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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办法,不能让练习蝉蜕的人解脱,但是可以让蝉蜕时候收到的苦楚稍微小一点。” 日暮一喜,说:“当真?” 东方似乎有点不信,说:“是什么办法?” 日暮说:“其实是个简单粗暴的办法,就是让人在蝉蜕的时候暂时失去知觉,不就好了吗?” 日暮一听,又失落起来,说:“这个办法行不通。” 其实这个办法九日谷的人早就想过了,也试过了,都失败了。如果一个人在昏迷的时候蝉蜕,虽然开始没有知觉,但是因为疼痛实在太剧烈了,昏迷中也会疼醒,就算半途想把受苦的人打昏,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日暮说:“这个办法不行,我之前试过了,还试过给自己放血,让自己极度虚弱昏倒,都是行不通的。” 王不留行脸上还是神采奕奕的说:“打昏这么粗暴的办法当然不行,要用点其他的办法。” 王不留行的意思是,用一些药材,使得受苦者暂时感受不到痛苦。 他继续说:“不过普通的药材的确是不行的,达不到效果。但是我知道一样东西绝对可以,就是纯青琉璃色。” “啊?纯青琉璃色?!”夷玉第一个叫起来。 “纯青琉璃色乃大毒之物,一般人触碰就会要命,但是在我手中就不同了。我可以利用纯青琉璃色的毒性,让受苦者暂时麻痹,但是又能护住他的心脉不让毒性继续侵入。”王不留行信誓旦旦的说:“这么一来,就可以暂时解决蝉蜕的痛苦。” 日暮不懂得医术,但是听到也算有一线希望,情绪似乎又恢复了一些。 夷玉拆台说:“可是纯青琉璃色不见了!还没有找到啊。” 日暮说:“当真可以这样?” 王不留行拍着小胸脯说:“我保证。” 日暮笑了一声,说:“好,那我就去将纯青琉璃色找回来。只是……恐怕不是现在。” 日暮说着,身体稍微晃动了一下,扶住了桌子,说:“我要走了,各位后会有期。” 东方瞧他似乎有点不对劲儿,急匆匆的要走,却还没走两步,“咚”的一声就跪下了,还是双膝着地的样子,差点半石板地给压碎了。 夷玉吓了一跳,赶忙退了两步,说:“这是做什么?要用纯青琉璃色也别给我跪下啊,我又没说不借给你。” “不好,他要蝉蜕了。”子车无奇突然说。 东方一惊,他并没有亲眼看到蝉蜕,但是听说的都痛苦不堪,他下意识的想要去搀扶日暮,不过被日暮挥手打开了。 日暮咬着牙,低声说:“别,别碰我……我会误伤你们的。” 日暮已经站不起来,好像很痛苦的样子,艰难的想要爬出房间去,只是他现在似乎连爬都爬不动了。 东方瞧得心中一拧,干脆再次上前,将人一下子愣是给扛了起来,也就是子车无奇这身材过硬,不然还真扛不起来高大的日暮。 东方说:“你要去哪里,万一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人,岂不是小命不保?” 东方把他扛到了床上,对王不留行说:“让他在这里休息一下罢。” 王不留行倒是没有拒绝。 日暮蜷缩在床上,灰色的长袍紧紧包裹着他,众人听到面具下面传来“得得得”的牙关相击声音,似乎苦不堪言,一口牙齿都要咬碎了。 日暮没有再出声,只是拼命的蜷缩起来,死死忍着全身到下的痛苦感觉。 屋子里一时间没人说话,子车无奇看了他几眼,很快转了身,说:“我出去一趟,你们……照看他一下。” 他说完了就快步走出了小屋子。 东方跟着子车无奇,感觉他走出小屋之后松了口气。东方知道,虽然子车无奇看起来冷淡,其实是个心软的人。日暮是他的朋友,虽然多年未见,不过看起来感情还不错,如今日暮受苦,恐怕子车无奇是不忍心见的。 东方又想起了之前子车无奇给他讲的故事,日暮蝉蜕的时候求子车无奇杀了他…… 东方说:“反正出来了,不如我们回一趟客栈罢。珣玗琪不是还在客栈吗?他是最后一个知道纯青琉璃色下落的人,我们去找他再问问。之前你答应了夷玉要给他找纯青琉璃色,现在你的朋友也需要纯青琉璃色,早日找到也就踏实了。” “好。”子车无奇说:“我们走。” 东方和子车无奇想要返回客栈去,不过还没出结界,就看到了倒在小屋子前面的江老尸体。 尸体已经变得很干瘪,元阳早就没了,魂魄也没有了,死的不能再彻底。 而那些忘江苑的人,还在结界外面守着没有离去,江瑶水哭得稀里哗啦的,而她那个师兄正试图打破结界。 结界乃是子车无奇设下的,虽然子车无奇现在身体有些受伤,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哪里是什么人说打破就打破的,结界根本都没有震动一下。 东方看了一眼江老的尸体,走了过去,就看到江老怀里有东西掉了出来。因为江老已经变得很干瘪了,怀里的东西装不住,已经滑了出来。那东西是几张纸,因为结界外面下着瓢泼大雨,这几张也都湿了。 东方只是低头瞧了一眼,就蹲下来将江老的尸体搬了起来,带出了结界。当然了,还有忘江苑少主的那张人皮,东方也拿了起来带出了结界。 那些忘江苑的人立刻就冲上来,抢过江老的尸体和少主的人皮,那江瑶水痛苦着说:“爹!爹!你怎么了?” 虬髯大汉怒不可遏,大吼一声却是冲着子车无奇喊道:“握奇公子,你刚才明明在里面,为何不阻止那贼人行凶?竟然助纣为恶!” 东方一听他没头没尾的斥责,顿时就冷笑一声,说:“助纣为恶?你先看看你们家主怀里的是什么东西,再与我说这四个人罢。” 东方说着,反而施施然的从袖子里掏出一方帕子来,他就知道子车无奇身上绝对揣着一堆的帕子,子车无奇那么爱干净,刚才碰了尸体和人皮,他肯定已经难受死了,所以东方就大发慈悲,帮他好好擦擦手。 虬髯大汉听了,似乎非常不满东方的口气,更加生气。 江瑶水痛哭着,也看到了江老怀里的东西,连忙拿了出来。果然是几页纸张,看起来已经很陈旧了,幸好是类似于油纸一样的东西,要不然这么大的雨早就给冲烂了不能用了。 江瑶水展开一看,顿时脸色就白了,差点昏死过去。 那虬髯大汉喊了一声“师妹”,赶忙接住江瑶水,然后低头也去看那纸张。 忘江苑的人到还算是有些见识的,虬髯大汉看了之后也顿时脸上变色。 在那几页残破的纸上竟然记载着蝉蜕的术法,但是术法并不全,恐怕江老就是看了这些,才修炼了不伦不类的蝉蜕。 江瑶水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