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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早就掉地上了,自然是找不到的,但男孩儿发现了一个问题,自己双脚悬空,距离地面足足十米! 他颤巍巍地抬头,想确定凤凰的爪子够不够有力,正赶上月濯收翅向下滑翔,男孩儿被吓得“嗷”了一嗓子,翻个白眼,晕了。 地上的混乱还没结束。 当康们从僵硬中恢复正常,甩着蹄子,以各种匪夷所思的姿势撞在一起,惊慌地试图找回平衡。 野当康连着几个前滚翻,肥硕的身子横斜着冲向许良。 许良刚放松下来,整个人傻呆呆的,看到当康也不知道躲,只是半张着嘴,“啊……” “砰——” “嗖——” “叮!” 三种不同质感的声音同时响起,净符炸开气浪,子-弹和短箭分别击中后肢和肩膀。 野当康哀嚎一声,跟粉豆儿一样倒在地上,蹄子抽搐地抖了一抖,眼珠子翻白,昏过去了。 常净跑过来,把许良从危险位置拉开,再抛出一张净符。 蔡家兄妹也赶了过来,蔡靖安站在树影下,从背囊中取箭,拉弓满弦。 蔡思则踏着河岸的护栏一跃,在空中装填子-弹,落地的同时朝第三只当康再开一枪。 常净和蔡家兄妹是第一次合作,却意外地配合默契,围堵加上狙击,几分钟就把剩下的当康全部放倒在地。 常净吁了口气,“傻良,过来,有话问你。” 许良扯着常净的衣角,兴奋地指着蔡思,“你看你看,她有水枪!” 常净这才注意到,蔡思的兵器居然是抢。 枪身近一米长,造型夸张,颜色更加夸张,枪管是荧光黄,枪托是天空蓝,剩下的部分有红有绿,还画了波点和星星…… 常净难得地赞同许良的看法,不管怎么看,这都是一把塑料水枪。 蔡思得意地挑了挑眉,把糖豆似的子-弹在手里抛着玩儿,“思安哥哥,嘿嘿,看你表情就知道你在想什么,看着像塑料的是吧?其实就是塑料的!哈哈哈!不过不是一般的塑料,还挺高科技的,碳什么什么高分子什么什么塑料,总之高硬度高韧性,而且特别轻,你要不要试试?” 男人对武器有种天生的狂热,即使是这种玩具似的猎-枪,也足以勾起常净的兴趣,接过来试了试手感,轻得恰到好处,单手举枪绝对不费劲,又具备了适当的量感,不会轻到发飘。 常净:“子-弹是什么材质?” 蔡思:“也是那种什么什么塑料,不过材质不重要,子-弹和符文类似,只是个载体,中间填了药粉,能长时间储存灵力,用的时候就像这样。” 她把一颗豆子大小的蓝色弹-药往上一弹,同时打开弹夹,在空中接住弹-药,再利落地把弹夹一合,发出啪地脆响。 “命中合适的位置,可以起到扰乱妖力的作用,相当于妖用麻醉弹……” 话还没说完,就听身后传来一声哀嚎。 胡小飞灰头土脸地扑到粉豆儿身上,拽着她的蹄子又摇又晃。 粉豆儿原本只是摔晕了,被这么一通折腾,登时清醒过来,脑子里只记得自己在逃跑,于是噌地跳起来,又窜了出去。 “呀!漏网之鱼。”蔡思灵敏地跃上护栏,又从护栏跳到树上,眨眼间已经找了个适合狙击的位置,瞄准了粉豆儿。 胡小飞没听到蔡思的解说,看到枪口对着粉豆儿,当即爆发了小宇宙,大吼一声冲上去,居然凭着两条腿追上了四条腿,拽着猪尾巴玩了个人猿泰山,荡到粉豆儿背上。 “豆儿!停下!再不停你就死了!” 粉豆儿照旧哼唧一声,叫我停我就停,那多没面子啦! 胡小飞着急,用自己的身体护住粉豆儿后背的要害,朝蔡思喊:“别开枪啊!别杀她!别开枪!” 蔡思:“……”怎么她倒成了坏人似的。 粉豆儿甩起后蹄,整个身子一荡,试图把胡小飞弄下去。 胡小飞急了,从口袋里找出自己毕业前画的符文,汗津津地攥在手心里,深吸几口气,拼着半年的勇气一次用光,在粉豆儿背上站了起来。 奔跑中的当康,后背颠得跟过山车一样,胡小飞只维持了两秒平衡,就脚下一滑,这个时候,他的人品难得爆发了一次,顺势在粉豆儿抬起的前腿上一踩,奋力跃起,翻身落地,姿势居然很优美,且刚好拦住了粉豆儿的去路。 一人一妖距离不到两米,胡小飞手持符文,大吼一声:“粉豆儿!停下!” 从认识以来,这是胡小飞最有气势、最有主人范儿的一次,粉豆儿居然被震住了,在脑子做出决定之前,步子已经停了下来。 胡小飞忙把符文撤开,怕伤了粉豆儿,但没抓稳,薄得跟厕纸一样的符文被风吹起,啪地一声糊住了粉豆儿的眼睛。 眼看着粉豆儿撞向自己,胡小飞心想完了完了完了完了!这辈子就逞一次英雄还变成了狗熊!真的是莫装逼!装逼被猪踢啊!!! 绝望地闭眼认命,却看到有个影子从身侧一晃,接着腰被托住,猛地向上一提。 一阵天旋地转,胡小飞使劲扭着脖子朝后看,惊道:“组长!” 廖扬脸上挂着招牌微笑,左手抱着胡小飞,右手端着茶缸,淡定喝了一口,“你啊,逞什么英雄?” 廖扬身下的乘黄也跟着哼了一声,尾巴一甩,踩着粉豆儿的脑袋调整方向,稳稳落地。 胡小飞双眼放光,崇拜地看着廖扬,“组长!” 廖扬:“嗯?” 胡小飞刚一张嘴,还来不及说话,就捂着嘴扭头,吐了。 廖扬把茶缸递过来,胡小飞接过,再看廖扬时只觉得星光闪耀,“组长,你太帅了啊!” 廖扬:“少拍马屁。” “我都快被你帅弯了!”胡小飞捂着嘴防止自己再吐,闷声再接一句,“虽然我本来就是弯的,哈哈!” 管理员们陆续赶到,带回当康,收拾残局。 作为感谢,廖扬给常净批了一天假,让他回去休息。 常净把蔡家兄妹叫上车,想顺便送他们一程,蔡靖安却说:“帮了你这么大忙,总该请一顿吧?作为帝都常家的继承人,你可别那么小气。” 常净自然无法拒绝,但吃什么是个难题。 他作为常家当家,自然要让客人决定,但蔡家兄妹都是选择障碍,讨论了二十分钟,几乎把几大菜系罗列一遍也没个结论。 照这样下去,这顿午饭到明年也别想吃上。 蔡靖安好像忽然发现了许良似的,问他:“你爱吃什么?” 许良:“牛轧糖!” 蔡思:“我也爱吃!” 许良立刻摸出一颗塞给蔡思,“这是杏仁的,特别好吃,我和安安静静都爱吃。” 蔡思留短发穿衬衫配牛仔裤,本来就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