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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正迷糊,一听这话,用残存的仅剩的完全不清晰的脑子想了想,张口就说:“学习,我要学习……” 谢淮脸都绿了。 …… 夏夏以为自己只是小憩一会,醒来后看手机发现都早上七点了。 她本能使然,猛地爬起来要穿鞋洗漱去上班,穿上脚发现的拖鞋不是她在宿舍常穿的那双,夏夏这才记起昨晚和谢淮来酒店过夜了,她忽然想到什么,神情一顿,转过脸,对上谢淮平静的眼眸。 谢淮淡淡开口:“我寻思着自己也没四五十岁肌rou松弛、体力下降、性.功能退化吧?怎么有的人就敢趁我去洗澡的时候偷偷睡觉呢?她是觉得我不会生气找她麻烦,还是觉得我生起气来她能承受?” 夏夏静了静,漂亮的眼珠在眼眶里灵动地滚了一圈:“不能,我不能承受。” 她扁了扁嘴巴,讨好地拉他的胳膊求饶:“要不今晚吧,今晚我一定不睡觉了。” “别。”谢淮弯腰穿鞋,“我可不想再抱着你硬一晚上,做又做不了,睡又睡不着,你想要我的命就直接说,别这么折磨我。” 夏夏也挺愧疚的:“你可以叫醒我啊。” 她最近休息不好,黑眼圈有些深,眼白上也浮着红血丝。 谢淮去卫生间洗漱,夏夏跟进去,她像只多动的小猫,一会戳戳谢淮的腰,一会碰碰他手臂,最后扒着他肩膀跳到他背上:“淮哥,别生我气了,想要我怎么补偿?你随便提要求,我绝对不说半个不字。” 谢淮在镜子里瞥她一眼,冷着脸不说话。 他刷完牙出去给夏夏收拾书包,把她那些可恶的课本通通塞进去后,拎着她的书包坐在椅子上等她洗脸。 夏夏洗漱完已经七点半了,八点半上班,现在乘地铁回昌平刚刚好。 谢淮在前面走,夏夏跟在后面。谢淮身高腿长,腰窄肩宽,白T恤配牛仔裤,青春又阳光,哪怕跟她生气也自觉地帮她背包,懒散地挂在一边肩膀上,夏夏毫不掩饰自己爱恋的目光,盯着谢淮的背影傻笑。 谢淮停在地铁口一辆卖红薯饼的小推车旁,指着车子:“我要吃。” 夏夏连忙掏钱给他买红薯饼。 谢淮等地铁的间隙把饼吃完,塑料袋扔到手边的垃圾桶里,慢悠悠开口:“原来生气被人哄的感觉这么好,怪不得你那么喜欢晾着我。” 夏夏:“……” “那你生完气了吗?”她小心翼翼问。 谢淮不答,轻佻地蹙眉。 地铁来了,他搂着夏夏上了地铁,找到一个没人的角落,将她堵在自己和车厢壁之间。 早高峰人流拥挤,嘈杂混乱,人挤着人没有一丝空隙。车厢里充满各种食物的味道,包子、馅饼、油条、煎饼果子,混成各色人身上奇奇怪怪的体味飘入鼻子,古怪又难闻。 夏夏被谢淮护在怀里,鼻尖抵着他胸口。 谢淮从来不喷香水,可他身上永远有一股淡淡的植物味道,像雨后湿润的青草地晒到了阳光,清新而舒服。 地铁停站,车厢受到惯性微微前倾,谢淮抓着头顶的把手,明明站得很稳,却故意装趔趄,身体跟着车厢的倾斜小幅度移动,趁机在夏夏额头亲了一下。 夏夏立即说:“你亲我!” “没有。”谢淮脸不红心不跳撒谎,“我还在生气,谁亲你了。” 夏夏狐疑看他,谢淮回瞥,目光嚣张。 地铁停到下一站,谢淮故技重施,夏夏这次肯定地说:“你又亲我!” “少自恋了。”谢淮说,“你昨晚做的事我不打死你就不错了,还亲你?做梦吧。” 谢淮逗小猫一样停一站亲她一下,他明明已经不气了,可每当夏夏想跟他说话,他就装冷脸不理她。 谢淮逗她一会,忍不住笑了。 他见夏夏气呼呼鼓着腮帮子,伸手捏她的脸:“被晾着的滋味怎么样,以后还敢吗?” 夏夏软软地说:“不敢了。” 她握住谢淮的手,摸到他手背上还没褪去的痂,心疼地问:“这里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谢淮料理郑智明的时候伤到了手,他不准夏夏看那伤口,直到长了痂才把纱布取下来。之前一直说是小伤,但其实是很长的一道口子,根本不是无意间蹭到的,可不管夏夏如何追问他都不肯说是怎么伤的。 谢淮拨了拨深褐色的血痂:“痂掉了就好了,医生说只要按时抹药就不会留疤。” “早知道不让你去了。”夏夏低声说,“把U盘拿回来就行了,干嘛要跟他动手呢。” “我当然要跟他动手。”谢淮翘着唇角,“他老婆打了你,我就揍她老公,要不是不好对女人动手,我肯定连她一块往死里揍。” 他揉夏夏的脑袋,转移她的注意力:“别心疼我了,还是想想自己今天该怎么过吧,市里下来小组检查街道卫生,你们社区肯定又要拉你去做苦力。” 夏夏耷拉着眼,脑袋贴在谢淮胸膛。 她手指在他胸口的衣服上点来点去,忽然问:“你在少管所那几个月,是怎么过的?” 谢淮:“为什么问这个?” 夏夏一直对谢淮闭口不提的那段日子充满好奇。 乔茹曾和夏夏说,那场经历就像是谢淮生命里的门槛,他跨过去后,就如同被上了一道飞速成长的发条,从一个稚嫩的男孩成长为独当一面的男人,不过短短一瞬间的事情。 可哪怕是乔茹也不知道谢淮在少管所里发生了什么。 夏夏说不清自己为什么突然这样问,也许是由谢淮教训郑智明的事情联想了很多,她想到谢淮面对夏军、面对胡书荣、面对那两个侮辱她的男人时的神情与行为,她又想起谢淮的自信,谢淮的张扬,谢淮赚钱时眉飞色舞的伎俩,如果真的仔细说起来,她只是想知道谢淮现在的模样和乔茹口中的成熟是因为什么。 谢淮:“嫌弃淮哥坐过牢?” 夏夏说:“不嫌弃,就是想知道,你不说也可以。” 谢淮扬着眉峰,仔细思索。 “也没什么。” “吃饭、睡觉、学习、劳教。”谢淮说,“偶尔挨几顿打,但不算疼。” 他笑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知道?”夏夏不信,笑着问,“那你说说看。” 谢淮神情高深莫测,带着戏谑:“猜对了有奖励吗?” 夏夏:“有。” “什么?” 夏夏:“你先说,说完我再告诉你。” 谢淮:“那段日子确实挺难捱。” 他只说难捱,却不说如何难捱,是他一贯的风格,不肯将烦恼的事和她多说。夏夏不信他口中寥寥几个吃饭睡觉就能概括他在少管所的全部生活,也不信他口中的只是偶尔挨几顿打和不算很疼。 “但它改变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