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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是个巨大的洞xue,且不知可以从哪里出去。 看不太清脚下的情况,但通过踩上去的声响可以判断,应当是普通的地下岩洞地势和一些浅浅的水滩。 她才适应这里的光线,便听到前方传来一阵响声。 有脚步声,还有衣服行走间摩擦的声音。 一双略带凉意的手碰到她的脸,又立刻伸了回去。 陆宴少年清冽酒醇的声音响起:“是你?” 不知为何,听到他的声音,她反倒安心下来。 相处这几日,他倒是从未叫过她的名字。 她轻轻一笑,回道:“是啊。” 救人未成,反倒自己掉下来了。 他又迟疑道:“这就是你说的来救我的方法?” 说要来救我,就真的自己亲自来了? 唐念锦脸一红,连忙转移话题:“先别说这个了,这里有路出去吗?” 黑暗里,看不清陆宴的脸,但他个子高,站在她身前:“不知道,摔下来的地方都很滑,前面倒像是有条路,可以过去看看。” 他难得说这么多话,唐念锦见他言语正常,说明虽然摔了下来,但应当是无事的。 陆宴走在前面,又披着黑色披风,她只看到一个高高的黑影转身走了,便连忙跟上。 因她走得快,这里远离她摔下来的洞口,光线更暗了些,便脚下一时不慎,踩到一处石头扭了下脚。 但好在并不严重。 听见她细微的惊呼,陆宴停了下来。 她听见他走了回来,正想说什么,却便被一股力拉的靠近他了些。 陆宴顺着她的手臂捉到她的右手,轻轻用大掌包裹住,牵着她向前走。 他的手很大,包裹着她软软的小手,缓步走在她前面,高瘦的影子在黑暗中格外清晰,仿佛可以遮去所有风雨。 章节目录 洞xue 地下洞xue很黑,她却并不害怕。 大抵是因为身边有人陪着吧。 唐念锦紧紧跟在他身后,只觉得牵着自己的手与前几日碰到时有些不同。 至少这次,没有那么冷了。 他走在前面,有危险的地方便自己先踩上去试试看,待确定无事后才拉着她走过。 唐念锦虽是女子,但毕竟是来自另一个世界,性子自立自强,断没有说让别人在前面探路,自己躲在后面享福的道理,便试探地想挣脱陆宴牵着她的手,道:“换我走前面吧,我现在视物比刚才清楚了些。” 原本他只是轻轻握着她的手,此刻听了这话,反倒用力握紧了些。 “我……”她以为他没听清,刚开口,却被他打断了。 “前面就是地下河,顺着河边朝前面走,兴许能出去。”他没有回头看她,道,“那处更亮些,应当是有出口的。” 走了十几步,耳边的水声越来越近。 他忽地停下脚步,而她猝不及防撞了上去,摸着额头后退几步。 陆宴松开她的手,唐念锦听得空气里一阵布料撕裂的声音,又见他蹲下身,将手里什么东西在这条地下洞xue的河流里洗了洗。 他站起身,低头靠近她。 近到她可以闻到他身上莫名好闻的香味,像是某种独特的墨香。 陆宴顺着她的手臂捉到手掌,又将手里的东西轻轻擦了擦她的掌心。 唐念锦微微皱眉,即使他的动作轻柔,伤口仍是有些疼痛。 她的手软软的,小小的,却有些粘稠。 陆宴闻得到空气里淡淡的血腥味。 擦完手掌,他又用另一条布将她的手掌包裹起来。 从小到大,她自己的伤口都是自己包扎的,生活的一切安排都是靠自己一个人,家里父母虽然疼爱自己,但却并不会溺爱她。如今第一次有人帮她处理伤口,唐念锦心里的感动倒不是假的,她便低声道了谢。 陆宴淡淡应了一声:“嗯。” 右手上有伤,他便牵着她的左手继续朝前走。 唐念锦承了他的好意,便不再矫情,既然陆宴如此照顾自己,届时她好好待他,多加回报便是。 原本她便想着将他照顾好,不说飞黄腾达,至少能让改变他的人生态度和处境,今后不会再轻易被负面情绪影响便是。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她已是将他当做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好朋友,于情于理,都得帮他过上好日子。 陆宴这人虽然性子古怪,喜恶不定,有时说话还很毒……但总归不是什么坏人。 心里有了主意,唐念锦便不再纠结。唐家不找人来寻她,她正巧可以趁这段日子学些手艺,陆家既然是彭城有名的制瓷商家,她要是跟着陆宴学几手,也比在外面瞎闯好些。 两人在这地下洞xue中走了半个时辰,有几次走错了路到了绝途,再返回重新选方向,耽误不少时间。 好在最终还是沿着河流走了出去,重新呼吸到外界新鲜空气的时候,唐念锦笑了起来。 她原本五官便不差,只是年龄小了些,还未完全张开。 此刻笑起来,眼睛弯弯,眉儿浅浅,像点缀着星辰。巴掌大的小脸微微泛红,眼神清澈单纯,除去高兴,便无其他杂质。 正如他们脚边的山泉一般。 他愣了一下,觉得那笑有些太过晃眼。 移开视线,松开一直握着她的手。 但这一松手,掌心却像是失去什么东西一般,有些空落。 他垂下眼眸,掩盖心底情绪。 才问她:“你回来做什么?” 唐念锦方才决定回来,只是一时冲动,此时还未想好借口,只能胡诌道:“你也瞧见了,这山路太危险,我走到那里,瞧见荒山野岭,又无人家。” “心里害怕,还是待过段日子,雪消了,家人来寻我再走。” 也不管他信不信,抢在他前面便向前走了几步,似是怕他戳穿她,要她走。 唐念锦心里虚,知道自己这借口太蹩脚,但她打定主意要留在这里,他总不会当面撵人罢? 陆宴却并未说什么,似乎她要走要留,他都并无所谓。 之前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面对凶残贼匪,她都镇定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