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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户部军储仓员外郎。”郭达介绍道。 容佑棠忙行礼问好:“学生见过两位大人。” 许淮与秦浩良忙起身致意,他们是由江南调任入京的地方官,今夜随提携自己的顶头上峰郭远拜会庆王,岂敢托大? “坐吧坐吧,都坐。”郭达催促。 众人落座后,赵泽雍对军储仓颇为重视,耐心与两个小小六品官交谈,言语间多有提点鼓励。 两刻钟后,郭远觉得差不多了,携部下告辞离去,郭达伍思鹏见容佑棠在场,也识趣告退。 书房只剩二人 “恩科即将开考,你不用温书了?怎么有空过来?”赵泽雍笑问。 容佑棠据实以告:“看书看得头疼,本是上街透气的,没想到又来打搅您了。” 赵泽雍莞尔,说:“过来。” “做什么?” “过来。” 容佑棠站着没动。 “又抗命?”赵泽雍挑眉,他随即起身,个高腿长,几步过去拥住人,佯怒威严道:“你屡次抗命,想挨罚了?” 容佑棠仰脸,没忍住,露出一丝笑意。 “还笑?真是欠教训。” 赵泽雍板着脸,单手圈住对方腰部,用力收紧,吻下去,亲昵缠绵,品尝酸甜糖葫芦,一再深入,几乎把人按进怀里。 与此同时 许淮与秦浩良同挤一辆小马车,返回住所。 “真像!” “像极了!” 许淮好奇又纳闷:“容大人的妻小皆在家乡,怎么会冒出一个跟他长得这么像的后生?” “那后生必定是庆王亲信。”秦浩良谨慎道:“京城水深,你我初来乍到,小心为上。具体待正清入京一问便知,他比咱们晚接到任书,估计也快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 许淮:无意中捡到一个马甲。 秦浩良:要上交给国家吗? 第80章 一壶青梅酒,两碟广寒糕。 西郊坟冢累累,高低错落不知几何,点燃香烛,焚烧纸钱,暖风卷得香灰四处飘散。 “恩科即将开考,望meimei在天之灵保佑棠儿前程通达,平安无恙,科场高中。”容开济肃穆站立,喃喃虔诚祷祝,拈香拜了拜,端正插好。 容怀瑾的无字墓碑就安葬在容开济血亲的衣冠冢之侧,父子上坟时往往一同祭拜。 “这青梅酒是棠儿亲手所酿。”容开济执壶倒酒,絮絮叨叨告诉容怀瑾的亡灵:“孩子越来越懂事了,读书一贯认真,学问大有进益,夫子时常夸他文章做得好,又幸得数位贵人提携襄助,日后大有可为。”顿了顿,容开济神情凝重,无声祈求:只盼meimei泉下有知,保佑棠儿平安,性命最要紧,哪怕一辈子当个小生意人,也好过事败被周家和平南侯府联手追究。又有庆王,那位殿下十分信任棠儿,如今实在不敢想象将来事发后的境况,前路莫测…… 容佑棠双膝跪地,默默焚烧纸钱,哀伤追忆,缅怀母亲。 许久后,容开济把想说的话都倾诉完毕,遂招呼儿子:“好了,棠儿,咱回家吧,待放榜后再来祭拜。” “好。” 容佑棠打起精神,耐心细致收拾齐整,提起篮子,搀着养父离开,去外面官道寻看守马车的李顺。 西郊是出了名的坟场。城里普通人和附近郊县百姓的亡故亲人皆埋葬在此,这些是有坟包墓碑、有子孙后人定时修葺祭拜的。 同时,隔着一条人为堆砌的高大陡坎,西侧洼地乃乱葬岗。无亲无故病死冻死的乞丐、身份不明猝死的外乡人、被歹徒谋害者等,官府也阻拦不了,总有尸体被悄悄丢弃乱葬岗:有的刨个浅坑,有的裹草席,有的赤条条长眠……故,西郊多野狗野猫。 “爹,小心。”容佑棠搀扶养父,小心翼翼穿过坟冢间的曲折小径。 陡坎就在前方。 容开济习惯性抬头眺望数眼:那个衣冠冢,丧尽天良的周家有派人去祭拜吗? 当年杨若芳暗派杀手谋害后,为平息周仁霖怒火,谎称“意外坠湖溺亡”的容姨娘母子尸体已打捞,草草在西郊靠近乱葬岗的旁边立了个衣冠冢。 “嗯?”容开济突然低声惊呼。 “爹,怎么了?”容佑棠头也不抬问,他左手提篮右手搀扶,正低头看路。 “那两个是……周家派来祭扫的?”容开济疑惑问,同时非常生气:周家人性泯灭,杀害无辜,末了连衣冠冢也不肯派人修葺祭拜,那坟包都被雨水侵塌了! 容佑棠早就知道周家为掩人耳目、草草给自己和母亲设了个衣冠冢,他为了不暴露,不得不隐忍,只作看不见,专心祭拜母亲实际埋骨的坟冢和养父亡故的家人。 相距约一里地,隔着数不清的坟包墓碑。 容佑棠踮脚,极目远眺: 只见侧前方靠近乱葬岗那处,有两个女子,一蓝裙、一青裙,正惊恐尖叫,呼喊救命。 蓝裙是盘髻的年轻妇人,被侍女模样的青裙女子护着后退,青裙女子手提竹篮,不停挥舞——不知何故,她们被五六条野狗包围了。 “救命!” “救命啊!” 她们抱成一团,放声大哭,跌跌撞撞,不停后退,完全无法抵抗扒坟吃人rou的野狗。 周围虽然有三五家上坟的人发现了,但他们均迟疑不前,忌惮地观望:乱葬岗的猫狗鬼气森森,最“脏”又最“凶”,挨一下子一年都倒霉,大不吉利。 容开济下意识往前走了两步,皱眉高声提醒:“遇恶狗不能示弱,你们越害怕它们就越猖狂!” “救命!”苏盈盈尖声哭喊,她终于坚持到有路人可能愿意帮忙了。 “那位大爷!”侍女手中的竹篮已被野狗咬走,她濒临崩溃,声嘶力竭求救:“大爷,好心的大爷,救命,它们要吃人啊!” “那是周家苏姨娘。”容佑棠告诉养父,他随即拔出靴筒里匕首,四处看看,捡了些拳头大的石头装在篮子里。 “啊?”容开济惊诧,不解问:“她为何会祭扫那衣冠冢?” “不清楚。爹,您站这儿等会儿,我去赶野狗。”容佑棠嘱咐。 “你愿意——”容开济险险打住:你愿意帮周家人? “看在她们祭拜的份上。”容佑棠淡淡笑了笑,塞几颗石头到养父怀里:“给您防身。”而后他提着半篮石头,握紧匕首,气势汹汹,不消片刻便疾冲了过去。 “走开!”容佑棠故作凶恶状,先投掷石头,特意重重踏步,频频投掷石头,并挥动匕首:“走不走?!” 五六条野狗猝不及防,闪避石头攻击,跳开后退,却不肯离去,龇牙咧嘴,腥臭脏污,阴森森低吼,前半身伏低,蓄势待发,作跳跃攻击状。 “你们别哭了,气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