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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祁宴气的脸发白,“我就知道你没这么善良。” 还给我在那装傻,我呸,我居然还心软了。 徵羽眉毛一挑,笑容更甚:“从头到尾,都不是我主动。” 孟祁宴愣了。 是他担心要出去找徵羽,是他非要找潋滟寻人,是他心软拉着喝醉的徵羽开导,还嘚嘚瑟瑟地让徵羽直接上。 而徵羽,除了骗他吃药,剩下的事怎么看怎么合理。 高,真是高。 孟祁宴哑火了,赌气坐在徵羽对面,一脸愤懑。 徵羽则拿过药递给孟祁宴,很贴心地嘱咐:“小宴,喝药。” “不喝!”孟祁宴拍着桌子,“我现在很生气,我不想再见……” 徵羽偏头看着他。 继续说啊,说啊。 孟祁宴努力把话咽了回去。 他昨晚刚起了誓,刚刚又把什么情话都一股脑儿全倒了,现在怎么放狠话都没用。 悔不当初。 孟祁宴无奈地看着得意的徵羽。 “你这么设计我,就不怕我恨你?” 徵羽笑着看对面的手下败将,语调缱绻:“我喜欢你,徵羽,很喜欢,心如磐石,从不更移。” 娘的。 他错了,他真的错了,他不该惹徵羽这个大佬。 满盘皆输。 徵羽上前拉过一脸黑线的孟祁宴,道:“我说过,别逼我,我的仇人不好当。” 孟祁宴沉默,他见识了。 徵羽很是认真地对孟祁宴说:“不过我昨晚说的都是真的,我真差一点就放弃了。” 孟祁宴抬头看着徵羽。 “如果这次你不上钩,我就真的算了。”徵羽微笑,“不过你上钩了,还上的很是心甘情愿。” 孟祁宴白了他一眼,小声嘟囔:“我那还不是知道你是真在乎我……” 他在听完潋滟的话后,就决定放下一切了,就算现在知道徵羽骗他,也只是生气,没有想过食言。 喜欢就是喜欢,没法更改。 徵羽也抱怨起来:“你怪我骗你,我昨天这么做就是为你让你明白,这一段时间我是怎么受你气的。” 孟祁宴想笑,的确,昨晚就像情景再现一样,徵羽那神态语气都特别像自己。 “那也不能这么整我啊,我不要脸的?”孟祁宴气还没消全,“现在我徒弟都知道咱俩的破事了,我还巴巴给人家上课呢,现在倒好,以身试法……” 徵羽摇头笑:“谁让你自己看不出来……” 孟祁宴:“……” 是不是串通好的,我就问是不是。 孟祁宴岔开话题:“你等会也回玄清门一趟,我昨晚闹得挺大,别让潋滟他们着急。” 徵羽点了点头,想了想说:“等一天吧。” “为什么?” 徵羽上下打量了一番孟祁宴,道:“我得负这个责啊。” 孟祁宴:“……” 您老倒还真是有这个责任心。 孟祁宴不禁感叹,他这辈子的幸与不幸,都是遇见了徵羽。 万恶之源,万善之因。 第五十六章 不过孟祁宴还没来的及缓一天,头就又开始疼了。 “齐思那孩子又怎么了?”孟祁宴愁的够呛,“这样下去估计先崩溃的人是我。” 徵羽微微皱起了眉:“他现在应该还在玄清门,我回去看看。” 孟祁宴非要同徵羽一起回去,徵羽本来很不情愿,可看孟祁宴那个担心的样子,便也答应了。 结果一到露华殿,徵羽和孟祁宴就意识到出事了。 “齐思那熊孩子能去哪?”孟祁宴揉着一阵阵疼的脑袋,满脸抑郁,“你们玄清门的禁制是摆设么?还能在大殿里把人给丢了……” 徵羽面色凝重,突然想起了什么,起身去了齐思的里屋。孟祁宴在后边扶着墙跟上,看见徵羽画了个显形诀,齐思床前光波涌动,又恢复了原样。 徵羽皱眉:“寻踪丝断了。” 什么? 孟祁宴想起来当初齐思那个熊孩子大闹天云宗的时候,的确是用寻踪丝找的自己。 “这孩子这么久了,还没放弃?”孟祁宴突然觉得有点心疼。 徵羽看着孟祁宴,想了想道:“大概只有狐狸……才能把齐思给引出去了。” 灵兽可以视禁制为无物,这是孟祁宴误打误撞留下的漏洞,怎么会有其他人知道? 孟祁宴突然叹了一口气:“崇古。” 这个门人跟着他几百年,有些地方比自己徒弟还要上心,如果说自己早年做的阵法有漏洞,那崇古偶尔研究发现,也倒是很有可能。 “他要是真狗急跳墙,不敢向咱俩下手,还真有可能抓齐思。”孟祁宴脱力地往床上一坐,一脸愁苦。 这都是什么事啊! “当时在凌霄门,袭击你的并不是崇古。”徵羽面色有些凝重,“应该还有一个人也在……” “明阳宗的人?”孟祁宴皱着眉,“不应该啊,这是咱们逗他玩的……” 徵羽上前拉起孟祁宴的手,嘱咐他:“在殿里呆着别动,我去一趟凌霄门。” 孟祁宴摇摇头:“我和你一起去吧,我觉得也不像是崇古……他这人也不坏,就是心眼小了点,做事愚蠢了点,做人贪婪了点……” 徵羽一把把他推回床上,直接转身走了。 徵羽一走,孟祁宴就觉得头没这么疼了,靠着齐思的床把这件事仔细过了一遍,总觉得哪里不对。 他和徵羽是得罪了凌霄门,所以什么事也都下意识地往崇古身上推。 但是崇古那个性子…… 孟祁宴觉得按自己几百年的看人经验,崇古的确不像是那种有胆量挑战两大门派首领的勇气的人。 而且在凌霄门袭击自己的人也并不是崇古。 那会是谁呢? 孟祁宴突然想起自己在万花谷看到的那个白色的身影。 孟祁宴咬了咬牙,离开露华殿回到了天云宗,在屋子找了一圈又一圈,果然没找到老狐狸。 娘的,他被兄弟背叛了。 他说这老狐狸怎么这么通人性,合着是人家派过来的jian细。 老狐狸如果主动去找齐思,齐思看到狐狸的背影,难免不会以为是小齐,循着寻踪丝找回去也是很有可能的。 孟祁宴想了一会,变出一张竹纸,从给老狐狸吃饭的碗里撩出几缕光。 他要抓叛徒去了。 纸鹤领着孟祁宴出了天云宗,一个劲儿地往林子里面扎。 不是,这是怎么回事? 路痴孟祁宴觉得自己现在很危险。 走出最后一片灌木丛,孟祁宴看见前方绿树掩映中矗立在一片开阔空地下的高塔。 这……怎么感觉建筑风格似曾相识呢。 灰白的塔身上爬满了错杂的藤蔓,不少砖石已经破败了,旁边有不少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