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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绽,上次翎柯和小牧先后被他们掳走,这一次我们要加倍小心。” 何牧之问,“西夜人会怎么做?” “不知道,不过,只要你待在我身边,就没人敢动你。” 吃过晚饭众人各自回房,小九和十一被穆炎凉留下,何牧之眨眼,“教主我先回去了。” 他若无其事的走出门,等出了厅里人的视线范围拔腿飞奔起来。 十一推开房门,听见隔壁的小九一声惊呼,他心里一惊,几步冲过去将他护在身后,“怎么了?” 小九指着自己的床铺,“谁干的?!” 只见原本干净整洁的床铺此刻全都湿透了,上面还有剩菜剩饭的残渣,像是被泼了一床的洗碗水。 十一也皱眉,“莫不是哪个小孩子调皮的恶作剧罢。” 闻声赶来的刘子佩见状,忙道,“没事,我再去给你拿一套干净的来。” 刘掌柜也赶来了,满脸的为难,“实在对不住,坊里已经没有多余的被褥了。” 刘子佩诧异,“爹,库房里不是还……” “佩儿,”刘掌柜板起脸,“让你整的账目怎么还没整理好,你跟我来。” 刘子佩更是莫名其妙,“您什么时候让我整账目了?” “咳咳咳,”刘掌柜狂咳嗽,“还敢顶嘴,你给我出来!” 拉着儿子出来,刘掌柜才小声道,“这是教主的意思,你别管。” “呀,小九,怎么了?” 何牧之赶巧路过,好奇的进来问。 “小夫人,”小九哭丧着脸,“我的被子湿了。” “让刘掌柜给你再拿一套呀。” “刘掌柜说没有多余的了。”小九憋着嘴都快哭了。 何牧之往旁边开着门的十一的屋子里看了一眼,凑过来问,“十一,你愿不愿意让小九去你房里挤一挤?” “让小九睡我的房罢,我睡硬木板也没事。” 何牧之摆手,“那怎么行,那样睡不踏实的,第二日腰酸背痛还怎么做事,我看你床也挺大,就让小九和你挤一晚。” 小九抬头,可怜巴巴看他,“小十一……” 十一巴不得能和小九在一起睡,点点头,“可以。” 小九赶紧收拾自己的衣服抱过去,何牧之搅和完一溜烟跑了,穆炎凉抱臂倚墙在拐角等着,还隔着好几步远他就扑上去,一跳腿一缠,穆炎凉顺势托住他的屁股拍了拍,笑着问,“目的达成了?” “嗯,剩下的就看十一的了。” 何牧之一脸得意,跟偷了腥的猫一样傻乐,穆炎凉亲亲他的脸,“回去?” “嗯。”何牧之回应着穆教主的亲吻,在他脸上啄来啄去,穆教主心情愉快,一路飞檐走壁而去。 兰陵县郊外有一片小树林,是跑马的好地方。严翎柯无事可做便拉着萧汝默去跑马,夏天天黑的晚,两人一直到戌时才往回走。 “怎么这么黑?” 房间里黑漆漆的,他们走时明明是点了蜡烛的,萧汝默一下子紧张起来,把他拉到身后,“小心些。” 点起火折子,屋子被照亮,窗子开了一条缝,烛台上的蜡烛被风吹灭了。 “肯定是风吹灭的。” 严翎柯走过去挨个点起蜡烛,萧汝默把屋子检查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样,这才放下心来。 最后一根蜡烛点燃,严翎柯吹灭火折子,回头冲他一笑,“不用那么草木皆兵的,你也太过小心了些。” 他的脸在忽明忽灭的烛火下更显柔媚,尤其是那一个笑,勾魂摄魄。萧汝默觉得自己的心突地跳了一下,忍不住走过去将人抱在怀里亲吻,严翎柯推了他一把,“去沐浴。” “翎儿和我一起?” “你想的美,你先去。” 严翎柯说完脸一白,身子晃了晃,一阵头昏目眩。 “翎儿?”萧汝默忙扶住他。 “没事……”严翎柯话未说完就身子一软滑了下去,整个人再无意识。 “翎儿?!”萧汝默脑子轰的一响,怀里的人几乎是瞬间脸色就灰白下去,明明上一刻还在笑靥如花的同他说笑,这一瞬就在他面前毫无预兆的倒下去,萧汝默心肝俱裂,大声唤道,“十一!” 十一跃进来,“左使大人?” “快去请何先生来!” 何牧之收回银针,“像是中了马木黔,南雒的一种毒草。” “如何解毒?” “木梳草可解,但木梳草只生长在南雒的深山中,一来一回得半个月,翎哥哥中的毒最多支撑五天。” 看着萧汝默一下子枯寂下去的神色,何牧之赶忙说,“马木黔毒性很大,西夜人以防万一肯定会随身带着解药,我们只要抓到他们就行。” 穆炎凉也道,“他们无非就是想要藏宝图,所以一定会主动来找我们。” 萧汝默点头,握着严翎柯的手后悔不已,已经两次了,他都没能保护好他,空有一身武学修为又如何,到头来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保护不好。 “教主,你来看。” 何牧之指着窗台上那支烛台,屋子里共有六支烛台,这一支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熄灭的。 穆炎凉问,“发现什么了?” 何牧之转头问萧汝默,“这支烛台一直是灭的么?” 萧汝默看了看,正是严翎柯最后点起的那支,他摇头,“不是,翎儿点亮了,可能是方才关门时被风吹灭了。” “恐怕不是这么简单,”何牧之捻起一点灰色的粉末凑在鼻下闻了闻,“是马木黔的草灰。” 他取下那根蜡烛细看,一看之下变了脸色,“这蜡烛被人动了手脚。” 普通蜡烛的烛芯为了便于燃烧,都会选用易燃的灰色棉麻线,而这根蜡烛的烛芯却是灰绿色的,“这是马木黔的草茎作成的烛芯,一旦点染,马木黔的毒性就会挥发出来,闻到的人就会中毒。” 萧汝默一拳打在床柱上,“我们回来时屋子是黑的,窗户也开了,这么反常我竟还是大意了,我真该死!” “汝默,”穆炎凉拍拍他的肩,“不要太过自责,在找到解药之前,翎柯还需要你照顾,你得调整好心态才行。” “嗯,我不会再让别人伤害他。” “我们从幽州出发时,翎筠是不是说过也要进京述职?” 萧汝默不知何意,点头道,“是有这回事。” “算算日子,他现在也应该到天罗城了……小九,你和十一即刻启程,把翎筠接过来。” 萧汝默还是不解,“教主这是何意?” 穆炎凉道,“上次我们拿一张假藏宝图欺骗了他们,恐怕这一次没那么好骗,翎柯只有五天时间,万一西夜人一直不来找我们想先给我们一个下马威,那么翎柯怎么办,不如将计就计,见机行事。” “西夜人真讨厌,”何牧之趴在穆炎凉身上揪他头发,愤愤不平道,“好不容易给十一创造一个和小九同床共枕的机会,这下全被他们破坏了,还害得翎哥哥中毒,等抓到他们一定要把他们头发拔光!” “所以现在就拔我的头发?” 何牧之赶紧松手,哀叹一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