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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碗鱼羹搁到韩朝林的面前,“快尝尝,冷了的话,可能就腥了。” 韩朝林眼里的依恋更甚了,竟似蒙上淡淡的一层水雾,迷濛中带着泠泠的怜意。 他轻轻的开口,“德琛,谢谢你,这些日子以来,从我与你交往开始,一直让你提心吊胆的罢?我那么自私,从来只顾着自己,都没有想想你的感受。你一定很累罢?” 周德琛皱眉道:“哪有很累,我们既然是情侣,而且过不久我们就去美国治病, 等你病情好转一点,我们就要结婚了,你和我还分什么彼此,照顾你是应该的。不过,你确实令我很担心,朝林,公司的事、无关紧要的一些人的话,为了这些无足轻重的人与事伤心伤神不值得。反正现在快要年底了,大部分企业都已经放假,公司的事可以先放一放,我们立刻去美国。” 韩朝林露出一丝笑容,不置可否。 “你喂我喝汤……” “……” “我想你喂我喝。” 周德琛失笑了,端起汤碗,坐到韩朝林的身边,拿起调羹轻轻吹凉,送至韩朝林的唇边:“我可从来没有喂人吃过。” “好吃。”韩朝林眼中的泪意氲氤着,依恋的留恋的眼神只在周德琛脸上打转,仿佛想将这张面容,深深的再深深的刻在心底。 “德琛……” “嗯。” “我们做 爱罢……”韩朝林唇边带着微笑,似盛开着一朵憔悴的几近凋零的花。 周德琛愕然,失笑道:“现在饭还没吃完呢,人家说饱暖思 yin 欲……不过你想要,我自己奉陪了。”他还是凑近韩朝林的耳边轻轻呵气。 这许多日子以来,因为官司的事,再加上韩朝林的病情,他们也禁欲了很久。 确实,通过性 爱可以释放压力,或许彼此的体温,两个人的缠绵会打开朝林的心房,温暖那个几近破碎伤痕累累的心。 两人匆匆吃了一点,便将餐盘撤了下去。 将门房都锁上,将空调的温度打高,周德琛拿出安 全 套,可韩朝林却一把将套子扔到床头柜上,一边搂着周德琛的脖颈,低语道:“今晚不要戴这种东西,我想要你……我想我们在一起没有一丝的隔翕,好么?” 周德琛讶然道:“可是那样太不卫生了,到时候万一控制不住留在你身体里,会拉肚子的……” “没关系,没有关系。德琛,我想 要 你,告诉我,你是我一个人的,你爱我,只爱我一人……”韩朝林微微的仰着头,脸上满是渴望,他的心,早已碎成一地的心,该用什么又该怎么样修补起来? 或许只有周德琛的爱,在这一刻能令这种窒息的无法忍受的痛苦稍稍减轻,他想要抛开这一切,他想要周德琛的救赎。 两具rou 体紧紧的在狭窄的床铺上纠缠着。 周德琛试图温柔的爱 抚,想要令身 下的情人获得最美好最销 魂的感受。 “德琛,占 有我,立刻!我要你,现在就要——”韩朝林大声的叫着,抓着周德琛肩背,动作力道很大。 “我怕弄痛你啊。”周德琛意识到韩朝林的不对劲,这疯狂的隐隐陷入迷乱的人此时竟然渴望着痛楚与占有?! 他心里警铃长鸣,或许他该打住。 然而韩朝林已经用力吸吮住他的唇,双臂象蛇般缠绕着他的颈项,四肢并用,灼热的呼吸引燃了一切的欲望,撤退的念头稍纵既逝,在这种时刻,圣人并不存在。 仅仅瞬间,周德琛的理智也似被韩朝林的热情给焚毁了,两人似干柴烈火,雄雄燃起…… 第 64 章 汗水与无助的嘶吼,那从心里灵魂发出的颤抖的哀鸣,是rou体的销魂与灵魂上痛苦的撞击,成了最残忍的拉锯战。 一次一次,仿佛无休无竭。 在最后一次猛烈的撞击之后,周德琛整个人才松懈下来,无力的趴伏在韩朝林的身上,而韩朝林紧闭着双眼,整个人似从水里捞起来一般,无助的喘息,可四肢却依旧紧紧的缠绕着彼此,仿佛想要永不分开。 周德琛疲累的翻了一个身,倒在韩朝林的身旁,两人汗湿的身体紧贴着,闭目休息了一阵。 过了良久,周德琛才看看手表,时间已经是凌晨时分,他们休息一阵做一阵,竟然已经四五个钟头过去了。 他不禁苦笑,饿起来十天半个月都吃不到rou,这会儿一口气吃撑了,身体吃不消啊。 这样的性 爱有违养生的原理,以后要慢慢调整过来才行。 转头看看身旁疲累的已经陷入沉睡的韩朝林,周德琛这才松了一口气。 伸手轻轻抚开贴在韩朝林额际微湿的头发。 至少用这种方法,能令朝林得到彻底放松也值得,将压力都释放出来,情况会好起来罢。 拖着疲惫的身体,到浴室先洗了一个澡。 再放了热水,拧了热毛巾,帮韩朝林擦拭身体。 可是刚刚他的东西都射在里面了,下身光是这样擦拭并不能弄干净,就怕朝林明天起来会拉肚子。 可看到对方睡的香甜,也不叫醒,只好等明天再说了。 再帮其换了新内衣裤,周德琛这才搂着韩朝林沉沉睡去。 他也等不及要睡了,他太累了…… 是的,不仅仅是身体,他的心其实也很累…… 一阵顽固的手机铃声响起,周德琛摸索着,从床头柜上拿起电话。 “……嗯,恩刚,哦,等一下——” 周德琛睁开眼,这种身体被榨干了的滋味真不好受。 翻身坐起,拿起沙发椅上的真丝睡袍披在身上,便跑去开门。 助理恩刚一见他便兴奋道:“周先生,昨晚我试了几次都没有打通,早上起来,我又打了一通,刚刚竟接通了——” 周德琛皱着眉头,不停的打哈欠,一大清早的来打扰,原来是这事。 他拿过手机,便听到邹景衡的声音传了过来。 “德琛,听说你有急事找我,发生什么事了?” 周德琛微笑了一下,正待开口,却突然象是想到什么似的,脸色变得凝重。 他连忙回到床边,瞪着空空如也的席梦思床发怔。 象这种双标间,客房里并排的两张小床。 此时一张十分凌乱,而一张连被子都铺的很平整。 昨晚,他和韩朝林两个人便在他这张床上缠绵了一宿啊,明明两人交颈而眠。 他一直搂着韩朝林睡的,可早上起来似乎只有他一人啊。 ……韩朝林呢? 恩刚也跟了进来,看到周德琛凝重的脸色,不禁迟疑道:“周先生,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朝林……”周德琛喃喃开口,继而大声叫道:“朝林——” 标准间总共就这么点大的地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