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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表情与语气都很能让人信服,加上知道康熙对佟皇贵妃的感情,以及佟皇贵妃对四阿哥的感情,言晏晏还是愿意相信他的话,不过—— 她看向十阿哥:“为何要做这种假设?” “吃饱了撑的呗。”九阿哥睨过去一眼后,替他回答。 回宫后,阿哥们与她道别,各自去自己该去的地方。 言晏晏快要走到西华宫门口时,脑海里不由浮现十阿哥之前的假设,哪怕相信八阿哥的话,心里还是有些不得劲。 “姑娘怎么了?”见马上就到宫门口了,她却忽然停下来,腊梅不解道。 “咱们先去一趟承乾宫。”言晏晏说完,脚步一转,直接换了方向。 承乾宫里,佟皇贵妃听说她过来,亲自相迎。 “胤禛已经走了吧?”与她一同进入殿内坐下,吩咐人给她看茶后,佟皇贵妃随口道。 “刚走。” 言晏晏回答完,直接问:“皇贵妃可知道皇上为何会独派他一人出去?” “应当是他在外面游历过,皇上比较放心。”佟皇贵妃说完,面露疑惑,“仙子怎么会忽然有此问?” “没什么,只是方才有人开玩笑说他不回来了,所以过来问问。”言晏晏转动着手上的镯子道。 “原来如此。”佟皇贵妃点头,随即邀请她尝尝桌上的点心。 漂亮得像一朵真花似的点心是承乾宫小厨房里的御厨新做出来的,方才听到她过来,佟皇贵妃就吩咐人拿上来。 言晏晏拿起“一朵”欣赏片刻后,发现不但好看,味道也不错,少不得夸上几句。 “仙子喜欢待会让人将方子带回去。”佟皇贵妃也没说让她带点心的话,毕竟现做现吃味道更好。 想着自己宫里别的不多,就是花多,言晏晏也没与她客气。 解决掉手里的点心后,她又问:“胤禛他没有爵位是因为什么你可知道?” 佟皇贵妃当然知道,看了她一眼后,想着儿子的独自坚持,叹息一声道:“还不是他不愿意成婚。” “太子不也二十多才大婚。”言晏晏下意识道。 这话也就她敢说,佟皇贵妃当即道:“胤禛如何能与太子相提并论。” 表明自己的态度后,她才道:“再说太子大婚前,好歹有侧福晋与子嗣。” 想到阿哥们后院里的福晋、侧福晋、格格之类的女人,言晏晏后知后觉的发现四阿哥确实与他们有些格格不入。 她心里肯定不喜欢男人三妻四妾,然这会大趋势就是如此,就连写出“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纳兰性德都没做到他诗中的意思,其他人就更别提。 如此一来,她不免怀疑四阿哥迟迟不愿成婚,该不会是受自己的影响。毕竟在外游历时,遇到因男人三妻四妾导致的不幸,她多有表达自己想法的时候。 如此一想,她再看佟皇贵妃时不免有些不好意思,又坐了一会便起身告辞。 四阿哥离开后,头几天还没什么,渐渐的言晏晏多少有些不习惯。 不提在外面时他们日日朝夕相对,就是回来以后,哪怕四阿哥再忙也会时不时来西华宫。 这日上午,言晏晏坐在庭院里的石桌前,雪团则立在石桌上,任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身上的羽毛。 “仙子,有您的书信。”夏竹从门口进来,扬着手里的信。 言晏晏看过去的同时,桌上的海东青瞬间飞过去,叼走她手中的信再飞回来。 相处久了,知道海东青不会随便伤人的夏竹倒是没被它突如其来的一下吓到,只愈发觉得它通人性。 “乖。”言晏晏摸摸它的脑袋后,从它嘴里拿下那封信,看到信封上熟悉的字体,唇角不自觉扬起。 等拆开信看完,发现他连一张纸都没写满就算了,前面还全都是询问自己最近的各方面情况,只有最后才提了两句自己,言晏晏摇了摇头,拿出笔墨准备回信。 “小心好好一身白毛染黑了。”她正磨着墨,看到雪团往自己手边凑了凑,伸手将它推到桌子的边缘。 雪团干脆跳到她身旁的石椅上,偏头认真的望着她写信。 写完信后,余光注意到它这幅姿态,言晏晏弯起唇,想着它速度快,决定干脆让它去送信。 雪团也算是送信的熟鸟了,言晏晏给它指明方向后,也不用再多交代。 四阿哥此次被康熙派出去是为了巡视两淮盐政,收到她的回信时,还在半路上。 离京以后,他的心情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此时听到海东青的叫声,掀开车帘果然看到天上的身影,由它联想起远在京城的人,才勉强有了笑模样。 在它不黏着言晏晏的时候,四阿哥还是很喜爱它的,伸手让它落在自己手臂上,抚摸了几下它后背的羽毛,才将信拿下来。 知道她在宫里一切都好,四阿哥就放心了,见她嫌自己回信内容太少,轻抿了下唇,决定回信时多写一些。 等终于到达两淮以后,四阿哥拒绝当地官员的宴请,直接带着随行人员去查账。 水至清则无鱼,盐运这块肥rou,摸一下手里就能留下油,天长日久,相关的官员有几个能经受得住这种诱惑。 本来他们都打点好负责两淮的巡盐御史,哪知道皇上竟然会突发奇想派个阿哥过来。 请不到他赴宴后,当地的官员干脆直接派人去送礼,而且是双管齐下,将罕见的古董字画与绝色的美人一同送过去。 四阿哥看到带着几个大箱子过来的官员,语气淡淡的道:“这是何意?” 从他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来的那位官员笑着奉承道:“四爷一路过来辛苦,此乃下官们的小小心意。” 说完,他转头一个示意,抬箱子进来的人立刻将箱子全部打开。 那装着古董字画的箱子也就算了,中间的箱子打开后里面竟然是一名绝色女子,只见她缓缓抬头,半张脸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用轻纱遮挡,身姿妖娆的从箱子里走出来。 “奴家雪娇,给四爷请安。” 女子的声音清甜软糯,与她的身姿对比形成矛盾,却听得人心里发痒。 “你可知按大清律例,行贿是什么罪?”四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