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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走了自己女儿跟愤愤不平的小苏木。 两人回过头, 威胁地朝孙泽挥拳头。 彻底玩疯了的孙泽抬起自己的手,在手背上行了个吻手礼。 郑大夫赶紧连拖带拽拉走两个要暴走的小家伙。 她点着女儿的脑门子,教训愤怒的小丫头:“怪谁啊,谁叫你让他给你卖泡椒凤爪。亏你想的出来!” 林蕊愤愤不平:“我这是让他正确认知自我,省得被人捧着哄着找不着北。他还不领情。” 富不过三代,是真的富人家里头不重视教育传承吗? 当然不是。 只不过有钱有势的人,周围靠他们吃饭捧着他们的人就多。 所谓三人成虎。 一个人夸你无所不能你当笑话。十个人百个人,甚至你身边所有人都吹嘘你天下无双,你会不会飘,会不会真以为自己卓尔不凡? 人是依靠周围人的评价进行自我定位的。 人类发明了语言的同时,也创造了捧杀。 如果一直生活在楚门的世界中,还怎么能认识自己? 传销跟邪教为啥能忽悠那么多人追捧?他们真的智商为负数吗?当然不是,其中不乏政商界高层以及高级知识分子。 造神的先决条件是切断信众与外界的联系。 朝鲜一旦打开国门,看还有谁相信他们的金将军是神而不是普通人。 摆小摊做生意最能见识世间百态。 她这是在帮他!除了她,还有谁会这么尽心费力啊。 郑大夫冷笑:“姑娘啊,我还不知道你!你这是看着玲玲寿司卖的好,相中人家的人才了吧!” 没看见过来问鸡爪的都是大姑娘小姑娘嘛。 那孩子天生一双招人的桃花眼。 用何半仙的话来说,以后前程坎坷也是卡在桃花债上头。 林蕊稀奇,郑大夫,您不是不相信何半仙算命来着嚒。 郑大夫剑眉倒竖:“别给我瞎扯没用的,我还没算你卖东西也走歪门邪道的账呢!” 林蕊脸不红气不喘:“我那是正确定位,泡椒凤爪主力消费人群就是女性。鸡爪美容养颜呢。潘虹代言霞飞你才用,要是陈佩斯顶着那锃亮的脑门儿推荐,你敢用吗?” 陈大爷代言电灯泡倒是不错。 郑大夫怒不可遏,揪着女儿的耳朵教训:“我叫你说怪话!” 林蕊赶紧躲,强行转转话题:“哎呀,我都忘了,烤猪皮,我还有门好生意叫烤猪皮。泡椒笋也是美味佳肴啊。妈,还有好多致富门路呢。” 郑大夫忍无可忍,又要揪她耳朵:“你还没完没了了!” 林蕊委委屈屈:“总比他跟人瞎混,插手军队生意好吧。” 上辈子,她可清楚地记得没听林主席提起过孙泽这个人。 谁知道他是不是卷进入什么不该卷入的事情,以至于整个家族都遭遇了灭顶之灾。 干爷爷不是说他倒在桃花债上头嘛,声色犬马,钱权交易,还能有什么好事。 郑大夫愣了下,硬生生地将手折回头,改摸苏木的脑袋,叮嘱孩子:“在家好好写作业复习功课,你底子薄,一定要抓紧,知道吗?“ 苏木一怔,旋即乖巧地点头。 林蕊奇怪:“苏木不跟我们一块儿回外婆家吗?再说他自己复习什么啊,我姐能教他。” “你姐学校有事,不跟我们一块儿走。”林母避重就轻,只叮嘱苏木晚上睡觉要把门窗关好。 万一有什么事,就打电话到郑家村村支部。 林蕊不依不饶:“不行,苏木跟我们一块儿回去。他一个人在家多可怜啊。” 都没人烧饭给他吃,总不能指望小元元陪他说话吧。 少年怯生生地睇着嬢嬢,不敢开口提要求也不敢反对,还强忍着安慰林蕊:“没事的,蕊蕊,我在家刚好可以看着卤鸡爪。” 这两天煮鸡爪的活儿全是嬢嬢做的。 嬢嬢早上煮好鸡爪后,上班前调成保温状态,然后趁着吃午饭的间歇骑车回家送去刘师傅的卤菜店。晚上也一样。 王奶奶说她能做这事,让嬢嬢不要跑来跑去辛苦。可嬢嬢担心王奶奶年纪大了,怕她捧着鸡爪锅上下楼梯有个什么闪失。 其实苏木觉得有个更好的办法,他家不是在楼下嘛,在他家煮鸡爪就好。 可是嬢嬢每天除了去他家撒雄黄外,连他也不许进家门。 林母看着小孩子可怜巴巴的样儿,忍不住心软,摆摆手道:“你也跟我一块儿回去。明天要卤的鸡爪我都收拾好了,料也配了,麻烦王奶奶帮忙就好。” 王奶奶正在给客人递串串香,随口应道:“麻烦什么啊,就你客气。你成天给我帮了多少忙,我跟你客气过?” 林母笑道:“可不是,蕊蕊跟苏木都没奶奶,你就是他们的奶奶。” 王奶奶抬起头来笑:“那敢情好,我一下子赚了两个,这叫啥?儿孙满堂!” 林蕊立刻大声喊:“奶奶,我去外婆家给你带好东西啊。” 王奶奶眉开眼笑:“我家孙女儿可真乖,向着奶奶。” 林母哭笑不得地戳女儿的脑门子,恨铁不成钢:“你啊,就长了一张嘴。” 回郑家村的公交车上,林蕊一路给苏木指点周围的风景。 那座山啊,专门长茶叶,江州最有名的云雾茶就是那里出产的。 那条河啊,好多人钓昂刺鱼呢,听说这边的鱼rou格外鲜。 还有那边的鸭舍看到没?一排排小房子。江州市面咸鸭蛋,半数以上都是这儿供应的。蛋黄通红,一筷子扎下去都是红油,焗豆腐、南瓜、茄子还有土豆条订好。 郑大夫完全没耳朵听,从头到尾,她女儿嘴里头叨叨的全是吃的。 林蕊半点儿都不觉得有任何不妥。 等进入港镇河段的时候,她兴奋地指着残荷比划给苏木看,惋惜他夏天没有跟着自己一块儿来外婆家:“我舅舅带我采荷花跟莲蓬来着,刚摘下来的莲蓬可好吃了。” 莲子极为鲜嫩,带着淡淡的清甜与清香。 “我来过这里。”苏木的眼睛定定地看着窗外的河流。 他们上公交车已经时候不早,饶是线路改革的大站快车,此时也残阳如血。 最后一丁点儿天光热烈地燃烧着,仿佛炭火燃烧殆尽时那抹红色,烫着人眼。 郑大夫被火灼了一样,差点儿跳起来,结结巴巴道:“你,你什么时候来过?” 老何不至于这么糊涂吧,明明他好多年不曾踏足过港镇。 “不知道。”苏木茫然地摇摇头,像是沉浸在回忆中,“好像那天下了大雾,我也不晓得为什么我要在河里头游泳。” 有人在哭喊,有人在叫骂,然后有肚子鼓鼓好像喝了很多水的人被拖上了岸。 他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那个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