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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嘴上没说,但每次看着小是,总能想到自己殒命的好友。连忙转移话题,向他们介绍新来的两个,“这位叫沈云,这位不用管了。我本名陈淮慎,你只管名字就好了。” 严夙不满意地哼了声,说道:“我叫严大爷。” 陈淮慎按着他的头往后一拍,笑眯眯对着沈云道:“你们真的来了呀?” 沈云拍拍严夙的肩膀表示安抚:“我们出了宣州,就随处逛逛,眼看年关近了,又不好回去。想着凑凑热闹,就来你之前说过的地方看看,猜你们可能也会回来过年,结果真凑到了。” 陈淮慎乐道:“好,好。人多热闹。” 唐家俨然被陈淮慎变成了好友客栈,小是一觉醒来,神经气爽,搂着杨济走出房门又发现两位美人,摇头晃脑地乐呵。 小是要吃饭的时候,陈淮慎才发现,他男人当爹了…… 小是举着调羹,振臂一呼:“我自己吃的!” 唐堂抹了把脸,这祖宗终于听话了。 小是接着喊道:“呆会你们给我讲故事吗?” 梁源多年来立志于讨好这活祖宗,忙给脸道:“小宝贝想听什么?” 小是张大嘴巴:“狼……”唐堂瞄准机会塞了一口饭,小是嚼吧嚼吧,边说边喷道:“狼和黄鼠狼的故事!” 陈淮慎虎躯一震,由衷赞道:“好强大的故事!” “在一个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有一匹孤独的野狼,一路摩擦着地,滚到了一户农家的门外。就听见!里面有孩童的哭声。” 小是:“嗷呜!” “一个女人说。”梁源捏着嗓子尖声道:“你要是再不听话,我就把你丢出去!” “小孩子还是痛哭,而且哭得更大声了。孤狼蹲在外面,开心地想,丢吧,快丢吧,我就有吃的了。哼哼哼。” 小是:“嗷呜!” “女人又说,外面有狼哦!会吃了你,你哭也没有用的。” 梁源夸张地惊慌道:“孤狼心里一慌,天呐,哦天呐,她怎么会知道我在外面的?” 小是:“嗷呜!” “孤狼正想,要么我就跑吧,我现在太饿了,被他们发现可能会被打死的。正在这时,房门打开了!借着透出的昏黄的灯光,孤狼看见一道黑影飞了出来!” “孤狼欣喜若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过去!‘砰’!一声作响,丢出来的根本不是什么孩子,而是一张桌子!孤狼恰好被砸中,腿脚受伤,跑不掉了。” 小是:“嗷呜!” “孤狼心有戚戚,人类真是太狡猾了,想到自己饿了那么久,可能还要命丧黄泉,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随着哭声,又钻出来一个黑影。孤狼大惊,问道,我是狼,你是谁?” “黑影说,我也是狼,我是黄鼠狼。” 小是异常高亢地呼喊了一声:“嗷呜!” …… 许久无声,杨济耐着性子问道:“然后呢?” 梁源陶醉道:“这就是狼,和黄鼠狼的故事。” 众人:…… 杨济捂住眼睛,感觉脑子重伤了。 陈淮慎呼了口气,喊道:“别拦着我,我要杀了他!” 唐堂在他背后踢了一脚,鼓励道:“上吧!我早有此意!” 严夙叹了口气,他居然认认真真地听完了。 梁源被勒着脖子,挣扎着呼喊道:“好歹我是个皇帝,我曾经是个皇帝!庶民!你们都要做什么?” 十三抽出一本书,啪地敲了下去,“你说什么?” 梁源委屈道:“爱人救我!” 小是张大嘴打了个哈欠,唐堂将他抱起来递给奶娘,转身哄人:“都散了,散了,回自己房间睡觉。” 从客厅出来,沿着廊道直走。好似微醺的感觉,让人头脚都显得沾不到地。唐堂给他们都安排在了邻近的几个房间,让大家闹起来方便。 没了暖炉,一出来吹到晚风,浑身打了个哆嗦。陈淮慎吸一口寒气,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哼着不知调的小曲儿。 廊道边上挂着不少花灯,上面的图案全是奇形怪状的,兔子头猫身的,鸟头蛇身的,还有一些花花草草,唐堂说这些都是小是钦点。 石板上也还留着不少涂鸦,虽然四周经常打扫,但都刻意留下了小是的玉笔亲题,只是不大清楚了。陈淮慎蹲着认了许久,还是没能看出个所以然来。 杨济挽着柱子,深吸了几口,有一丝香甜夹在风里,乐道:“有酒。” 唐堂拍了拍扇子:“好鼻子啊,我们不久前在前面挖了个酒窖,什么酒都有,全是自己做的。你们喜欢随意拿” 梁源:“全是糟蹋出来的。见着什么都往里面丢,小是的口水也有,你们随意喝。” 陈淮慎打着如意算盘:“得,赵瑾要是嫁出去了,我就拿着它们去当贺礼,她要是没嫁出去,我就拿着去拜年。过两天是比武招亲,再过两天就是大年三十。” 严夙推开房门,伸出手挥了挥:“记得给我准备压岁钱哦,陈叔。” 陈淮慎气忿:“我的真实年龄和你一般大!” 严夙翻了他一个白眼,牵着沈云的手回屋。 “等等!”陈淮慎喝道:“你怎么还不回房。” 严夙眨眨眼睛,不屑道:“我们两个当然一起睡了。” 陈淮慎大吃一惊,还打了个嗝:“你们一起睡?” 严夙以一种俾睨天下的姿态斜了他一眼,那嘴角和眼神中不加掩饰的同情与轻视,陈淮慎受伤了。。 唐堂站在背后跟着嘲讽道:“啧啧,这都这么久了,还是一点长进的都没有。没用。” 陈淮慎傲娇地哼了一声,批评道:“伤风败俗。” 昂起头不屑地走了。 陈淮慎走到杨济的房前,直接推开门进去了,想和他道声晚安。杨济已经脱了一件外衫,听见动静转身,对他笑着问了一句:“一起睡吗?” 陈淮慎呆愣了片刻,惊慌道:“唐堂对你做了什么?有什么事你一定要告诉我!” 冲进去抱着杨济看了看,抠了抠他的脸。 杨济接着说道:“你是不是想这么问?” 陈淮慎一颗心下了肚:“我也就是想想,你别介意。” 杨济眼角上翘,淡定道:“不介意,你想睡也可以。” 陈淮慎捂着小心脏,退了两步道:“我今天是怎么了?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我出了问题?” 大喊着跑出去,去敲唐堂的门:“唐堂,你说,你对我做了什么?” 唐堂怒吼道:“你特娘的神经病吗!” 陈淮慎:“你不说清楚你就别想睡!” 唐堂:“深更半夜你囤我屋里想干嘛?滚滚滚!” 陈淮慎:“我不,我就呆这儿,你今天都出现幻觉了,一定是你给我下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