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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是不是傅先生送的?” “我不知道。”南夏这么说,心里已经八九不离十。 徐晓慧扑过来,按住她的肩膀:“南夏,你怎么一点都不激动?” “激动什么?” 徐晓慧一脸痛心疾首:“你是不是反应迟钝啊?你即将迎娶高富帅,进入豪门,走上人生巅峰!这么大喜事,你居然无动于衷?” 南夏:“……” 剧看多了吧? 下午去时代广场发传单,南夏运气不好,轮到个穿毛绒熊外套的活。看着还没什么,厚重的外套往身上一套,顿时像在桑拿里蒸了三天的热包子。 熟透了。 经理语重心长,挥着手里的塑料扇:“加油,这两天天气热,工资翻倍。” 南夏说:“一定努力。”其实她想反悔来着。 九月的阳光洒在绿草茵茵的草坪上,不远处,白鸽起舞,喷池水花飞溅,调皮的孩子围着卖糖人的小伙子索要。 南夏眨了眨眼睛,笨重地转了个弯,朝来往的行人挥手微笑。 有个找不到家长的孩子蹲在角落里哭,她过去,费劲地蹲下来,朝他挥挥手,试图逗他开心。可惜,她笨拙的样子根本没有讨到他的欢心。 小男孩停顿了一下,看她一眼,又重新哭起来。 南夏不知所措。 一个挎着香奈儿包包的贵妇越过人群跑过来,一把推开她,抱起了孩子。 南夏一个趔趄,一屁股摔倒在地。 她穿着滑稽的小丑衣服,显得特别可笑。不过,也正是在衣服,给了她一层遮羞布。她想解释什么,贵妇却抢在她之前,疾言厉色:“小孩子都欺负,什么人啊?” 南夏尴尬极了。 周围的人对她指指点点。 身后有人替她解围:“孩子走失才哭的,这位小jiejie好心安慰他,阿姨,你怎么反而怪人家?” 南夏怔愣,这声音太过熟悉,声线低沉动人,带着得体从容的笑。 回过头,傅时卿站在她面前,伸手把她扶起,还弯腰亲自给她拍去身上的灰尘。 至于那贵妇,在他开口一声“阿姨”后,脸已经绿了,咬着牙:“你叫我什么?” 傅时卿理所当然道:“阿姨啊。” 贵妇面色铁青,咬着牙:“你这个……” 可对着这张年轻俊美的脸,又说不出什么粗话,气愤极了,抱着孩子飞快离开。周围的人,发出善意的微笑,还有人拍手鼓掌。 南夏看着他唇边满不在乎的笑,觉得,他肯定是故意的。 傅时卿弯下腰,看着她:“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南夏说:“你老这么欺负人吗?” 傅时卿说:“什么人用什么手段。我这人,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可要是得寸进尺,我就对他不客气。” 他勾了下唇,专注的模样映入她的眼帘中,“我的人,是让人随便欺负的?” 南夏望着他,手心湿润,说不出话。 ☆、第015章 回家 第015章回家 工作终于结束了,负责人把钱给了南夏。 夕阳里,她低头数着几张红票票,白嫩的小脸上,带着一种简单的喜悦。 傅时卿好像也被这种笑容感染,弯了弯唇角。 南夏小跑着过来,仰起脑袋:“还以为你先走了。” “等你。” 他的手还在兜里,语气有点漫不经心:“怕你被人拐了去。” 南夏说:“你也太小看我了。” 傅时卿低头,瞥了她一眼,那种眼神,南夏永远都忘不了。很好,这一波装逼,失败了。 晚上回去,是傅时卿送她的。 天光晦暗,渐渐的,已经入了夜。路灯算不上明亮,洋洋洒在油柏路上,散发着橘黄色的暖光。 车内是昏暗的。南夏往后座靠了靠,感觉头有些晕。 老半晌不见她开口,傅时卿回头看她:“不舒服吗?” 南夏说:“有点闷。” 傅时卿跟前头的司机说:“老王,开一下换气扇。”晚上风大,开窗太吵。 司机尽职地开了换气扇,看了眼后视镜,笑道:“傅先生很关心南小姐啊。” 从小独断惯了,傅时卿向来不喜欢别人调侃他,总觉得有种拿捏的味道,这次倒是难得没有不舒服。 甚至,老王还感觉——他的心情不错。 后视镜里,能清晰地倒映出后座的情形。女生缩在角落里,乌黑的发丝散在肩上,半遮着白皙的小脸,有些怯怯。傅时卿身边分明一大片位置空着,却偏偏挨得她很近,巴不得贴到她身上去才好。 虽然他目不斜视,看着手里的文件。 老王却觉得,他别有居心。 车拐进公路,又沿着山间小路疾驰了十几分钟,终于停在一座小院前。这是带花园的边套别墅,三层带一个地下室。 天气凉了,院里飘了一地的梧桐叶,还有些挂在树梢上,页面已经泛黄,摇摇欲坠。 屋里,灯火通明,隐约有笑声传来。 南夏下了车,在窗口跟他道别:“谢谢你,傅先生。” 傅时卿抬眼,瞥了她一眼。 目光极为冷淡。 南夏感觉他有点不高兴,又不大明白,弯腰的动作有些僵硬。这两人,一个站在车外,一个姿态优雅地坐在车内,怎么看,都是小丫头被人胁迫、欺负了的模样。 傅湛今日回来,是经纪人叶海平开的车。 两辆车交错着停在铁栅栏门口,傅湛下来,就看到这么一幕。视野里,小丫头抿着唇,不知所措地杵在那儿,一身西装的傅时卿半隐在黑暗的车厢里,不苟言笑,周身散发着漫不经心的冷意。 以及,居高临下的气息。 傅家是大家族,早在明清时,族内就有族谱记载,这一代哪几个中举,哪几个是商业大亨,悉数周详。傅时卿是傅家这一代的领军人,更是商圈的传奇,站在海城金字塔顶端的实权人物。 而傅湛,从小就是一个私生子,生父也不重视,这一点,让他在傅时卿面前总是矮着一头。 其他方面,他也是处处不如傅时卿。 所以,在他二十多年的人生里,傅时卿不算是她的大哥,更像一个长辈,一个让他又敬又怕的上位者。 傅明山和谭蕴华貌合神离,和傅时卿的生母也是情感凉薄。 就像旧社会的家长,三妻四妾。 傅时卿从懂事时期就习惯了一个人独居,所以,对于父亲在外面搞三搞四,他压根不在乎,对傅湛的存在也睁只眼闭只眼。 但,这不代表傅时卿瞧得上他了。 更多时候,他持着漠视的态度,也就是——无视。 傅家一直是权贵人家,但真正发迹,还得从傅明山那一辈起,凌仲华就是那时候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