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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花天酒地。 吴姝喝完杯中茶,继续把未吃完的面吃了,擦嘴时,问:“掌柜同意了吗?” “还没。” 吴姝刚才一直垂着眼皮子,此刻才撩起来,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周旻,问他:“你笑什么?” 周旻两只手指有意无意地摩挲着下巴,像经过深思熟虑,才说:“你长得好看,尤其这样的夜色,格外的迷人。” 满嘴跑火车,吴姝才不会认为周旻是喝醉了,说胡话,他漆黑如鹰的眼睛,炯炯有神。 “晚了,回去吧。”吴姝起身,拍了拍前襟和裙摆。 错身之时,周旻拽住她的手,吴姝一踉跄,险些摔了。周旻借着手上的力,吴姝轻轻松松地坐到他怀里。 “你!” “我怎了?”周旻单手圈着她。 吴姝挣不开,手撑在他的胸前,跟他面对面,浓烈的酒味几乎要把她熏死,“讨厌,喝那么多酒,臭死了。” 周旻张开嘴,故意把气喷在吴姝的脸上。吴姝弯了腰,窝在他的脖颈处,咯咯地笑,“周旻,多大了还捣蛋,欠收拾呐!” 周旻的嘴直接拱过来,亲她的脸颊、耳朵,掰着她的下巴,让她面对着他,亲了下去。 “你对我这么用心,我该怎么谢你?”他边亲边说。 “什么?我听不懂。” “还装?” “你鬼......唔......” 淡淡的酒味,唇齿间翻搅出的热量,微醺得让人头晕身软。 吴姝就坐在周旻的怀里,她感觉出他身体某处的变化,低声道:“走吧,我们回去。” 周旻不想,一路冻回去,早就僵硬了。“不走,不想回去。” 吴姝啄了啄他的鼻尖,“去我哪。” “也不想。” 呵!还真当小孩当上瘾了,吴姝才不跟他疯呢,起来去拿披风,“太晚回去,海婆婆和阿兰会担心。” 周旻随后站了起来,在吴姝拉门的时候,摁上了门,并且反锁。 吴姝讶道:“干嘛了这是。” 他一直贴着她,直到吴姝贴近墙了,周旻才伸了两只手撑在她耳际,圈住她。 因为身高的关系,又靠得近,吴姝只能仰着头瞅他。 低沉的阴影,把她整个都笼罩在他的控制范围。光线很暗,却能很清楚地看出他眼底的**。 吴姝伸手去推他,被周旻一只手抓了,摁在墙上,另一只伸过来,同样摁在了墙上。 吴姝两头高举过头,被他摁得死紧,他有意无意地抵着她。 两人气息喷拂在对方的脸上,明明什么都没做,可熟悉的渴望,像放出牢笼的野兽。 吴姝舔了舔唇,无话找话:“你的伤好了吗?” 第39章 再幽会 隔壁房间一个胖子一个瘦子,正在津津有味地看戏。 突然隔壁咚的一声,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吴姝他们包间的墙壁,两人都听出来的,这是人撞在墙壁上的闷声。 而这边,她的声音轻柔低缓,问他伤可好的时候,头微扬,朱唇轻启。 像一朵任人摘采,含包怒放的鲜花。 周旻低下头,去亲她,可在将要亲到的时候,撤离后退,又靠近,又撤离,欲亲不亲。 吴姝被撩得浑身发烫,那种空泛的内心只需填补,她仰着头去追周旻的唇。 周旻不让,左右躲开。 他是故意的! 吴姝有些气,用力地扳着身子要离开,却被周旻摁着死死的,上下都动不了。 她就像被人摁在砧板上的活鱼! 周旻低低地笑了两声,闻吴姝张牙舞爪花的气息,突然道:“要知道我伤好没好?待会看我的表现你就知道了。” 这是个极挑逗,又隐藏着巨大意思的话,他是要在这里吗? “不行......” 话被堵在口中,变成了吱呜声,周旻根本不给吴姝机会说话,他很凶残。 吴姝口中一片发麻,这种麻痹的感觉,一次次地冲击着她的心,心跳如鼓擂。 周旻放过她的唇。 吴姝趁着当会儿大口大口地喘气,冷冽的空气因为吸力,灌进嘴里,穿透心肺,才得以在重重迷雾当中,得了一丝清明。 身后僵硬的墙壁和耳边靡靡的唱腔,让她茫然不知身处何处。不熟悉的地方,让她有种羞耻的仓惶感。 她想叫他停下来!不能在这里! 她心里是这么想,也就是想想而已。 叫他停的念头就被生生地掐断了,一丝不易察觉地呜咽,在喉间被拼命压抑后喷薄而出,相当的动人。 隔壁间的胖子和瘦子,被这突然一声呜咽,又吸引了注意力,他们更加肯定,隔壁有戏! 而起这戏比戏台子上的,还要精彩绝伦。 周旻突然哼了一声,像冷哼,更像是笑了。 笑?他这时候还能笑的出来?吴姝沉静在他制造的迷雾当中,既享受,又羞耻,他却像个没事人,还笑得出来吗? 吴姝恼羞成怒,气得抬脚要踢他。 她只要一动,周旻立马察觉,很轻松就夹住她有企图的腿。 瘦子干咽了口口水,望向胖子,胖子早早地停顿住了,手里捏着一块酥饼,不知道在想什么,看到瘦子望过来,手中的酥饼啪的一声落下。 胖子心里想说:我们要不要走?可他一个音都发不出,只傻愣愣的。 带着某种被虐的快感,隐隐藏在心底深处,悄悄探出魔鬼的爪子。 “嘘!”周旻亲了亲她,“小声点,别人会听到的。最好不好出声,不然等会被敲门,就不好了。” 不过,我喜欢! 太邪佞了,太恣睢无惧了。在这里,在很多人的地方。 吴姝最后看到周旻露出白牙的一笑,灯随着他挥手的动作,熄灭。 屋内变成真正的黑暗,只有看台外的微光。 隔壁规律的,难以形容的声响,让胖子和瘦子呆若木鸡,只傻愣愣地呆在椅子上,一动不敢动,仿佛那一动,就预示着表达了什么情绪一般。 而这边,吴姝如同咬了饵的鱼儿,被人从水里提了出来,因为惯力抛得高高的,而后又重重地摔在旱地。 挣扎着蹦跳跃落,妄想着还有一线生机。 可“钓鱼”的周旻没有怜悯,他要成为她的主宰,掌控她所有懒以生存的一切。 吴姝只能攀附着他,任由他起起伏伏地带着自己,飞向那未知的世界。 只有跟随施与着的步伐,才不至于迷失。 隔壁,胖子结巴道:“走......走吧!” 瘦子听得正入迷,不是戏台上的唱腔,而是某种臆想。 “干......干嘛走?” 胖子一愣!不走是要长针耳的呀。 而这个时候,吴姝突然明白了一个人生大道理,非常不合时宜的道理。 男人和女人的不同,男人和女人的使命,如同天地阴阳,他施与,她承受。 无论她多么强悍无谓,可本质上,那是没有遇到对的他。如果遇到了,你会发现以前自己的可笑,有些天生注定的差别,是用尽一生,可能都无法超越的。 所以,为什么一定要超越,要独自一人呢? 深植骨髓的礼仪羞耻,还是让她的行为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