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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着这群全副武装闯入屋内的男人。 须臾之间,老林扑了过去,带着余淮之纵身翻滚到客厅角落,迅速占领了这个可攻可守的战略位置。 其余几人也是反应极快地各自挑了一个位置,目光警觉地扫视周围。 只剩下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陈杰,仍旧跟个活靶子一样呆立在玄关处,烟尘扑面而来,他扶着空荡荡地门框咳得直不起腰。 “行了,房间里就我一个人,别折腾了。” 余淮之推开老林,起身把杯子里全是灰的水倒掉,又重新去接了一杯。 老林朝众人点点头——危机解除。 保镖们收到指示后又纷纷利索地翻了出来,只是依旧没有放松警惕,二公子太狡猾了,不得不防,他们已经跌了个跟头,再跌一次怕是没脸在这行混下去了。 老林拍了拍身上的灰,走过去自责地朝余淮之道歉:“老板,是我们的失职,在眼皮子底下让二公子把您给绑走了。” 余淮之仰头喝了一口水,语声略显冷淡:“嗯,怎么这么快就找到这来了?” 老林以为他是在不满他们找过来的速度,心头一跳,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不能说他们完全没有想过二公子会躲到穷人住的地方,尽往东边和西边这两个方向找了,耽搁了许久却一无所获…… 他在心底苦笑,二公子啊二公子,可把他们兄弟几个害苦了。 * 烟尘归于平静,出租房缓缓露出本来面目,本就空间不大,突然涌进来这么多人高马大的男人,更显得局促拥挤。 余淮之让他们不要乱碰东西,碰坏了房东老太太要扣钱的。 说完自己提着一本书走到沙发旁坐下,走动间细碎的金属撞击声不时响起,众人的目光全都被吸引过去。 男人没有穿鞋,一条泛着冷光泽的大铁链子正牢牢扣在他的脚腕上,铁链的另一头一直延伸到未知的房间里面。 “……” 气氛沉默而诡异,所有人都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高高在上的余大公子竟然被一条锁链给栓住了?! 陈杰率先反应过来,扭曲着一张脸,双眼冒火地吼道:“老板,二公子那个畜生对你做了些什么!” 老林脸上青青白白,欲言又止地望向余淮之,不知道说些什么,担心说什么都会刺激到他。 其余几个保镖也是满脸的难以置信,虎目泛红,因为他们的一次失误,竟然让老板受了此等奇耻大辱。 只有王武瞪大眼睛一脸惊奇:“我靠,没想到老板你们玩得挺开的啊。”结果被老林一巴掌打在后脑勺上,也悻悻地闭嘴了。 余淮之垂眼,他活到这么大,什么场面没有见过。 早上他醒来的时候,房间里空无一人,唯有他脚上扣着一根大黑链子,他的第一反应不是生气,而是有点想笑,他真的搞不明白余耿耿那个脑子里天天跟都在想些什么。 收起纷杂的思绪,他瞥了他们一眼,淡声:“这不过是兄弟之间闹着玩,有什么大不了的。” 陈杰眼泪都快流下来了:“事实都摆在眼前了您还为他解释。” 老板,您要是被绑架了就眨眨眼啊,您和二公子什么时候培养出的狗屁兄弟情!还有,哪家兄弟情是用铁链子维系的!? * 老林让众人都冷静下来:“不要纠结这个了,趁二公子还没有回来,我们赶紧回老宅吧,大雷、郭子,你们俩把我带来的锤子给我,我看看能不能把链子砸开。” 余淮之用眼神制止了他们:“我现在还不想走。” 他还没有玩够。 陈杰咬着牙附和:“老板说得对,不走也行,我那们就在这等着吧,等二公子回来了老林你们几个把他按在地上打一顿,出完气再走也不迟。” 余淮之断然拒绝这个提议,正色道:“不行,要打也是我一个人上,你们先回去吧,等过几天我会自己回去的。” 陈杰苦巴巴地看着他:“老板,您桌上堆积的文件都快把办公室整个淹没了,您再不回来主持大局没办法收场啊。” 老林说:“……还有一件事,前不久您亲弟弟杜归先生来老宅找过您一次。” 余淮之怔了一下。 他的人生一直是循规蹈矩的,很少有出格的机会,这几天忙着和余耿耿较劲儿,不知不觉中竟然把这些琐事全都抛之脑后了。 陈杰恨不得大力摇晃老板的肩膀让他清醒一点,幽幽地道:“夫人在家里也很担心你,拿破仑吃饭都不香了。” 拿破仑就是余太太养的那只肥橘猫,余太太最近天天抱着它默默流泪,搞得拿破仑也食欲不振,瘦了一圈。 余淮之沉默了会,再抬起头时,以不容拒绝的口气道:“我还有一件事没有解决,陈杰你帮我再拖几天,我会尽快解决的。你们可以离开了,耿耿可能要回来了。” 话音未落,楼下传来了刘老太中气十足的声音:“是耿耿啊,怎么大上午的从外面回来?” “老太太上午好,今天看起来真精神,我去外面办事了。” “哎哟,下次把你哥一个人留在家里和我说一声,不照看一下怎么行,我说怎么刚刚楼上发生那么大动静,你快上去看看没出什么事吧。” “……” 老林他们几个对视一眼,立刻连滚带爬地忙活起来。 王武和大雷负责装门,郭子负责收拾楼道里的作案工具,老林负责把屋内的摆设恢复原状,就连陈杰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都没有闲着,一边咳嗽一边帮忙拖地。 一分钟后,屋内勉勉强强恢复了原状,只有余淮之一个人端坐在沙发上看书,阳光穿过玻璃浅浅地落了进来。 余耿耿推门而入见到的就是这副岁月静好的场景。 74、第七十四章 第十七章 伴随着咯吱一声闷响,余耿耿疑惑地瞥了眼门板,随手关上。 老房子有些年头了,不知为何,他今天总觉得屋内的家具摆设比往常更破旧些,就连大门看起来都摇摇欲坠的样子。 沙发上的余淮之看书看得极为专注,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门口的动静,伸手又翻了一页。 余耿耿把买好的菜放到桌子上,目光在对方脚腕处的大锁链上停留了数秒,随即面色自然地打招呼:“大哥,早啊。” 余淮之淡淡地嗯了一声,合上书,抬眼看向他,眼眸似笑非笑:“不打算解释一下?” 余耿耿理不直气也壮:“你一个人在家呆着我不放心,反正也没人会看到,忍忍就过去了。” 在场众人:…… 他正要掏钥匙帮他解开镣铐,忽然停下动作,上下扫了几眼余淮之。 他终于发现违和感的源头到底在哪了——沙发上的男人虽然没有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