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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就让人心疼。 梁源太脸红:“不用客气。” 女警察拿着本子坐到她身边来:“夏夏,你头上的伤是谁打的?” 夏夏的床板被扶了起来,她靠床坐着,头上缠了一圈绷带。 她听完警察问话,眼圈骤然红了。 没等女警察说出下一句话,她的眼泪就扑哧扑哧朝下掉。 女警察:“你头上有伤不能哭的,要是觉得现在情绪不好我们待会再说。” 夏夏用手背揩掉眼泪:“夏军打的,小时候他常常打我,曾经用酒瓶把我打出过脑震荡。” “有一次我不小心把他的酒碰洒了,他还把我吊起来打。” 梁奶奶听得火冒三丈:“这不是畜生吗?警察同志,这个人你们可不能放过。” 女警察记录的笔顿了顿,又问:“能把事发经过说一下吗?” 夏夏哽咽着说:“他那天找到学校跟我要钱,恐吓我如果不给他钱就让全校的人知道我跟他有关系,我一个穷学生,学费都要自己打工赚,拿不出那么多钱……” “我想报警,可是又没有证据他跟我勒索,就拿了录音笔去套他的话……” “……结果录音笔被他发现了。” 女警察:“你在这期间里给谢淮打了一个电话求救,具体是什么时候?” 夏夏说:“在他把录音笔弄坏以后,我给谢淮打电话激怒夏军了,他撕我衣服,还想要强.jian我。” 女警察目光里露出一丝不忍,她合上本子:“情况基本都对上了,现场坏掉的录音笔残骸,还有打给谢淮那通电话,昨天晚上有不少南大的学生看到夏军在宿舍楼外打她,但是我不理解的是,夏军一直喊冤枉,他说你的伤是你自己打的。” 梁奶奶气愤地说:“他糊弄谁呢?就算是个畜生也舍不得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吧?” 夏夏眼皮子抽抽了两下。 女警察附和:“就是,别说有源太这个证人,就算没有源太作证,夏军的话我们也不会信的。把自己打成这样就为了陷害他?那除了变态正常人一般干不出来。” 夏夏眼皮子抽抽到有点抽筋,索性闭上眼睛装头疼。 梁奶奶出门送警察离开,隔壁床上梁源太轻手轻脚下来。 夏夏听见动静睁开眼,他像小狗一样蹲在她床边。 “我听见你和他说话了。”梁源太眼睛瞪得溜溜圆,“我也看见你拿石头打自己了。” 夏夏愣住,她问:“那你刚才为什么不告诉警察?” 梁源太:“他敢欺负你,我不让他好过。” 他可怜兮兮看着夏夏:“你能别讨厌我吗?上次奶奶已经骂过我了,她还把我关了一个星期。” 夏夏眉间闪过一抹狡黠:“那你要答应我,不准把这件事告诉别人。” 梁源太一口应承,笑嘻嘻蹲在夏夏身边和她说话。 他伤得不重,梁奶奶送走警察就带他出院了。 夏夏一个人孤零零待在病房。 她身上穿着质地柔软的蓝色病服,祝子瑜的衣服沾了血被换下来放在一边。 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夏夏肚子有些饿,打算订个外卖吃。 她刚打开手机,谢淮进来了。 他手里拎着塑料袋,是给她买的早餐。 谢淮声音带着怒意:“还他妈有心思定外卖呢?你差点把自己打成脑震荡知道吗?” 夏夏:“……” 她装傻:“淮哥你在说什么啊?我是被那个男人打的。” 谢淮将吃的放在床头,架起病床上的小桌板。 他解开食物袋子,里面飘出酱rou包子和南瓜稀饭的味道。 “别跟我装。”谢淮说,“楼下遇到梁源太,他都告诉我了。” 夏夏:“……” 她就不该相信一个傻子的承诺。 梁源太被谢淮打过,看见谢淮估计吓死了,嘴皮子一秃噜什么都交待了。 夏夏没继续装傻,也没解释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拿过桌上的粥小口小口喝起来。 南瓜粥烫嘴,她吹了几口,呼散表面那层热气。 谢淮:“谢军拘留十五天,你这一身伤换他十五天拘留,划得来吗?” 夏夏说:“大学生医保可以报销大部分医药费,夏军肯定也要赔偿我,不用花什么代价就能让他进去十五天,划得来。” 她这话说得淡淡的,全然没把自己受伤的疼痛和日后可能会留下的疤当做代价计入其中。 “那他出来以后呢,他能咽得下这口气?” “你这招数一次好用,用多了别说夏军不上当,就连警察都能看出是怎么回事。” 夏夏沉默。 “昨晚我在警局待了一宿,夏军交待的事情我听了一些。”谢淮站到床前,自上而下注视她,“你恨他吗?” 夏夏嗓音低低的:“我恨不得让他在里面待一辈子。” 谢淮静静看着她。 女孩坐在那,清晨温暖的日光笼着她全身上下,她却脸颊苍白,郁郁没有半分生机。 她嘴唇没有一丝血色,起了层细碎的白皮,她紧紧抿着唇,目光垂落看向南瓜粥蒸腾上来的热气。 谢淮:“想让他在里面待一辈子,你就这点出息?” 夏夏诚恳地问:“那我想杀了他,你能帮我吗?” 谢淮没回答,而是问:“知道梁源太为什么把这件事告诉我吗?” 没等夏夏说话,他自己解释:“上次我拦车揍了他,他以为我是你男朋友。” 夏夏听到男朋友三个字,苍白的脸染上一层飞霞:“他胡说八道什么?” “胡说八道?”谢淮淡淡道,“那是谁跟夏军说我是她男朋友的?” 夏夏:“……” 谢淮盯着她:“问你话呢。” 夏夏被他看得发臊:“我怎么知道?” “背地里占我便宜当我不知道?”谢淮说,“你既然开口了,这声男朋友就不能白叫。” 夏夏被他戳穿,自暴自弃道:“那你可得当心点,先是你,再是梁源太,现在又是夏军。” “我天生克男人,凡是打我主意的男人最后都进去了呢。” 谢淮站在窗台前,窗户吹进的微风将他耳边发丝拂起。 “他在里面待一辈子你就能出气吗?”谢淮搭住夏夏瘦弱的肩膀,强制她转向自己,“这话我只说一次,你给我听好了。” “对付这种杂碎还不需要你伤害自己做代价。”他平静的目光之中掩藏着深邃的情绪,与夏夏对视时又有几分温柔,“修理人的法子多得是,你还得好好学着点。” “等你把伤养好,淮哥亲自教你。” * 夏夏出院那天,谢淮开车在门口等她。 他叼了根棒棒糖坐在驾驶室,脑袋歪歪倚在车玻璃上。 夏夏伤养好了,精神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