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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们也无能为力。 孙泽在心中轻轻地叹了口气,今天可是清明节。 他们为什么非得选清明节“建.国”呢? 第415章 人间四月天 旅游大巴发出惊天动地的声响时, 伊斯坦布尔港口停留的一艘豪华游轮也拉响了鸣笛声。 它迎来了自己最后一批返程归客, 按照既定路线往希腊港去。 海水碧蓝, 浪花雪白,蓝色清真寺与圣索菲亚教堂以及土耳其王宫统统被丢在了后面。 悠长的汽笛声中,邮轮缓缓驶离海峡。 原本按照大会议程安排, 在结束正式会议之后,组委会要安排大家游览伊斯坦布尔, 欣赏这座历史古城的春日风光。 可惜城郊发生的爆.炸案为名城的春色蒙上了阴霾, 众人决定还是尽快离开美丽的海滨之城。 毕竟前年冬天库尔德.工人党才往伊斯坦布尔的购物中心投掷过燃烧.弹。 这回谁知道是不是针对外国游客的袭击, 万一再连着来呢。还是稳妥点儿比较好。 孙泽难言失望之情:“我本来打算去托普卡珀宫转转的。” 他回过头含情脉脉地看着叶珍珍,主动邀请, “那儿有一万七千中国古瓷器。” 叶珍珍态度冷淡,完全不买账:“要看瓷器我不会去故宫啊。” 同行的澳大利亚农学家做了个遗憾地动作,同情地看着年轻的同行。 显然目睹旅游大巴爆.炸事件,严重影响了年轻女富商的心情, 她完全没有兴致在跟英俊的男人花前月下卿卿我我。 孙泽遗憾地耸耸肩膀,只能提前结束这场异国艳遇。 澳大利亚人好奇地跟孙泽讨论:“会不会是库尔德.工人党做的?他们已经干过好几桩这样的事情了。” 真糟糕,他们一开始要建立社会主义国家,后来苏联解体了, 不知道他们又要干什么。 只可惜这回他们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认下这桩事。 呵, 肯定是这帮家伙。这几年,他们常常在伊斯坦布尔绑架西方游客。居然敢做不敢当。 孙泽摇摇头:“这谁知道啊。说不定是他们还没制作好录像带。” 这种说法逗乐了澳大利亚人, 他哈哈笑着检票去了。 买买提买了矿泉水过来,神色依然悲伤。 他想到了那位汉族作家说过的话: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 即使亲眼目睹了车子在面前爆.炸, 这些来自世界各地的专家也只是耸耸肩膀表达一下遗憾,谁也不曾提供实质性的帮助。 孙泽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惋惜:“如果没有二次爆炸的话,可能还有希望。” 爆炸引起燃烧,然后油箱再次爆炸。 听说车上放了不少土耳其橄榄油正经的火上浇油。 孙泽轻轻地叹了口气,自顾自地说起了去年夏天的遭遇,“有人拿着刀子捅我,我的维族朋友受了重伤。两辆公交车都爆.炸了,上面全是老人妇女跟孩子。如果不是司机警觉,他们可能连尸首都拼不全。” 孙泽喝了口水,声音感慨万千,“听说炸.弹就是人带上车的。车上全是他的同胞啊,他怎么能狠心下这个狠手。” 买买提的手抖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挪开了视线。 孙泽像是一无所觉,只关心买买提的前程:“热依娜的家人来了没有?有什么需要帮助的,直接去大使馆。我跟朋友打过招呼了,他们会帮助你们的。” 买买提的喉咙像是塞着什么东西,每挤出一个字都感觉像哭一样:“她……” 最终也没有她下去。 孙泽并不追问,又开始关心买买提的学业:“那你在这儿的留学会不会受影响?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买买提几乎要哭出声,他一点儿也不想继续待下去。 前年库尔德.工人党袭击商场的时候,他觉得跟自己没关系。 可是现在,当流血的人变成了自己的朋友,他只觉得害怕又恶心。 “我想回国。”买买提喃喃自语。 他的资助人也被炸死了,即使留下来,他也维持不了留学生活。 孙泽看上去欣慰极了:“回来好,回来跟我一块儿种枸杞树。” 继续种黑枸杞吧,还得赶紧安排上番茄树,树上长番茄,观食两用,打理方便,经济效应更高。 南.疆的四月天啊,美得很也忙得很。 安省的四月同样家家户户种田忙。 清明热的早,早稻一定好。 安省农田跟水面上,大片的水芹菜、耐耐菜、空心菜还有茼蒿等等,同样割了一茬又一茬。 水面不时晃起涟漪,那是入了春天,鱼虾蟹王八乌龟都活泛起来了。 有田里头的水芹菜已经起了,插上育好的再生稻秧苗,看着同样一片翠色,缓减了人们心中的燥热。 李东顺立在屋子中央,身上只穿了件衬衫。 他在南沙岛上呆久了,一年到头都不习惯穿毛衫。 此刻,他额头上有晶莹的汗珠,说话的嗓门也不由自主地放大了:“别吵吵,赶紧都给个说法,净瞎耽误功夫。” 屋子下首坐了个年纪大的女人:“东顺,你是个什么打算?” “当然是跟农场签合同了。”李东顺一副你明知故问的表情,“我哪有空回家来种地?别说我,我们整个南沙县三千号人都没空。” 大家伙儿忙得要死,又是海上种菜海底养殖,又是屋顶种水稻,屋下养鸡鸭鹅,还要去珍珠厂、化妆品厂和食品加工厂上班,真是一个人恨不得掰成两半用,谁还顾得上家里头的那一亩八分地。 他今年准备拖几根废弃的水泥管下海,在海里头搞海参养殖。 听说这玩意儿值钱,不能入宝山还空手回。 哎哟,还得再安排出人手盯着。海上种出来的海芦笋籽又要上岸去深度加工。 这事情真是一堆堆的,只恨自己不是八爪章鱼。 更别说后面还要开采石油,到处缺人手。 他这次回来就带着一沓子授权委托书,整个县的人都托他在合同上签字,直接把田租出去。 李东顺想得通透:“租给农场,一亩地每年两百块,还不用交三粮四钱,这种好事上哪儿找去。” 也不算算以前种一亩地才能挣几个钱。 年老的女人心里头还是发慌,讪笑道:“手上没田,这整个人吧都空空落落的。” “那你就在农场上班好了。”李东顺笑容满面,“以前一天到晚说羡慕人家月月领工资的工人老大哥。现在给你机会,你倒是缩手缩脚了。” 女人旁边坐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焦急嚷嚷:“东顺哥,你给我个准话,三沙那边还要人不?我当时就想去的,我奶奶非压着不让。” 李东顺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