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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牧将军?你怎么在这?” 牧青斐抬头一看,亦是惊讶:“顾太医?” 又遇着个熟人! ☆、聘礼风波(大修) 她朝他来处看去,那里应当是大将军府的后花园。这顾夕昭是来看病的还是看景的,放着司马良在屋子里吃红薯,自己在后花园闲晃…… “祁双姑娘好些了么?”两人并肩往外走,牧青斐问。 顾夕昭微微有些诧异:“将军怎么知道?” 牧青斐:“那日我正好也在花舫与友人相聚,听到了些声响,着实吓了一跳。” 顾夕昭:“借将军福气,双妹平安无事,已经康复了。” “果真吉人自有天相,”牧青斐道,“顾太医可以放心了。” 几步路罢了,两人很快到了府门。顾夕昭笑意更深了:“将军爱听,我还有个喜讯。” “什么喜讯?” “因祸得福,祁家经历此事之后,总算不再反对我跟双妹,准我上门提亲了。红娘已拿好日子,再过三日我就去祁府下聘。” 牧青斐停了脚步,喜道:“有情人终成眷属,羡煞仙人。恭喜顾太医得偿所愿。” 顾夕昭心情着实好,又多说了些红娘算喜日的趣事,和自己一些准备。听得牧青斐入了神,两人堵在大将军府门口说了半晌话。 闲话说完,顾夕昭算了算时间,不得不告辞:“我约了一位老友讨教讨教医术,该走了。” “等等!”牧青斐忽然想起了又一件要紧事,低声道,“我师父的病,到底严重不严重?” 顾夕昭一笑:“严重。” 牧青斐顿时神经绷紧:“听起来还算精神,难道……”难道是回光返照? 她不敢说完那话。 顾夕昭笑得更加神秘了:“我每三日来府上一趟,看看花的长势,鱼是肥是瘦,其他一概不由我管。将军觉得严重不严重?” 说完他微微颔首:“夕昭先行告辞。” 牧青斐想了一阵,待他走出几步外,才恍然大悟,随即高兴了不少。太好了,就知道她师父岂是病魔打得倒的人! 虽说吃闭门羹的感觉并不舒坦,不过得了两个喜讯,算弥补了。 就是感觉好像落了什么东西。尤其是方才顾夕昭跟她说话时,她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要紧事。 离了大将军府后,她再次无处可去。 回家尚有危险,游山玩水不够心思。她斟酌了阵,提出跟李长空去校场。套近乎这种事向来为她不屑,不过兵不厌诈,战场上她阴谋阳谋耍得,特殊时期,她长点心眼属正常。 城防军与她玄羽营,差别可不止毫厘。 早前城防军归属大将军司马良麾下,待司马良赴滇南后,皇上把城防调兵权拆成了两半,一半在自己手中,一半搁在兵部。兵部调兵有限,小事可拿主意,大事则须上禀圣意。 玄羽营则不然。城防军私底下从全国驻兵捡出三大势力,皆是与城防军有别的军制。其一是司马良的滇南防军,其二是盛煦的江南水师,其三便是牧青斐的玄羽营。三大营因远京城,又是边防要道,兵权各在三大将领手中,除了兵器须有兵部文书首肯,但剩余大小事都由将领拿主意,先奏后斩事少,先斩后奏事多。 牧青斐猜测皇上应当是想要玄羽营做下一个城防军。这事一两句难以扯清楚,否则皇上也不会用如此迷糊的理由将她召回来。得先瞧瞧城防军大约是个什么模样的队伍,先前虽然陪杨情来访过一回,不过多走一趟,说不定能看到些新鲜的东西。 她与李长空逗留了有两个时辰,一道用了个午膳。 午膳后顶着太阳,两人便辞别了。 “他们这样办事与傀儡似得,牵一次动一次,有何乐趣?”李长空道。 牧青斐点点头,道:“你说的没错。若真要整改,大抵有两种可能。其一,将兵权拆分,上交兵部或者皇上,一部分留在手中,这是城防军的改法。按这法子,时间都花在了文书请示了,太过死板。” 李长空:“是啊,征兵文书从西廊往京城递,等最后批下来,好了,当年十六岁的壮小伙儿都熬成六十糟老头了!第二种如何?可聪明些?” 牧青斐:“难说。萧、蔡二位将军提的便是第二种,即全国各大驻军皆由兵部调遣,不再做长驻军,今日管西廊,明日说不定就管西安去了……” 哪种都是两人不乐意见到的。西廊要这么治,早被边防匈奴国吃进肚子里了。 两人难得正经讨论了许久,试着找出路,可惜一筹莫展。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走回了牧府。临近家门,牧青斐还在犹豫她“偷偷走”的计划如何实行,此时瞥见了院中一片通红。 尽数是红箱子,琳琅满目是金银珠宝、文房书画。 她呆了阵,脑中“嘭”一声响,有什么断裂了——她可算知道自己落了什么事了! 她居然将秦闲抛在了脑后! 对了,何止是顾夕昭要下聘求亲,秦闲也要下,是下给她的。她居然全然忘了这回事,被她爹骂一趟,后来又遇着不少人,实在没转过弯来。 这可怎么办,她已经把自己交出去了,“偷偷走”要如何走? “将,将军,这是赏赐,还是府上买的?”李长空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只顾感叹,“哇,看着都是磕一下就是一斗金的东西。” 牧青斐愁归愁,喜归喜,脸上飞上红晕,一颗心越跳越快。 她爹见她回来,从正厅出来迎她。不似早上气愤,他此时的表情十分奇怪。 “闺女,没事吧?”他试探问了问。 “我没事……”牧青斐努力镇定着,“他呢?回去了?” “啊?他,他没来,是红娘来了。”牧衍之反应了会儿,恍然大悟,“原来你早就知道他今日会来下聘的事?” 牧青斐连忙解释:“不是的爹,我也是昨天才知道……您别生我气。” 牧衍之比她还要慌张:“你不生爹的气,爹就放心了。早上是爹老糊涂了,要知道墙那头是他,我哪会责你。唉,爹总怕一些心术不正之人把你哄骗了去。” 突然提这事,牧青斐心虚了阵。她又看了眼这些聘礼,有些矛盾:“爹,您应了么?” “啊?还没。”牧衍之叹了口气,“我以为你不喜欢他,哪敢轻易应下。我都打好主意了,你若不愿意,我就把这些都给他退回去,至于后头会发生什么,听天由命了。什么也没有我女儿幸福重要。” “……谢谢爹。” “你总不爱听我提他,我还以为……唉,女人心海底针,没想到我牧衍之的女儿居然也不例外!” “爹!” 牧衍之卸下心头的大石,可算笑了出来,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背:“好,好,你可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