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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李全还是执意把他带来了。 “你不擅长?之前杨成家的鬼不都说是你捉的?”,李盛岩皱眉喝问了一句。 “杨家?杨家哪里有什么鬼,都是外面讹传罢了。杨老爷找我也多是看风水,测吉日”。 “那你刚刚装模作样的全是哄骗我?”,李盛岩这句说的轻飘飘的,可眼睛里已经带了怒气。 “世子爷,小的可不敢。这也是祖师爷传下来的,小的只是没试过不知有没有用。”孙逸仙吓出了汗,“小的有位师兄是专门学的这个,住在水城的画眉老街,叫丁元。世子不妨找来试试”。边城是禁这些神棍道婆的,所以那些捉鬼的把式也逐渐落寞,水城倒是能找出一两个。 “行了,你下去吧”,李盛岩有些不耐烦。他把玩着那桃印,倒是无意看见了手上的牙印子,“属狗的这是!”。 “世子爷,要不我明天再去趟水城?”,李全问了句。 “算了,到时候再露出风声。要是让父王知道了,我怕是少不得一顿骂”。这么折腾几天,李盛岩的气算是消尽了,他决定再给那鬼一次机会。它要是再敢来,可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 编编说我的文名、文案都太有歧义,看着像奇幻。 圈出来让我改了改 我其实更喜欢现在的这个名字,不过觉得太正了,吸引不了点击哇 大家伙觉着呢?喂喂?有人吗 ☆、妄念 话说两边。年有新赶了半天的路,总算是到了孙家。可孙家的小儿子孙星却说他父亲中午的时候就被人请走了。问他是哪里的人,孙星也不知,只道,“一起来了三个人,说话倒是客气,就是霸道了些。我爹都说了他不会捉鬼,那带头的管事还硬是叫人把我爹拉上了马”。 “捉鬼?”,年有新心中纳闷,觉着这事有些巧。“那孙先生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 “没有。我同大哥商量了,要是明晚我爹还不回来,我们就去衙门报官去!”。孙星义愤填膺地道,“对了,年管事来是有什么事?”。 “我们东家新建的客栈要上大梁了,姑娘叫我来找孙先生测个吉利日子。孙先生既不在,我便回了”。年有新说完就要走。 “年管事慢着”,孙星忙叫了一声,“我跟着父亲已经学了十来年,年管事若是信得过我,我便替你算上一算。保管替你家姑娘挑个大吉大利的好日子。而且我只收你四两银子”。孙星伸出了四个手指头,要知道孙逸仙算一次怎么着也得六两。 “这...”,年有新有些为难。在他看来这可是件不可儿戏的大事,他还真信不过眼前这油头油面,尖嘴猴腮的小子。“这我得回去问过我家姑娘,我可做不了主”。年有新说着便同孙星告了别。 年有新回来的时候,正好赶上晚饭。在饭桌上他便把孙家的事说了。 “爹,如今怎么这么多闹鬼的?”,年红问了句江行想问的。 “我也纳闷着呢,觉着这事有些不对”。 杨一善一边往嘴里送着米粒,一边出着神,“年叔昨日刚同王府的家奴说了孙逸仙的事,他今天便被人强行请了去。看来真正想请他的不是什么家奴,怕是”,杨一善突然了悟了,“怕是李盛岩!那他必是想捉我了!”。杨一善心里乐开了花,“李盛岩这个蠢货,捉鬼还请了个半吊子的”。这两天在绕余香总是听见有人议论李盛岩,杨一善本还有些愧疚,这会儿却只剩下幸灾乐祸。 这日早上,杨一善躺在床上,睁着眼听着外头雨打屋檐的滴答声。她昨日刚照着黄历定下了上梁的吉日,不料晚上就开始落了秋雨。她想,“看来我实在不是什么算命的料,这日子怕是赶不上了”。下雨不用去异乡安,她便又闭了眼准备睡个懒觉。可没过多会儿,她又轱辘一下从床上爬了起来。 除了江行,其他人都还没起。江行傻傻地看着厨房里的冷锅冷灶,摸了摸头,拿着扫把将厨房的地扫了一遍。 杨一善打着把青色的油纸伞,绕着墙根走到了厨房。她也不进去,站在门口朝江行招了招手。“下雨的时候绕余香的食客会少些,我便不急着出门,年婶她们也就不用早起。江行,还有两天你就来了一个月,我把这月的工钱结给你,手伸出来”。江行便乖乖地伸出了手,杨一善给了她一两碎银子,还有几个铜板。“这两日我大概也不会怎么出门,便放你几天假,你收拾收拾回家去吧,等天晴了再回来。自己在外头吃些早饭”。杨一善看着江行亮起来的眼睛,轻轻笑了笑,又打着伞回了屋子。 江行开心极了,这还是他第一次拿钱回家。他猫着腰,几步跑回了屋子,一边收拾衣服,一边寻思给家里添置些什么。 既起了,杨一善便不打算再睡回笼觉。她翻了翻自衣柜,好不容易从里头挑出了件水红色的褶裙,熨齐整了才穿上。她将头发散开,盘了个当下时兴的发式。又略略施了些粉黛,擦了点口脂。最后把压箱底的耳坠子也拿了出来,对着铜镜,轻轻戴上。 杨一善换了油靴,撑着伞一个人出门去了。外头没什么人,她打算随处走走,可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三草巷的魏家。三草巷和阳春巷离地不远,只隔了一条街。这会儿魏家也没开门,她犹豫了下才上前敲门。 开门的是秦婆子,“哎哟,下这么大雨,杨姑娘怎么来了?快进来”。秦婆子把人领了进去,又对着主房里喊道,“夫人,杨姑娘来了”。不过并没有人应她,秦婆子把杨一善带到了厅里,给她到了茶水,“夫人想是没听见,姑娘先喝口茶,我去叫夫人”。 “好,有劳秦婶了”。 过了好一会儿,魏夫人才出来。“杨姑娘来了?”,魏夫人说着坐到了杨一善的对面。杨一善有些皱眉,往常魏夫人多是叫她“杨一”的。 “魏伯母最近可还好?之前先行信上叫我多过来看看伯母,我脱不开身,才一直耽搁到现在”。 “我啊,身子好的很,杨姑娘不必挂心。就是有些烦心事”,魏夫人说着叹了口气。 杨一善便顺着问了句,“伯母有什么烦心事?”。 “唉,你也知道我家先行今年都二十一了,到如今亲事还没有着落。我一想到这事就睡不着觉。我听吴旭说,有个李大人很是看中先行,想把家里的小女儿许配给他。可先行是个榆木脑袋,只知道好好当差。这种事情总不好叫人家女方先开口,你帮我劝劝他。那李大人比他的官还要大些呢”。魏夫人说完这话便盯着杨一善看。 杨一善扯出一个十分浅淡的笑,“魏夫人,这是你家家事,我不好多说”。 “有什么不好说的?先行这些年拿你当亲meimei一般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