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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好吗?” “有什么不好?”白耀反问。 “额……” “我不在的这几年,东方前锦娱乐越来越走下坡路,管理层乌烟瘴气,签约的演员、歌手、导演的质量也越来越差,这种人品有问题、嫉妒心太重、只想着自己成名而容不得别人共同进步的人终究不会对公司的整体发展有多大贡献。早就应该清理清理这些人了,他们主动离开不是更好?”白耀一边说一边把卷上去的衬衫袖子放下来,动作细致,表情平淡,好像他说的不是能决定别人职业生涯成败的事情。 “可是表哥你才刚回来,一下子清理动作太大的话那群老头子……”白总监有些担心。 “他们也是时候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了,真的以为白氏没有继承人了吗?”白耀唇角扬起一抹冷笑,显得有些弱气的容貌似乎一下子冷峻了起来。 “那顾家……”内忧外患同时存在,如果先解决了内忧,外患怎么办? “顾家不足为患。” 顾家最近气焰嚣张,颇有吞并东方前锦娱乐的雄心壮志,白耀竟然轻描淡写地说不足为患? 白总监有些心惊地看着这样的表哥,记忆中表哥离开白家的时候虽然也挺面瘫,也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让他们同辈的兄弟姐妹只敢远观不敢靠近,但是还没有像现在这样整个人深沉到似乎多跟他说两句话就会无法继续直视他,明明他的语气中没有情绪起伏,眼神中没有压迫,却还是能形成莫大的震撼。 唉,谁要是被白耀弱气无害的外表给迷惑了那可真要倒八辈子的血霉了。 “阿嚏——阿嚏——”顾策玄对着数位板一连打出好几个喷嚏。 送订单来的姑娘关心道:“顾老师,您感冒了吗?” “唔。”扯过一张纸巾捂住口鼻,顾策玄含含糊糊地说,“可能吧……” 完成戛纳的展示后开始了真正的大规模宣传,作为主角的图澜和路安娜为此来回奔波,累得只想倒头大睡。 媒体们发现除了戛纳走红毯那一次,西晏再也没跟剧组一起出现过,不管是什么宣传活动都不参加,上的专访是西晏唯一一次为电影的整个拍摄和制作过程发言。联想起宣传的时候好像也是同样的情况,大家都很纳闷,怎么西导演每次都甩下作品就走,他难道不想大力宣传,不时刻关注风吹草动吗? 正主不在,作为副导演的边江就惨了,一出席活动就被记者围着问“西导演究竟去哪儿了?”“在法国巴黎画展上引发巨大争议的作品的作者真的就是西导演本人吗?”“西导演有如此杰出的绘画才能为什么会选择了导演这个职业呢?”等等类似的问题。 关键是如果问到影片本身的细节问题,边江还能回答一二,但是这种跟西晏隐私密切相关的问题他一是觉得不好随便说,二是确实不知道啊!每次都只能把包袱踢给图澜,好在他那地痞流氓般的气质有点唬人,没有媒体死缠烂打,要不然他可保证不了自己会做出点什么。 期间何子昌导演打来电话关心西晏的新作,因为联系不到西晏而接到了边江这里,二人颇有一种找到知己的感觉,都被西晏这个任性的家伙坑过啊。 西导演这个时候到了哪里呢?他正开着一辆越野车穿行在澳大利亚的大自流盆地中部——前顶尖女性超模克劳迪奥的家乡。 每一年傅之川都会带着傅九渔来这里住上一阵子,一方面算是度假放松心情,另一方面也是希望傅九渔永远不要忘记,是谁用自己的血rou赋予他生命,赋予他享受人世间一切喜怒哀乐的权利。 傅九渔小朋友死死地揪着自家老爸的衣服,蓝盈盈的大眼睛里都是泪水,说话也断断续续的:“Daddy……我们、还、还没有到吗——哎哟!”话没说完他又感到整个人不受控制地颠上颠下,一下子没稳住脑袋就撞在前面座位的靠背上了。 傅之川保持着冷静的神情,抑制住胃里的翻江倒海,把傅九渔拉过来抱紧,轻轻揉着他的脑袋:“快到了……”再坚持一下! 西晏完全没感觉到这爷俩的痛苦,自己在前面开得非常嗨,嗨到还哼起了小曲,是一首在未来很流行的童谣,哼着哼着不时会问傅九渔:“好听吗?” 可怜的小家伙被颠得倒来倒去简直说不出话来,西晏全当默认,继续哼着跑调的童谣,看到前面路况不好,他一脚踩下去—— “小晏,麻烦你认真地区分一下油门和刹车好吗?”傅之川忍不住提醒道。 “啊?”西晏转过头来笑笑,“不好意思啊,我以前从来没有开过这样的车呢,真是太有意思了,一不小心就兴奋起来了……” “西西!”傅九渔颤颤巍巍地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前方,高音都飚了出来,“看路啊!” “什么?”西晏回头一看,连忙疯狂转动方向盘,傅九渔顿时有一种连续坐了十几遍过山车的感觉,要不是被傅之川抱在怀里,他觉得这时候自己已经去看望天堂里的克劳迪奥了。 磨磨蹭蹭开了好久,在傅九渔的表情已经变得跟仰望星空派里的鱼的表情一样的时候,他们终于达到目的地了。 “咩咩!”看到一大群白花花的羊,傅九渔总算是活了过来。 “哇,好多羊。”西晏也是第一次看到羊群,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车,傅九渔连忙拽着傅之川下车,落地之后小家伙撒开脚丫子就往羊群里冲。 西晏喊道:“小心点啊,它们会不会咬人啊!” 傅之川道:“你咬人了它们也不会咬人的。” 西晏佯装生气地瞪了他一眼,冲过去就在他脖颈上用小尖牙磨了磨:“先咬死你!” 傅之川顺势抱住他轻轻地笑了笑。 “西西快来看!”傅九渔拍着一只小羊的背,“我认识的,这只是咩咩,它长得好快啊。” 西晏拉着傅之川走过去,好奇地问:“你怎么认出来的?” “我就是能认出来啊。”傅九渔兴奋地指着旁边其他几只羊,说,“它叫咩咩。” 嗯?西晏以为自己听错了。 “为什么名字都是一样的?” “不一样呀。”傅九渔撅起了小嘴,“这是咩咩,那是咩咩,咩咩是这个咩咩,咩咩不是那个咩咩……” 西晏一脸崩溃地看着傅之川。 傅之川淡定地说:“至少他没有把所有羊都叫汪汪。” 第58章 天空蓝得像海一样深邃, 与地面相接的地方是深蓝色,越往上颜色越浅,白云也更多,大团大团的,像画家笔下浓墨重彩的油画, 艳丽而旷远, 使人的视觉感官无限延伸。 绿草编织成的地毯上羊群悠闲地四散开来, 一会儿吃吃草, 一会儿聊聊天,一会儿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