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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的越少,这样就不用看着顾怀喻的脸,同他一直说话。她怕自己会说错话或脸红。 苏倾的黑眼珠倒映出一片蓝色发亮的电子屏,长而浓密的睫毛半天都不眨动一下,目光从眼前一行行条目中逡巡而过,忽然停住了。 纤橙传媒出品,网络剧,男二号。 进入小世界之前,苏倾对它并不陌生,因为这部剧的争论,原主与顾怀喻分道扬镳。 原主对这部剧偏见极深,并不是因为她看不起网络剧,而是因为的原著,是一本以狗血、香/艳、猎奇、变/态为卖点的早期**红文。 它曾经很红,黑红。 原主希望顾怀喻爱惜羽毛,而顾怀喻一意孤行。二人大闹一场,两败俱伤。苏倾辞掉了顾怀喻的经纪人,再也不管他了。 而顾怀喻最终也没接。 有的是别人接了。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鲜rou,因为一跃成为讨论度极高的一线明星,但同时,艺术污点和舆论中伤,也始终跟随着他,证明原主的担忧和预测都是对的。 但如果一个人命里注定要红,怎么样都会红。 错过爆火的后仅半年,顾怀喻凭借一部小成本电影二度翻红,只是那时,他已与原主形同陌路了。 苏倾看着屏幕,犹豫了一下,没有像原主一样刻意把它删去,而是把它不起眼地藏进一堆条目里去。 她永远不会代他做决定。 打印机咔嚓咔嚓地吐出一页页文件,订书机啪嗒一声刺透纸张。 苏倾对计算机上手很快。她有种微妙的错觉,好像从前她就是个电脑高手,只是搁置了一段时间,再cao作的时候,每一步似乎都是过去场景的重复。 电脑、鼠标、键盘的外壳是塑料的,但她执拗地觉得这些东西的芯都是闪亮亮的金属,她正在透过它们的皮肤,触摸着它们诱人的骨骼。 所以,苏倾看电脑过于专注。等她离开电脑的时候,发现顾怀喻已经不在屋里了。 苏倾在他房间转了一圈,又在厨房走了一圈,意外发现了案板是用过的,锅刚洗过,旁边放着两枚套在一起的蛋壳。 她骤然想起有的咸有的淡的饭菜。中午饭……不是订的? 苏倾拿着一沓订好的纸,踩着狭窄陡峭的楼梯上去,楼顶紧贴着阴云密布的天,楼顶的风很大,刀子样肆意穿梭的寒风,把她的长发吹得贴在脸上。 她果然看见了顾怀喻,他以一种危险的姿势坐在女儿墙沿口抽烟,一双腿很野地支在室外空调机挡板上,风把他的敞开的外套吹得鼓起来,背影轻灵散漫,让她想起里一个美得拔群的镜头。 角色身上的某些气质,如果演员本身没有,要演出来是很困难的。 苏倾不敢惊他,远远地叫了一声:“顾怀喻。” 他听见了,微微侧头,灭了手里的烟。 苏倾走近了,他这个位置,能俯瞰楼下的居民房和工业区,基地里黄色的吊车正在上水泥,一片青灰色,没什么一览众山小的好景致,只是风大。 他接过苏倾递的纸和笔,翻了一翻,仔细地看,看了一会儿,忽然回头看她。 苏倾弯腰站在他旁边,伸手不住地整理着被风吹得挡住脸的长发,眼睛却落在纸上,看得认真而紧张,好像等待老师批改作业的学生。 他伸手抓住她外套背后的帽子一捞,帽子把她的脸拢住了,他拍拍女儿墙:“拉链拉好,坐这儿。” 苏倾怔了一下,把拉链拉到下巴,小小的脸缩进帽子里,也小心地坐下来,只不过她是背对着楼下,跟他稍微错开,微倾身子,看他手上拿着的纸。 顾怀喻拿笔,圈了几个,划掉几个。苏倾不知道他是以什么为依据做选择的,选得这么快,这么利落,但她也从没问过。 顾怀喻翻到第二页,看了很长时间,长到她以为他走神了,他才拿起笔,圈了一圈,又画一圈。 “先拍这个。” 他做决定的时候,语气沉而笃定。 苏倾低头一看,让他圈了两圈的那一项:纤橙传媒,。 作者有话要说: 备注一下嗷: *所有公司名剧名都是瞎编的,所有人设无原型,写一篇自己理解下的娱乐圈文,可能不是特别典型的娱乐圈文。 *对娱乐圈不是特别熟悉,如有常识性错误请谅解,先给大家鞠躬唠! 江城子(三) 五月的北方五线小城,天气闷热。这座城以钢铁工业闻名, 到处都是工厂, 狭窄道路两旁的行道树都是灰扑扑的颜色。 小小的市民广场外头围了好多群众,看着主席台上坐的一排人:这帮人怪里怪气的, 四五十岁的人穿着花里胡哨的运动服, 戴着棒球帽, 一个人对着话筒口沫横飞地喊:“八十一号, 八十一号来了没?” 话筒是接线的,效果很差,后一句都淹没在前一句的回声里了, “……十一号”好半天还在天空上飘荡。 这些人背后一块红色大展板, 也设计得花里胡哨,上头两个大字:“秋蝉”,“蝉”底下坐着个短寸头的老头,又黑又瘦, 长得像工地干活的,一双眼睛却很精神,好像放着两道光。 八十一号来了, 还穿着中学的校服,上来就要话筒:“我唱个歌。” 主持人说:“我们不是唱歌的……” 他说:“那我跳个舞?” 中间那个老头猛地拍了下桌子, 眼神儿利得吓人。主持人忙说:“情景表演, 我们考情景表演。” 后围上来人这才知道不是快男快女,是招演员演大电影的。可是大电影为什么要跑到这穷乡僻壤来选演员? 有人把道具递给八十一号,一把不锈钢勺。老头对着话筒又说一遍:“你是个穷孩子, 这是一位迷恋你的富家小姐送你的礼物,你现在拿着它看。” 小孩瞪大眼睛看这普普通通的勺儿半天,挠了挠头,转身走了。 后来陆续上来几个年轻人,有的很聪明,加了一些动作,用衣服小心擦的,用嘴唇轻轻碰的,老头才看一眼就打断了:“不要动作,只要看着。我想要一种……”他出神了一下,不太确定地形容,“油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