徒曜的凤眸眯了起来。 自小司徒明就最擅长挑拨离间,尤其是挑拨他们和父亲之间的关系。 那年二房吃了教训后,司徒明像是变了许多,就是在父亲面前话都少了。 他还以为司徒明从今往后会稍微老实一些了,没想到他竟是变本加厉,比从前更加无耻! 果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听了司徒明的话,司徒恽倒是没有像从年那样立刻便质疑两个嫡子,但脸色依旧很不好看。 司徒昌冷笑道:“老二,如今咱们都是做祖父的人了,你居然还是一点没变,还是那个搅家精!” 司徒明道:“我不过是就事论事,大哥何必这般挤兑于我?” 见两个儿子居然又吵了起来,完全不把他这个父亲的话当回事。 司徒恽怒道:“你们俩还有完没完了?老夫就是想要带几名儿孙去给祖宗们瞧瞧,哪里就这么麻烦了?” 司徒曜道:“既然不是修缮祖坟,也不是正式的祭祖,倒也不一定非得是嫡子。 二哥虽然经营着不少生意,但他是东家,不需事必躬亲。 儿子以为,此次让二哥跟随父亲去燕国是最好的安排。 一来他出门远行的经验比我们都丰富,可以把父亲照顾得妥妥当当。 二来他没有官职,抵达燕国后不管他做什么,都不会有人盯着不放。” 他这一席话,让司徒恽的心情好了许多。 “老二,你三弟方才这些话的确是有道理,你下去准备一番,初六一早随为父启程。” 司徒明本来就是想随父亲去燕国一趟的。 做生意最讲究商机。 燕国向大宋乞降,自然避免了生灵涂炭,但燕国本身也一定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种时候是机会最多的,身为一名生意人,岂能不早些去抢占商机。 不过,都是随父亲去燕国,似这般被老三算计着去的感觉,真他娘的不爽! 他对司徒恽道:“儿子听父亲的。只是小一辈的孩子们,父亲又打算带哪几个去? 早些定下来儿子好做安排。” 司徒恽想了想:“你们各房的嫡长子,加上老二家的策哥儿。” 司徒明道:“三房……” 老三就两个儿子,一个在前方打仗,一个还在吃奶。 打仗的那个去不了,他们总不能带着吃奶的那个去吧? 司徒曜恨不能像那年一样狠狠踹他的好二哥一脚。 摆在明面儿上的事情也值得拿出来说? 合着这满屋子的人就他最机灵! 司徒恽道:“三房情况特殊,这次就免了吧。” 跪在地上的四兄弟齐声应是。 ※※※※ 阮家的夫人少奶奶们的娘家都不在京城,因此年初二这一日就负责接待阮棉棉了。 阮棉棉带着司徒笑和司徒篪,又叫上左未曦并阿依诺,一行人热热闹闹地来到了护国公府。 刚准备用午饭,就有丫鬟来报,说圣上和皇后娘娘到了。 不多时,就见一身便服的赵重熙和凤凰儿说笑着走了进来,身后跟着袁谟和慕悦儿。 最让人想不到的是,韩雁声和盛迎岚夫妻,以及周夙居然也一并来了。 阮棉棉笑道:“今日是出嫁女回娘家,你们这一大群全都到护国公府来,算是怎么回事?” 慕悦儿把司徒笑抱进怀里,在她白白嫩嫩的小脸蛋上狠狠亲了一口。 这才笑道:“阮姨是箜jiejie的娘亲,她自然是要来寻你。 她一来,重熙自然也要跟着来。 我又不是出嫁女,高兴去哪儿就去哪儿喽。 至于他们……” 她转头看向袁谟等人:“都是闲极无聊来凑热闹的!” ☆、第一百二十九章 好事近(上) 宋京的护国公府占地不及汾州大将军府广阔,但风格却基本相似。 没有寻常勋贵府邸的富丽堂皇精致奢华,也没有各种各样的名贵花草,大大小小的练武场倒是随处可见。 就连那充作膳厅的偏房,大小和摆设也与汾州大将军府相差无几。 在座的都是至亲好友,便也没有那许多讲究,男女分了席后连屏风都没有用,一大群人热热闹闹地开始用饭。 男子一席人并不多,但几人都以兄弟相待,说笑间已经拍开了一坛陈年佳酿。 女子这边却是人数众多。 大将军夫人范氏带着两个儿媳和两个女儿坐了一席,其余年轻的媳妇和姑娘们坐了另一席。 刚吃了没几口,凤凰儿就见身侧的左未曦频频向男子一席张望。 她有些好奇,便顺着左未曦的视线看了一眼。 见几名男子聊得十分投契,并没有什么异样之处,她往左未曦身边凑了凑:“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担心姐夫被他们灌酒?” 左未曦噗哧笑道:“又不是新姑爷头一次上门,谁会灌他喝酒。” 凤凰儿也笑道:“那你在看什么?” 左未曦并不急于回答,而是冲正在和慕悦儿说话的阿依诺努了努嘴。 凤凰儿恍然,压低声音道:“原来你是在cao心周师兄的婚事。” 左未曦有些懊恼:“我cao心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