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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太子,其他男人一概碰不得,一张丝帕原本是要盖在他的手腕处,却盖到了他脸上。他随之闻到一股奇香,就说不出话来,也不能动弹。 太医把完了脉,嘱咐一些产后需要注意的事,便走了。 晋珩能起身时,屋内空无一人。梨雪儿没了,珠钗安安静静地躺在盒子内,地上、床上、他的手上已没有任何血迹。一旁窗户打开,又熏起了香,空中的腥味已荡然无存,干净得像刚扫过一样。 “真是麻利。”晋珩自言自语。晃眼看见屏风后笔直地站有一个人,手中托着盘。他定睛一看才发现是莫恬恬。 莫恬恬:“娘娘可要起身洗漱?” 何记晾出了梨雪儿,死了,这会子又把莫恬恬晾出来。晋珩:“我杀了她,你作何感想,你不怕?” 莫恬恬淡淡地道:“娘娘不怕,我就不怕。” 晋珩叹一口气:“棋子就是用来牺牲的,下一个死的人可能就是你了。你要是男人,我还信你有利可图,但你是个女人,那得到的好处就非常有限。是什么撑着你走到现在。” 莫恬恬:“爱。” 晋珩捧腹笑起来:“哈哈,你这个理由比梨雪儿还要可笑,我怎么对待她你也看到了。” 莫恬恬:“娘娘不会杀我,我知道的比她多。” 作者有话要说: 五一放假,今天还有补更。 第40章 莫恬恬 晋珩:“自然有比你知道得更多的人等着我审,你也不是那么必要。” 莫恬恬:“被逼招供跟主动招供是两回事。我终此一生只是颗棋,与谁摆布不是一样?” “你这样算是跟我投诚了?”晋珩走到镜前张开双臂。莫恬恬进来给他穿衣,一边伺候一边道:“他们送我进宫来便不管我生死,我又何必给他们卖命。” 晋珩:“那你的觉悟真有点迟,进宫这么久了才肯说。”莫恬恬眼下是倒戈还是设陷尚未可知,留下来当反间还是可行的。 莫恬恬从未以主子的身份自居,在晋珩面前一如女婢,说话时头也不抬。这样的毕恭毕敬显得委屈巴巴的。“梨雪儿的死让我醒悟,他们的狗不好当。” 晋珩轻哼了一声,没说什么,才知看起来文文静静的女孩说起狠话来也是带俗的,还以为只有他媳妇会口吐脏话,想罢,又不免伤神。 他洗漱完毕,教人将早膳布在园子里。早上太阳不猛烈,坐在树下赏赏花看看鱼,也可缓缓他沉重的心情。他是个极擅长自愈的人,人前永远是不悲不哀的模样。想当年他爷爷过世,他跪在灵前心无旁骛地看他的书,不管晋商与何后如何责骂,任凭爷爷生前多么疼爱他,他都没有掉一滴眼泪。所以何后常说他冷血无情。 他依靠在摇椅上,斯斯文文地吃完了粥。侍女又伺候他漱口、洗手,整理清楚过后,他才不急不慢地道:“我的狗也不吃香。你也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吧,韩绍不就很关心你么?当初为了救你,他可是一声不吭地跳下池子去。我怎么看都像是你自己跳进水里,故意引他去死的。” 莫恬恬咬了咬唇,怨愤的语气中带有一丝痛快:“他活该。” 他当时就怀疑莫恬恬别有心机了,果不其然。“这么说来,你是报复他了?” 莫恬恬双眼蒙上一层泪光,娓娓道来:“我家在巫州阴河县的渡口边上,打渔而生,兼做茶水生意,虽不是钟鸣鼎食之家,也过得绰有馀裕,阿爹阿娘待我极好,从来不打不骂,是人生一大幸事。我与住在街头的余大哥两情相悦,那日他鼓足了勇气登门提亲,阿爹阿娘也都同意,我跟他将成眷属,又是一大幸事。岂知好端端的,韩绍就来了,他非要我进京嫁与太子做妾,我不从,他就要打杀余大哥。我的一生本可以安静顺遂,却被他毁了。” 晋珩:“你可以报官。” 莫恬恬:“何尝没有想过。但韩绍称自己在朝廷当了数十年的官,没有他不熟的人,我反抗只会是自掘坟墓,不得不跟他来。” 晋珩:“我说你怎么整天板着张死脸,总像有人欠钱似的,原来如此。不过韩绍为你而死也是真的,这是为什么?” 莫恬恬撇开脸去看风景,心有所思,胸口一起一伏。“他说我是他的亲生女儿,是他还完整的时候跟一个女人生的,后来那女人死了,他就把我送到了莫家。阿爹阿娘视我为己出,从没想过他会把我讨回去。” 晋珩细看莫恬恬的长相,倒不怎么像韩绍。“即使他拆散你的姻缘,你也不必置他于死地吧。毕竟他是你的父亲。” 莫恬恬:“父亲?在他把我送出去那一刻就不再是我的父亲。他为了自己的前程抛妻弃子,现在为了前程又把我要回来,我于他而言是用物还是女儿?他把我当什么,我便把他当什么。我假装顺从,从他那探得一些秘密,哼!我要他眼睁睁看自己辛辛苦苦垒起的长城崩溃一口,才痛快。” 莫恬恬的话很有价值。晋珩满意道:“你知道韩绍的大计,所以你入宫前乔装成男人,把‘遗爱’的药方卖给偃月阁,后来你频频暗示太子前朝的宫人有猫腻,故意引太子去偃月阁查药,让韩绍被擒。” 莫恬恬震惊:“娘娘如何知道是我把药方卖给了偃月阁?” 晋珩:“刚刚猜的。知道‘遗爱’的人不多,你跟韩绍沾亲带故,又有那些表现,而且偃月阁说卖药的是个女人,会腹语的女人。” 莫恬恬大方承认:“没错,是我。”她病丧地笑了笑,“可惜他死都不知道我出卖了他。” 不是冤家不聚头。 晋珩感慨道:“他死之前却是希望你能好好活着。”韩绍那个复杂的眼神一直刻在他心里面挥之不去,这年头教他动容的人与事不多,韩绍是极少数的一个。 莫恬恬本能地厉声反驳道:“我原本就活得好好的,如今这步没人疼没人爱的田地还不是拜他所赐!太子从没正目看过我一眼,我还不如小绒团天天有人逗有人抱。” 晋珩抹了抹喷到他脸上的唾沫:“咳咳……” 莫恬恬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忙止住嘴低下头去。 晋珩:“他还算信任你的,要不然也不会将他那么大的阴谋告诉你。”他不知韩绍是出于什么原因,让涉世不深的莫恬恬知道这么多。 莫恬恬:“这不是他告诉我的,是我跟踪他,隔墙听到的,不过遗爱的药方确实是他亲自告诉我,教我用于太子的。我还要告诉娘娘一个秘密。” 晋珩点头。 莫恬恬:“娘娘还记得一个叫‘殷崇’的女人?” 晋珩:“知道,我父皇的嫔妃。” 莫恬恬:“她没有死。” 晋珩:“知道。” 何记成员之间的行动果然是互不知晓的,这是一种保障但也是弊端。 莫恬恬“哦”了一声,“娘娘怎么知道的?” 晋珩:“何记跟我谈判,告诉我的。你是如何成为何记成员的?应该不是韩绍带的吧。” 莫恬恬又愤愤道:“我进京不到三日便被何记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