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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足够稳准狠辣,可毕竟只有二十六岁的年纪,在集团的很多老臣子看来还是欠了点火候。 所以,邱继炎最近在这单涉及到整个美加地区的生意上可谓是用足了功夫。 好在双方的沟通和进展非常的理想,对方的客户代表已经确定下一周便飞来中国,正在同邱继炎磋商行程。 两个人在电话里沟通的久了,邱继炎感觉嗓子干得厉害,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 白荼甘咧的味道瞬间侵入了他味蕾,醇厚的茶香像是一只温柔中又带着韧劲的手,将邱继炎身体上的疲累一扫而光。 终于完结了这通漫长的跨洋电话,邱继炎放松地微微向后靠了靠,晃了晃有些酸涩的脖颈。 只不过,即便是在只有他一个人的办公室内放松,他也不过是稍稍靠一靠,整个人依然维持着看起来很端正的姿势。 面前的白茶杯还在一点点散发着淡淡的荼香。 邱继炎的目光在杯子上流连了片刻,忽然想起这个时候,自己派人送过去的白茶饼,想来夏忘川应该已经收到了吧。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算不算是心血来潮,忽发奇想。 或者这两种都不是,就像自己写给他的那张信笺一样,“解xue之恩,香茗为报,”是的,自己不是一个喜欢欠人情的人。 因为人情,毕竟也带了一个‘情’字。 他又想到了另外写给他的两句话,“君子爱茶,取之有道,”大概无论是谁,看到这两句话的时候,第一反应都会想起那句俗语,“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吧。 邱继炎承认自己写下这句话的时候,是有私心的。 他没来由的就相信,那个接触起来有了更深了解的按摩师,应该有着能读懂自己潜台词的慧根。 没错,不管怎么说,在不清楚夏忘川到底是不是像传闻中说的那样,被金主包了的时候,在邱继炎的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确定。 从上次夏忘川给自己解xue后,已经几天没有按摩了。 邱继炎眼前又浮现出夏忘川那十根纤长的指尖,他用力摇了摇头,想把它们从脑海中暂时屏蔽下去。 美方代表第一站要直飞上海,看一看公司在华东区的运营情况,所以他今天晚上要带几个骨干班底先飞上海,做好第一手的准备,推拿按摩?还是等回来吧。 夏忘川休了周五、周六后,平时出的钟便多了起来。 他心里一直在想着该怎样给印继炎回一条信息,或是亲自打一通电话,既表示已经收到了对方的茶叶,更想表示下自己的感谢。 一个接一个的客人让他一直没有时间想好该怎么跟对方说。 如果对方是个普通的客人倒也容易,回过去的无非是谢谢,非常感谢,您破费了的客套话。 可是对方是邱继炎啊! 是自己心心念念十六年之久,从少年喜欢到现在的男人啊!而且对方还给自己附了封虽然简短,却貌似意味深长的“情书”,自己怎么能随随便便几声谢谢便应付了事呢。 一想到那所谓的情书,一双手依旧在客人颈上用力的夏忘川忽然间想到了什么。 那个男人的第一句话细想起来很有意思,“君子爱茶,取之有道”,看到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脑海里第一反应就是一句非常熟悉的老话,“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那么,这位谈吐中从来都是言简意赅的邱先生,写这句话的时候,会不会也附加着某种特别的含意呢? 想来,‘宫里’关于自己被金主包了的流言,在林大伟之流的嘴里,流传的速度应该是非常快的。 而邱继炎在跑到自己家里解xue的那天,见面时平淡中却别有意味的询问,似乎已经说明了问题。 “不好意思,跑到你家里来,主要是听说周五周六你都不在‘宫里’……” 他一定是听说了,并且听说的版本似乎还有着比较丰富多彩的内容,所以……所以他才会写出‘君子爱茶,取之有道’这样似乎在提醒自己什么的字眼吧? 应该是的。 夏忘川按在客人脖颈上的手不自觉地加上了力,客人重重地咳嗽了一下,他才缓过神来。 邱继炎带着一班人飞到上海浦东机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近十点半钟了。 舷窗外是亮如白昼的灯火,邱继炎在飞机着陆后打开了手机。 好多短信提示跳了进来,最后发来的一条是十点二十分,显示发信人的名字是“夏”。 他心中蓦然一动,立刻按开了信息。 “谢谢邱总的白茶!帮您解xue不过是忘川的举手之劳,邱总说报恩真是言重了。不过,我很喜欢这盒茶,尤其是盒子上的图案,绿叶白花,虽根植于淤泥却不染……有机会的话,希望亲自泡此茶与邱总共饮!夏忘川。” 一时间,川流不息的人群,南腔北调的声音,好像都被邱继炎的双耳自动湮没了。 他浓如墨染的双眉挑了挑,繁华暄闹的夜上海在他眼前似乎变了样儿。 从来人们都说上海的夜是杯浓烈的酒,可是在邱公子现在的眼中,却只看到一杯香醇的茶。 一周后的晚上,夏忘川坐在‘冷宫’的床边,给顾小飞连着打了三个电话,对方都没有接听。 他失望地将电话扔在一边,有些费解地咬了咬嘴唇。 顾小飞这几天变得十分的古怪,没事儿时总是神秘地鼓捣手机,慢慢地开始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动不动就请假,和夏忘川在一起时也躲躲闪闪的,似乎有什么特殊的事情。 今晚,顾小飞又请假了。 夏忘川感觉到了他的异常,好几次想和他私下谈谈,可顾小飞这个‘飞’字真是没白叫,总是几句话没说完就找借口溜掉,一转眼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这小子在搞什么古怪?夏忘川在回家的路上还在想着这件事儿,同时在大脑里回忆着这几天‘宫里’是不是有什么异常。 电话响了,他急忙掏出来看了一眼,是顾小飞回过来的。 电话里的声音很吵,似乎是在一个很喧闹的场所里,不过,夏忘川仍然第一时间听出了顾小飞声音里的紧张和害怕,甚至,带着一点哭音。 这并不符合那个贫嘴子一贯的风格。 “夏哥……我在三里屯明仕夜总会呢……我…我跟辉哥他们在一起,哥,哥你现在能来一下吗?你不来的话,他们…他们不让我走!” 夏忘川的脑子一时间被顾小飞断断续续的话扰乱了。 辉哥? 他的眼前一下子浮现出那个脖子比脑袋还粗的粗豪男子。 你不来…他们不让我走? 什么意思!为什么自己不去,他们就不放顾小飞走,顾小飞怎么会和辉哥那帮社会人混在一块儿的? 夏忘川听着顾小飞那边有些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