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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是连舒父自己也忍不住,于是又补充了一句:“女孩子不能自轻自贱……梨梨,以后你要找的男孩子,一定要对你一心一意的好。” 唯恐小丫头听不懂,舒父又强调道:“如果他对你不好,哪怕只有一点不好,那也绝对不能要。” 爸爸从来都是这样教导她的,女孩要自尊自爱,不要委曲求全,半点委屈也不要。 只有足够爱自己的人,才有资格得到旁人的爱。 可如果她做了沈易的情人,那会是什么样呢? 永远见不得光、永远藏在阴影里,在被提及时、旁人脸上会浮现起暧昧笑容的那种存在么? 大概是因为浴室里雾气缭绕,又大概是因为身体太过困乏,泡在热水中的舒黎竟就这样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睡,倒是叫她梦见了许多前尘旧事。 其实舒黎和沈易并不能算是青梅竹马,毕竟她是初中时才回到国内的。 那时她才十三岁,在此之前一直都随母亲在国外生活,直到母亲意外去世,舒父才终于能将这个独生女儿接回到身边来,安排进了附中念书。 大约是因为常年跳舞的关系,也大约是因为身材条件原本就优于旁人所以才被选去学芭蕾,不过十三岁的年纪,舒黎却已经要比同龄女生明显高出一截。 十三岁的女孩儿们还没到爱美打扮的年纪,附中里的孩子更是个个都闷头读书,因此如舒黎一般天生丽质的女孩儿就格外引人注目。 舒黎进学校第一天,出早cao的时候便已经赢来了全校男生的关注。 男生们纷纷打听初二年级那个新来的漂亮女孩儿的名字,等问到后,每天课间都有成群的男生聚集在她们班级的门口来看她。 那时舒黎还未意识到自己的美貌。 她在英国上了七年的寄宿女校,除了母亲再婚家庭里的继兄之外,她几乎没有任何同男孩相处的经验,陡然面临这样多的来自异性的关注,她觉得困扰又羞窘。 老师喜欢这样安静乖巧的漂亮女孩儿,知道她怕羞,因此连办转学手续都让她等到上课时再去办。 那是舒黎第一次见沈易。 她去找校长签字,回来的时候远远便看见有人在走廊上抽烟。 他的个子很高,头发剃成很短的板寸,身上的校服外套敞开着,指间夹了一根烟,半个身子靠在走廊的栏杆上,脸上神情漫不经心。 和这里的其他男孩子不一样,他看了舒黎一眼,便将漫不经心地目光移开了,连多余的一瞥都没有再给她。 舒黎第一次见这种不良少年,心里好奇又害怕,最终却还是忍不住偷偷多看了他两眼。 就是多看了这么两眼,却惹得舒黎脚下一个踉跄。 他的外套拉链勾住了她裙子后腰处的蕾丝……她的校服还没有发下来,身上穿的还是自己的旧衣服。 舒黎觉得赧然,其实对方站在原地根本没动,只怪她自己走路分心。 她臊得满脸通红,结结巴巴地小声道:“对不起!” 说完便手忙脚乱地要去拽自己的裙子。 “别动。”年轻男孩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他衔住烟,拂开她那只添乱的手,低头一言不发地解着被勾住的蕾丝。 年轻男生的气息混合着烟草的气味喷洒在她的颈间,舒黎还从未和哪个陌生异性有过这样近的接触,一时间脸胀得通红,几乎要滴出血来。 恰在此时,走廊楼梯里传来一阵规律的高跟鞋“嗒嗒”声,有老师来了。 少年听见,口中低低骂了一声,手上动作几下,却反而令两人的衣服缠得更紧。 下一秒,他直接将人拽进了一旁的男厕所。 舒黎被抵在墙壁和少年的身体之中,她吓了一大跳,开口就要叫,下一刻却直接被人捂住了嘴巴,“别吵。” 少年手指上淡淡的烟草味道萦绕在鼻间,舒黎反应过来,他是不想被老师发现抽烟。 舒黎低低的“唔”了几声,少年终于将手移开。 她小声保证道:“我不会告诉老师的。” 少年没吭声,只是一言不发地继续解着两人衣服的勾连处。 舒黎想了想,很乖地微微伏低了上半身。 半晌,少年的呼吸渐渐重了起来,到了后面,似乎连他自己也没了耐心,手上用力一扯,直接将被勾住的蕾丝给拽开了。 舒黎轻轻“呀”了一声,然后反手去摸,摸到后腰处有一小块蕾丝破了。 裙子是有内衬的,破了这么一小块不会走光,只是有点不好看。 下一秒,少年将自己身上的校服外套脱了下来,直接盖在了舒黎的身上。 舒黎低头,看见校服外套上绣着的名字:Shen yi. 浴缸里的水温渐渐凉下来,舒黎是被冻醒的。 放在一旁的手机低低震动着,舒黎伸手去摸,是明谌打来的电话。 她接起来,电话那头的明谌语气轻松:“我未来一周在巴黎,不知舒小姐有没有时间和我吃个饭?” 明谌是舒母当年再婚后的继子,也是舒黎的继兄,后来虽然舒母去世,但舒黎同明家却一直都有联系。 舒黎笑了笑,“我最近人不在巴黎。” “我就猜是这样。”明谌的语气颇有些无奈,“我看见海报,今晚的女主角不是你……好好的演出季,你跑去哪儿了?” 舒黎不擅说谎,但也知道自己此番回国的实情不好如实告诉明谌,当下只是含糊道:“最近身体不大舒服,想要休息一段时间。” 明谌了然,“还是上次的韧带拉伤?” 舒黎点点头,含混答道:“我现在说话不大方便,过段时间再找你。” 明谌语气温和:“好,那我不吵你,你好好休息。” *** 舒黎是第二天傍晚回到北京的。 她给苏秘书打电话,苏秘书依旧是那副彬彬有礼的模样:“舒小姐,沈总今晚有一个酒会需要参加,大概九点半回酒店。我这边还有一个酒会的邀请名额,您需要吗?” 舒黎沉默了几秒——哪怕已经做好了决定,可她仍很难坦然将这话说出口:“我……我去酒店等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