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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情 作者:离决 文案 他由山间女鬼抚养长大,而他是书香门第世家公子,他与尘世毫无牵扯,却为他历尽尘世奔波。真情难割舍,而世俗的枷锁重万分,这一段不在命盘中轮转的情感,将消磨殆尽,还是天长地久? 请看本期走进科学 闲情 内容标签:边缘恋歌 因缘邂逅 爱情战争 洪荒 搜索关键字:主角:玩溪,元明 ┃ 配角:舒心,浩瀚,冰霄,东荒,西泽,恒君,明渊,大松 ┃ 其它:等爱,或争取爱,或接受爱 第一章 玩溪成长记 玩溪是恒君姑姑在大安山中的一片碎石滩上捡到的,第一次相见时,玩溪□□,不哭不闹,就那么对着月亮伸着小手,月光照进黑黑的眼珠子里,碎出满眼的光来。恒君姑姑看着喜欢,马不停蹄地把老山神从山神殿里拖出来,把玩溪妥妥当当地包了起来,带回山神殿去养着。这事情其实很无奈,恒君她是个女鬼,没有实体,自己抱不得那个孩子。 玩溪五岁时,恒君姑姑修为长进,能短暂化出实体来了,高兴之下终于不叫他“诶,小孩。”而是给他起了个名字,就叫玩溪。 玩溪八岁时,大安山的安老山神升职调任了,临走前在他手心结了个印,说是遇难时会及时赶来相救,但玩溪后来用几百年的时间证明,自己被安老山神给晃点了。 到了十岁时,临时担任大安山山神的老松树扛过了天劫,从妖升级成仙了,然后从临时山神终于转成了正式山神。转正那天,大松一改往日老叟的形象,摇身变成了三十多岁的青年模样,看着十分精神。山涧里的黑蛟精浩瀚拉着玩溪蹲在山神殿外,跟玩溪说:“我们打赌,一会儿大松肯定要跟姑姑告白了!”可是大松他不争气啊,红着个脸愣是看着恒君姑姑酒足饭饱后飘然离去。浩瀚牵着玩溪站在大松面前,做恨铁不成钢状教育玩溪:“看见没,这叫怂,大松怂,玩溪你长大以后可不能怂!”玩溪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又两年,玩溪十二岁,大松憋了两年依旧没勇气表白,浩瀚给出了个主意,“你就对玩溪好,把玩溪当儿子带,恒君姑姑可不是把玩溪当儿子的?讨好玩溪就是间接讨好了恒君姑姑,做得到位了,她自然也就察觉出你的情意了。”大松深以为然,筹谋了几个月,在大安山中办起了学堂,美其名曰建设文明大安山,私下里红着脸跟恒君姑姑说:“我,我想,想让玩溪,懂点儿学,学问。”恒君姑姑赞赏道:“做得不错!” 学堂请的是天上的文曲星来当老师,大松这个神,面对恒君姑姑的时候怂了点,但在天界的人缘倒着实不错,所以各路神仙谁有空的,偶尔也爱来串个场,办一两场讲座,日子久了大安山学堂名声在外,这时候大松找了阎罗王,说好每当有那有故事有学问的新鬼,不影响投胎的情况下,就借来学堂用几日,也让学堂里的山精鬼怪和玩溪了解了解当世的人间,阎罗王欣然同意,这一年,玩溪十八了。 玩溪二十五的时候,浩瀚带他去南海龙宫玩,不巧撞破了南海龙王小老婆和龙王弟弟的jian/情,浩瀚捂着玩溪的眼睛,头也不回地把玩溪拖回淡水区,手刚从玩溪脸上离开,玩溪劈头就问:“诶,龙王那小老婆好看吗?我都没来得及看清!”浩瀚一愣,后知后觉的意识到,照他们人类的年纪,玩溪这都够生半打孩子了。 回到大安山,浩瀚把对玩溪婚姻的担忧跟恒君姑姑简单分享了一下,于是从那天起,玩溪就陷入了无尽的相亲中去,相到第三年上,恒君姑姑终于看上了隔壁大平山的一只美貌兔子精,玩溪托着下巴问:“姑姑,我虽然是和妖怪玩大的,但听说凡人和妖精是不能相爱的,这是真的吗?”恒君姑姑顿时石化当场。浩瀚同情地拍拍玩溪的肩膀:“玩溪你怕是要打一辈子光棍了。” 又两年,眼看玩溪跨入了三十的大门,恒君姑姑一咬牙,带着玩溪爬到大安山山顶上,在月光下指着一处枯木底下让玩溪把里面的东西刨出来,玩溪刨了半天,翻出来一堆人骨。恒君姑姑神色凝重地告诉玩溪:“当年我被人辜负,走投无路死在这山中。有些人到死了我也不想再见,这才千方百计躲避拘魂的鬼差,亏得安老山神同情于我,收我在这大安山中修炼。过往的事我也不想再提,带你看这几块骨头是要告诉你,你将来若遇到心爱之人,可莫要辜负人家,莫让人走了姑姑这条伤心路。”说完拍了拍玩溪的肩膀,给他指了下山的路,说:“去吧,顺着这边这条路下去,山下就大安城,你去给自己讨个媳妇。”玩溪下山的时候回了几次头,头一次看见红眼睛的恒君姑姑。 玩溪在山中走了三天,眼看就要一脚跨出大安山了,浩瀚从后面把玩溪拉了回来,往他怀里塞了一大包银子,这才松了口气,“这是我从南海大太子那儿借来的,在凡间没钱寸步难行,多拿点总是没错,但要藏好,别让人盯上了。大安是西泽神君的地界,神君有命,大安山中大小精怪都不能踏入大安城半步,今后不能保护你了,你自己要小心。” 第二章有速度的书生 进城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高大的城门玩溪是第一次见,灰白色的城墙上道道发黑的水痕构成一幅很奇妙的画面,城墙底下斜着开出一朵花来,玩溪细细看了那花,是山里常有的野花,可开在城墙上又和山里的不一样,瘦弱一些,小小的叶子,很干净的一朵。玩溪伸手摸了摸花瓣,触手生温。 一头扎进那高大的城门时,光线因城墙的遮挡变弱了些,城墙尽头那个拱形的出口分外明亮,好多人在不远处那点视野里边来来往往,穿着跟山里的精怪们不一样的衣服,倒不是很素,就是觉得这应该是人间最平淡的场景吧,但平淡中的那点新奇却怎么都按压不下去。 人啊!活的!有这么多!这种感觉十分亲切却又格外陌生。 玩溪在心里不断盘算着该怎么和这么多同类相处,是该先跟左手边的大叔说“大叔,来两个包子。”还是该先跟右前方的那个小姑娘说“小meimei,花多少钱一枝?”嘴角早不知道什么时候咧到太阳xue上去。有位大婶从玩溪身边经过,抬头匆匆看了玩溪一眼,欲言又止地走了。玩溪这才终于收回表情的控制权,低头挠了挠自己的鬓角,不一会儿,笑容温润如玉。 从大安山到大安城这一路上,玩溪在心里做过无数的设想,也许那个命中注定的姑娘会在路上不期而遇,或者是自己刚好捡到她的手帕,还是耳坠子?城中人很多,玩溪面带微笑地穿梭在人群中,总有人回头看他,却没有姑娘特地停下脚步来。不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