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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事到此为止,您是此处歇息还是回府?” “我回去。”大皇子撂了茶杯,起身又打了个哈欠,说:“明儿一早得入宫给父皇请安,顺便找母妃商量万寿节的寿礼,年年过寿,礼物来来回回就那几样,还真有点儿头疼。” “挑一样中规中矩的玉雕吉祥物,总不会错。”韩太傅谆谆教导。 “知道了。”大皇子一边说,一边往外走,随意摆摆手,叮嘱道:“留步,不必送了,您老请早些歇息,别太cao劳。” “是,多谢殿下关心。”韩太傅十分欣慰,不顾冬夜寒冷,执意迈着蹒跚步履,把外孙送出二门才被劝住,含笑目送许久。 与此同时 庆王府内的小接风宴已散席。 吃饱喝足,三人返回书房,喝茶闲聊。 “无论如何,我绝不会要八皇兄的府邸!”九皇子赵泽安义正辞严地表态。 “简直胡闹嘛!”郭达相当没好气,大马金刀坐着,难以理解地说:“虽然尚未落成、尚未挂匾,但全京城都知道那是属于八殿下的,我们小殿下怎么住?” 容佑棠困惑问:“确实不妥,那是谁出的主意?” “工部和礼部的若干官员。”赵泽安颇为苦恼,少年正值嗓音粗哑的年纪,摇头告知:“我可以出宫开府了,父皇尚未有明旨,却有人提议把八皇兄的府邸扩一扩、尽快竣工,让我入住!你们听听,像什么话?” 庆王沉稳道:“父皇英明睿智,断不会准奏的。况且,有我在,你还怕没府邸?” “哥,我不是怕,只是觉得荒唐。”赵泽安皱眉,言行举止神似胞兄。 “九殿下,万寿节在即,你的府邸肯定明年才会正式商定,落成之前,不拘庆王府还是定北侯府,请随意住。老夫人正督促我们挑选宅地呢,可不能马虎,堪舆要耗费一阵子。”郭达努力安慰表弟。 “快则明年中、慢则年底,你的府邸就会建成。”庆王正色承诺。 “谢谢哥!谢谢二表哥!”赵泽安笑着道谢,毫不惊惶。 “时候不早。”庆王率先起身,催促道:“小九,你该歇息了,明早入宫去给父皇请安,并且记得探望你四哥。” “好的。”赵泽安认真答应,一贯敬重兄长,随即说:“你们慢慢聊,我困得站不住了,改天再会。” “去吧。” “殿下慢走。”容佑棠笑着目送,而后恭谨询问郭达:“公子,河间巡抚戚大人托我给贵府捎了些土仪,不知何时登门拜访合适?” “啊?”郭达挑眉,眼珠子转了转,心头涌起一阵阵尴尬,忙叮嘱:“尽管放心大胆地来!我这几天都在家,你随便挑个日子,咱们痛饮几杯。” 当年外调喜州前夕,申斥、罚跪、赠药、驱赶……往事历历在目,但容佑棠早已释怀。 “多谢。”容佑棠拱手。 郭达重重一拍对方肩膀,饱含歉意,没说什么,告辞回府了。 顷刻间,书房内剩下二人独处。 偌大的书房,静悄悄,仅庆王一人端坐,他正低头喝茶。 双方相距稍远,容佑棠站立,定睛凝视半晌,暗忖:殿下的身影看着……很孤单? 熏笼里燃烧的炭“噼啪”焚裂一声,惊醒了两人。 “你不是说要回家吗?”庆王低声问。 “嗯。”容佑棠忽然觉得内疚,讷讷地解释:“我刚回京,陛下准许歇几日,世交亲友多年未见,理应登门拜访,比如严师叔、舅父、师父,等等。”语毕,他歉意望着对方。 庆王点点头,通情达理道:“礼不可废,那是应该的。夜深了,我让管家安排人护送你。”说着他就要起身,容佑棠赶紧劝道:“不用麻烦,我自己可以,殿下快歇息吧。” 庆王眼神深邃专注,沉默寡言。 “你、你早点儿休息。”容佑棠被看得倍加内疚,无奈确实诸事缠身,只能硬着头皮道别:“殿下,我回去了。” “嗯。”庆王表面平静。 “咱们过两天见。” “好。”庆王目不转睛。 容佑棠下定决心:“我走了啊!” “路上小心。”庆王缺乏阻拦的理由,默默目送对方离去,无声叹了口气,垂首,独自枯坐。 然而,下一瞬,容佑棠去而复返! “你——落下东西了?”庆王诧异抬眼。 容佑棠屏住呼吸,轻轻掩上房门 第206章 相悦 “回来做什么?”赵泽雍问, 虎目炯炯有神。 容佑棠不答话,鼓足勇气,缓缓吸了口气,迈步靠近对方。 两丈、一丈、八尺、五尺、三尺…… 容佑棠站定,四目对视瞬息,他弯腰垂首, 两手扶着庆王的肩, 唇落下去,小心翼翼亲吻其额头、眉间、高挺鼻梁,最终唇舌相触时,他鼓起的勇气却消耗尽了, 犹豫停顿,正忐忑思索时,后背倏地横过一条坚实臂膀, 并悍然箍紧! “啊!”容佑棠冷不防被一拽一抱,两脚腾空, 吓得低喊一声,手本能挥了几下, 仓促抓住椅子靠背。 赵泽雍呼吸粗重,鼻息似乎是guntang的,左手搂紧,右掌不住用力摩挲抚弄怀里人的腰背,目不转睛说:“不回家了?嗯?” “我——”容佑棠语塞,腰背肌肤被揉弄得生疼, 下意识往前挪了挪。方才,他其实已经走到院门口,可越想越觉得庆王独坐的身影孤孤单单,难免不忍,心头一酸脑子一热,不假思索,鬼使神差地转身返回。 “你什么?”赵泽雍抱着人起身,大踏步地走,绕过屏风和多宝锦阁。 书房里间简单设了一榻,供庆王处理公务之余小憩养神。此刻,里间只有角落里亮着一盏戳灯,昏黄静谧。 庆王抱着人,疾步如风,沿路接连撞开柔顺垂地的帐幔。 “殿下——我的眼睛!”容佑棠吃痛捂住左眼,他猝不及防,被起伏飘荡的层层帐幔打了个正着,还没缓过神,“嘭”一下,天旋地转,整个人已经仰躺床上!紧接着,庆王俯身压下,结实躯体十分沉重,霎时令其呼吸困难。 “眼睛怎么了?”赵泽雍耳语问,依次吻了吻身下人的两只眼皮。 “被帐子刮了一下。”容佑棠轻声告知,费劲地动了动,却更是被牢牢按进床褥里,只得暂时不动。 “疼吗?”赵泽雍安抚性地吻了又吻。 容佑棠摇摇头:“没事,缓过去了,不疼。” 赵泽雍不再说话,开始埋首吮吻,肆意深入探索,一双人影交叠,旖旎拥吻间,不时响起异样水声。 外袍、夹袄、中衣……一件件剥离,寒冷冬夜里,对方躯体强壮火热,烫得容佑棠口干舌燥,心突突乱跳,小声提醒: “殿下,轻点儿,别弄烂我的衣服,还得穿着回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