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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说是自己贪慕虚荣,此后就是顾怀喻与她不可调和的矛盾,以至于决裂。 他们明明看重对方,却输在不懂彼此。 苏倾问:“捧到什么程度呢?” 缪云放沉了语气:“比如,捧到他当影帝。” 她低下眼,指尖摩挲蓝色的环,水波正在闪动着。她冷静地演完这场戏:“我考虑一下。” 缪云说:“好,等你的好消……” 声音戛然而止,苏倾的手机让人从耳边夺走了。 抬起头,一道影子笼罩了她。 顾怀喻垂着眼,面无表情地把她的手机摁断,颤抖的指尖摁了好几下才成功关机。 他把手机揣进裤子口袋,低头静静地看着她。她从没见过顾怀喻露出这样可怕的表情。 “苏倾,”他的眼底一片冰凉,半晌,轻轻说,“看不起我?” 她平静的毫无底线的背后退让,他已经受够了。 顾怀喻的那根弦崩断了。欺近了一步,像被激怒的凶兽一样冷笑:“你以为你是谁,我的星途,还需要你苏倾给我铺?” 她仰头想要辩解,他骤然伸出手,掌心一张硬邦邦的银行卡,按在她脑门上。 他低下头,咬牙切齿:“去,拿这张卡查查。” 他很少有这么失态的时候,展现出不可违抗的强势,声音都变得低沉沙哑,“看看我不演戏,能不能养活你,用不用得着你把自己卖了。” 他的手一松,卡从她脸上掉下去,砸在她手里,她无意识地把它捏紧,捏得手心都痛了。 苏倾闭着眼睛,睫毛慌乱地颤动着,她身上沐浴液的香味不住地散发出来。她的脸这样近,肤如凝脂,那一点唇红,毫无戒心地绽放在他面前。 他的手慢慢地慢慢地下移,像变一个心照不宣的魔术,盖住了她闭着的眼睛。 他的右手掌心贴住她的后脖颈,下一刻,他的嘴唇贴上来,微凉的,吻住了她,蜻蜓点水般触了一下,终于尝到了滋味,随即是失控的攻城陷阵。 好半天,他想起来放开她,手指轻抚过她发红的嘴唇,征询一句:“喜欢我么?” 苏倾没有回答,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身上披着的外套一下子掉落下来,金属扣子“哒”地划过凳子,她也没顾。 她搂得这样熟练,这样自然,让他有种奇妙的错觉,好像她已经很多次这样扑进他怀里。 直到终于抱住了她,才感觉整颗心放下了,熨帖了,丢失在外的,全都找回来了。 顾怀喻抱了一会儿,搂着她的腰一抬,把她架着坐在在了阳台栏杆上,冷淡地仰视她的脸:“那从今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跟缪云联系。” 顾怀喻双手扶着她的腰,风从背后吹起她的长发,裙子下□□的小腿贴着冰冷毛躁的青黑色水泥墙,悬空着,只能靠他两只手的支撑。 苏倾后背冒了冷汗,紧紧扣着他的手臂,手里紧张地捏着那张卡。 顾怀喻仰视她,眼神里带了点极淡的顽劣的笑,“答应了,放你下来。” 苏倾看了看被压折的豆苗儿,忙说:“好。” 顾怀喻笑了一下,一把将她抱下来,发觉她身上的睡裙很薄,稍一用力便向上掀去,露出修长的腿。他微微一顿,捡起地上的外套掸了掸,披在她身上。 他的目光顺着苏倾的目光,落在她手心里那张银行卡上,红色卡面上落了无数道刮痕,已经不太光滑。 “开户人叫何娟子,”他冷淡地睨着,“是我妈。从她还欠款的时候,一直用到现在。” 他翻开苏倾外套内兜,把那张银行卡塞了进去,随意地拍了拍,看着她笑:“今天晚了,明天去查。” 苏倾的睡裙很薄,一言不发地把外套穿好,拉链拉到脖子上面,揣着兜,睫毛忽闪忽闪,耳根微微泛红。 顾怀喻贪看她,手指恶意地沿着那红描绘:“去你那儿还是我那儿?” 苏倾的眼睛微微眯着,不吭声。 “苏经纪人,说话。” “你那儿。” 顾怀喻反手关上门,心中气血混乱一片,颠三倒四,把她压在门板上,低头亲吻。 上瘾。 民宿惨淡的一盏白炽灯,照着叠得一丝不苟的床,床单白得发青,屋里空荡荡的,充满木制家具的味道。 苏倾陷在他的包围圈里,晕头转向,伸出手搂紧他的腰,脸耍赖似的埋进他胸膛,偷偷喘息了一会儿。 顾怀喻克制了一下自己,退了一步把她放出来,伸手整好了领子,低哑地说:“随便坐。” 江城子(十三) 坐哪儿呢? 房间的格局都是一样的,屋子很小, 两张狭窄的单人床, 窗台被粗糙地改造成榻榻米,斜放着两个编织靠垫。 苏倾有些局促地往窗边走, 顾怀喻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 从背后伸手一捞, 轻而易举把她拐回床上。 卷帘“吱吱吱”地放下来, 把窗外暗蓝的天幕遮挡严实。屋里仅剩冷色调的顶灯,照着四面白墙和床铺,苏倾很乖, 抱膝坐在他的床上, 下巴垫在手臂上安静地等他,头发散在弯肘和背后,黑色的眼睛,绯红的嘴唇, 像梦一样。 顾怀喻没法儿跟她好好说话,手指专注地描过她的眉眼,像是摸着一样珍稀的玩具, 半晌,他说:“抬头。” 苏倾的下巴抬起来, 他俯身吻上去, 衬衣绷在脊柱骨上。他碾磨她的两片唇,又慢慢往脸颊移去,像动物在温柔地嗅辨同类。 双手抚过她的脸, 把她的头发往后别一别,低头吻向那小巧的已经通红的耳垂。 苏倾吸了口气。 顾怀喻笑了一下,艰难地停住了,呼吸痒痒地落在她耳朵边:“不行?” 苏倾搂住他的脖子,手掌顺着他脖颈上放漆黑的发茬儿往下,轻轻拍了拍他弯下的背,声音细细柔柔,含着迷糊的沙甜:“坐下吧。” 顾怀喻怔了一下,睫毛垂下,低眼看她。 苏倾的手轻轻揉动他的脊柱骨,扇子似的的睫毛动了动,很认真地说:“这么弯着,不好。” 他的手伸进她膝弯下,拦腰一抱,把她平放在床上,苏倾一张雪白的脸枕着散乱青丝,蒙昧得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