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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在哪了,但好歹先顺着,总归是不吃亏的。 只是他意外的是,白朵的脸色更差了,恍恍惚惚起身去了卧室。 他转头看向贺景明,圆溜溜的眼睛也有些苦恼。 更让他意外的是,看见白朵苍白的脸色,他反倒笑了。 那双眼睛顿时便活了,带着点点的星光,眼转流动而有韵味。 乌鸿波知晓乌鸿波是这群人中长的最好的,却不知他笑起来居然也这样好看,一时居然有些看呆了。 贺景明察觉到他的视线,笑容慢慢淡了下来,只是脸上仍然残余着那种欢愉之色。 “行了,没事吧,回去吧。” 乌鸿波晕晕乎乎的打开自己刚买的跑车,半晌都没有擦到自己这趟来干嘛的了。 等等,他好像有个事忘说了。 虽然是他给两人牵的线,可是最先让他动这个心思的,是他当时玩着的小情人。 不过想想,好像说跟没说,也没什么差别。 他又开心起来,拍拍自己的啤酒肚,开着自己的跑车回自家饭店了。 临别前,他仰头看着白朵所在的楼层,床帘被风吹起又吹落,如同白朵此时的心情一般。 白朵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她摸着自己的额头,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笑话。 就好像自己外层的保护膜被人戳破一样。她下意识的起床,直到温热的手指触到冰冷的凉水,才倏然惊醒。 如果这段情妇关系是不存在的,那么她的心里会不会好受些。 毕竟,她只是变相的像贺景明借了笔钱,却也不是不能还上的。 白朵松了口气,拿着抽纸擦了擦脸,脸上却有些皱皱的,凑近镜子一看,鼻头和两颊已经有些起皮了,于是找着之前没用完的面膜撕开敷着出了卫生间。 她微微仰着头,生怕面膜滑落,因而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自然也就没有精力注意其他,却不想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脚下打了个踉跄,差点磕倒在地的时候却被男人扶住了。 白朵闻见了贺景明身上的味道,不是沐浴露的添加味,而是一种浅淡的草本植物的味道。 贺景明扶住了她,表情有些奇怪,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倒是白朵想起自己这副模样,有些局促,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 这些天发生的事情,着实让她有些应付不来。 他摸摸白朵的手,有些凉,便轻声询问道:“怎么不多穿点?” 白朵悄悄动了动脚,莫名觉得有些紧张,“没事,体质原因。” “你先回卧室,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白朵看着贺景明的背影,微微发怔。 第17章 .17 贺景明站在床边,见她垂眸喝水,眼底微微划过一丝失落。 他搬了椅子在床边坐着。 白朵悄悄抬头打量着这个男人,几乎不能把他和自己印象中的宁哥哥联系在一起。 时隔多年,关于宁哥哥的音容相貌早已模糊,只是记得有这么一个青梅竹马的哥哥,偶尔还能想起一些玩笑的趣事,其他的,便如同平常琐碎的记忆一般消磨在岁月成长之中,翻不起什么浪花。 只是对于宁哥哥的存在,心里多少却是有些在意,她忍不住伸出手,摸上贺景明的脸,低声喃语:“宁…哥哥?” 是他么? 怎么会是他呢? 明明两个对不上号的人,怎么就突然合体了呢? 白朵也有些茫然,只是手指在他的脸上一直抚摸。 贺景明抓住了她的手,攥在自己手里,微微俯身把被子向上拉拉给白朵盖着,嗓音还有些沙哑,“是我?” “你真是…宁哥哥?”白朵犹豫着,轻轻问道。 贺景明慵懒的蹭蹭她的手,“这十年你倒是没什么变化。” 白朵又一次看着他,诚实道:“你变化…挺大的!”谁能想到当初那个俊秀的少年一转眼变成了高大健壮的男人,尤其这身高,长得也太厉害了。 他索性把椅子贴近床,脚伸进被子里,“就没其他想问的?” 白朵微愣,认真想了想,问:“第一次见面你是不是就认出了我?” “这有什么难认的?”贺景明不经心的回答,他掀开白朵的刘海,手指在她的眉头抚摸,“眉眼没变,眼皮上的疤痕还在,怎么会忘记?” 他说起伤疤,白朵的睫毛颤巍巍的,那是大院里调皮的男生骂她是小杂种然后拿石子砸的,留了血缝了几针,便留下了线的痕迹,后来她爱美,便剪了流行起来的齐刘海遮着,到现在也没换过,没想到他还记着。 可那话很钻心,因为她没有父亲,她也从来没有问过。 贺景明摸了一会,收回了手,“后来我去找过你。” “大院拆迁了,你走后不久,大概初二左右的时候,我就搬家了。” 她似乎有些冷,把手放进被窝里捂着,身子也往被子里钻了钻,“现在改成了酒店,气派的很。” “我知道,酒店是我mama主张盖得。” “贺…阿姨?” 白朵眼前很快便浮现了美丽纤细的妇人形象,事实上,她跟贺阿姨只见过几次面,可是她却很温柔很和善,还经常给自己一些好吃的巧克力,那个时候她最喜欢吃巧克力了。可惜阿姨的身子不太好,每次见她都是躺在床上,宁…哥哥说她是生病了。 贺景明似乎知道她所想,捏捏她的小脸蛋,“她身子还不错,只不过支气管不太好,所以就没回来,现在正在国外修养,等天气暖和些,她就回来了,你也可以见见她。” 白朵不敢。 “贺景明。” “嗯?” 白朵轻声道:“对不起。” 对不起,再相见,我没有成为更好的自己。 让你失望了。 贺景明知道她说的什么,“我也没那么好。” 他垂眸望着白朵,那双灰黑色的眸子里是温凉淡雅的情绪,语气淡淡,“我是一个商人,所以,多年后和邻家meimei再相遇突然爱上她为她放弃一切这种剧情,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同样,他也知道,在双方试探中,不能让对方看透自己的底牌。 白朵松了口气,嘴上嘟囔着,“我没这么想。” “况且!” 贺景明抱臂重申事实,“我们是正经的男女朋友。” 白朵靠在床背,缓缓喝了口水,“我以为你只是说说。” 她在被子下踢踢贺景明的腿,试探道:“所以考虑一下,要不要分手?” 贺景明沉默片刻,“睡都睡了,你想翻脸不认人?” 白朵被水呛得咳嗽了几声,脸色也有几分不正常的红色,“说什么呢!” “何况!” 贺景明耸耸肩,“家长也见了。” 白朵怒瞪,却发觉自己缺乏语言来反驳,气得不轻不重踢了贺景明几脚,“你都没有追过我!” 她越想越生气,自己先是当个情妇,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接受现状,又上位成了他的女朋友,不管怎么样都是贺景明说的算。 说真的,她是不太相信乌鸿波的鬼话,他们都是一伙的。 白朵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翻到床的另一边躺下,把被子拉着盖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