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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将慕容涵秋和千雪的尸体团团围住。 看慕容涵秋的神情,很显然,这一次傀物的数量超出了她的预料。 慕容涵秋起身,把千雪轻轻放在地上。 快刀和短剑同时发动,一下子就杀掉了四五只。 傀群很聪明,总是能在危险的时候后退,然后趁合适的时机又回来。 不知又缠斗了多久,地上堆满了骸骨,傀群只剩下几只。 然而,慕容涵秋似乎已经体力不支,剩下的几只傀生前必定是人精,此刻无声地绕着慕容涵秋飞速晃动,气流摩擦发出的声音宛若在发笑一般。 眼前蓦地模糊了刹那。 她身形微晃,有些站不稳。 很快,傀群动了。 他们疯狂地攻击慕容涵秋,虽然没有武器,但袖中都藏有细刃。 几个回合下来,傀的数量只减少了两个,然而慕容涵秋身上的伤口却多了无数。 慕容涵秋虽然百毒不侵,但是傀的细刃上必定带有一些能够影响她的药物,否则,无上尊不可能派这些东西来追杀她。 很快,慕容涵秋的速度越来越缓慢,到最后,几乎像是傀物在捉弄似的攻击她。 在最后关头,慕容涵秋从袖中抽出一根泛着寒光的银针,刺向一只傀。 那只傀立刻化成齑粉。 还剩三只。 剩下的几只傀似乎成了精怪,察觉到了危险的关键。 于是他们又严肃起来,对着慕容涵秋一阵猛击。 慕容涵秋速度越慢,其中一只轻易两三下就卸掉了慕容涵秋的手臂。 她跌在地上,正好看见了千雪沉睡的尸体。 她悲哀地闭上眼睛。 至此,再无转圜的余地。 三只傀雀跃不已,又绕着两人转了几圈。 随后,一只傀拖着失去了反抗能力的慕容涵秋,另一只拖着千雪的尸体,同剩下的一只一齐跃动着离开了。 叶莲灯尝试着冲开xue道。 但是邢墨一连点了她好几处大xue,她根动不了!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发生。 如果痛苦脱离了血rou的范围的话,那么目睹惨剧却无能为力绝对算是一种。 善者心颤,恶者心死。 邢墨轻抚上她的肩膀。 “我知道你现在内心很煎熬,但这是慕容涵秋应得的报应,而且,就算了你救了她,她也不会感激你。”邢墨顿了顿,“至于千雪,他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下一瞬间,邢墨又开了口:“有人来救她了。” 竹影摇曳中,有一黑衣男子走了出来。 他随意地挥剑砍了下去,将几只傀悉数砍成了好几截。 包括头颅。 那个人叶莲灯在宁绝身边见过几次,认出那是他身边的亲信凌初。 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宁绝也来了? 凌初冷冷看着慕容涵秋,注视良久。 慕容涵秋也冷冷回应他的视线。 两个人一个字也没有说。 半晌后,凌初蹲下,在慕容涵秋的手臂上一阵摸索,替她正好了双臂。 慕容涵秋握了握拳,随后费力地撑起身坐了起来。 “你……”慕容涵秋撑着剑半跪在地上,看着吃力地道,“没想到你居然肯救我。” 凌初的眼神很冰冷,和平日里截然不同。 “这么狼狈,你也有今天?”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伤人的话了。 “你不恨我?”慕容涵秋嗤笑了一声,不知是笑他还是笑自己。 “我若恨,和你有什么区别?” “呵,小初。信不信,你若是继续心软慈悲,总会死在自己手里。” “就此别过,下一次不会再救你了,”凌初把剑插回剑鞘,发出刚劲的声响,“师姐。” 慕容涵秋没再说话。 倒是凌初,没走几步便停了下来。 “我替你引来了一个故人,如果不想见到他,你现在就走吧。” 林间一片竹叶飞落。 很快,凌初又道: “晚了,他已经来了。” 说罢,彻底施展轻功退去了。 至于来的人,是流寂。 玄衣墨发,长身玉立。 ——和浑身血污的慕容涵秋是两种人。 流寂看着眼前人,温声唤道,“阿静……” 慕容涵秋面无表情,仿若没有看到他。 她缓缓走到千雪身侧,将一瓶药粉倒在了他的尸体上。 流寂上前握住她的手,面色不忍。 慕容涵秋甩开他的手,将药水倒了上去。 药水一滴到千雪的尸体上,千雪的尸身便立即化作一滩血水。 “千雪从小跟着我风餐露宿,和我在一起的每一天就没有吃过好东西。他这一生已经活得很痛苦了,凭什么他死了我还要把她的骸骨埋在地底由人践踏?” 随后,她终于看了流寂一眼,用沙哑的声音道: “我死了一样的,绝不会在世上留下任何痕迹。” 流寂的目光始终锁在慕容涵秋的身上。 后者却已留下一个决然的背影,远远离他而去了。 “别来追我,找到了苏谢,你我已没有任何瓜葛。” 苏谢依然靠在最开始的竹枝上,睡得酣然。 然而身下的泥却潮湿了一大片。 - 叶莲灯晚慕容涵秋一步回到慕容府。 邢墨没有跟来,叶莲灯打了他一巴掌。 随后他们约定了一个地点,他一个时辰之后在那里等她。 当她到慕容府的时候,只见慕容府浓烟滚滚。 施救声中,有路人的叹息声传入耳边。 “哎哟,这火可真大,幸好纵火者在防火之前扔了一只镖提前通知。” “还幸好?也不只是谁这般恶毒放这么大的火,毁了这百年基业还有里面无数名贵的药材。” “百年基业又如何?还不是有付之一炬的一日。” “纵火之人和慕容家究竟是多大仇怨哪……” “唉唉,是呀,散了吧散了吧。” …… 叶莲灯叹了口气。 独自在冲天的火光面前伫立良久。 一把大火,诉说的是什么呢? ——是一代人的恩怨情仇,亦是一场名门之隳。 她终于转身,明白纵火者是谁,却也只剩下心头的唏嘘了。 大概可恨之人亦有可怜之处吧。 她再也挤不出任何微笑,带着前所未有的疲惫前往和邢墨约好的地点了。 但叶莲灯不知道的是,在他们走后不久,便有两个人出现在她方才站立过的地方。 一个人朝另一人施了一礼。 “谷主,人脉跟在小姐后面,要追上去保护小姐吗?” 是一个十分温柔的声音,轻柔得好似春雨轻澜。 “不必了,慕容涵秋不敢伤她。你这样去,她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