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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哨。 “过来啊,新人?怎么这么不懂事?” 楚烟刚想说自己走错包厢了,还没开口,那原本侧着头的男人转过来,瞥了她一眼。 只一眼,楚烟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 男人双眼皮深深的一道,鼻梁高挺。 不说话不笑的时候看着冷沉。不知怎么的,男人扯了扯唇角,竟显得有些邪肆。 楚烟大脑白了又白,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走了过去。 那啤酒肚推开坐在自己腿上的女人,伸手要去拉楚烟。 那手离楚烟手指还有段距离得时候,楚烟倏然把手拿开了。 “哟?”啤酒肚手还身在半空中,脸色一沉,“脾气还挺大?” 楚烟大部分注意力都在那啤酒肚上。 她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被人一拉,整个人往旁边倒。 她穿的高跟鞋,跟子又细又长。 踩在地板上,几本找不到着力点。 向下倒的时候,楚烟根本顾不上其他,为了不让自己摔到,她紧紧第勾住了那人。 意外之外的,一点儿不疼。 她坐到了那人大腿上。 “孙总,让让。”那人开口说话。嗓子凉凉的。 “这人我要了。” 包厢里静了一瞬。 被称为孙总的啤酒肚跟变脸似的,立马由阴转晴,笑得特别谄媚,道:“哪的话。什么让不让的,容大律师看上,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要不再给你叫一个,试试,她们技术都不错。” 容泠进来以后,几乎不怎么参和他们的话题,他一开始还摸不准,结果现在大名鼎鼎的容大律师要人了,那还不是和他都是一类人? 一类人,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啤酒肚见事情能解决,不由地又起了玩的心思,把刚才被推开的女人重新拉到自己腿上,手从女人裙底探了进去。 那女人手指紧贴着裙边,并紧的双腿动了动,面色潮红。 没有害羞。 周围人似乎见怪不怪。 楚烟看得恶心,那啤酒肚不说话还好,她看着只觉得丑。他开口,她只觉得恶心。 腰上一重,似乎是搭上了手臂。 跟着,男人似乎是一偏头,靠近了她的耳廓,问:“一晚多少?” 音质发凉。 第126章 第一百二十五天 Chapter.125十万 声音不大,近乎于耳语。 静了会,楚烟开口:“十万。” 一晚多少。 一晚十万。 “嗯。”容泠嗯一声,声音无波无澜。 包厢里愈来愈吵,牌局进入焦灼状态,那啤酒肚将手从女人的裙底抽了出来,开始专注牌局。 他抽到的牌全由女人拿着,轮到他出牌的时候,才动动手指头。 那只刚抽出来的手放到了女人唇边,指腹狠狠一揉搓,嘴皮子动了动。 包厢太吵,楚烟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暗沉沉的灯下,透过烟雾,那女人拿着牌,低头慢慢舔着啤酒肚的手,从指头到指缝。 包厢里烟味太重,楚烟觉得闷,别过头,脑子有些混乱。 半揽着她的人微微弯腰,从桌上摸了个打火机,他直起身,打火机正对着楚烟。 zippo的打火机。 上面有着十字架图案,图案精致。两侧也是个六芒星。 图案不算多。 “会做事吗?” 他问。 嗓子像是刚抽过烟,带着微微的沙。 楚烟瞬间明白了要做什么。 她从他手上拿过打火机,转过头去看他。 他的唇上衔了根烟,眼皮子微垂,在灯下,显得有些无情。 楚烟想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可记忆像xiele洪的水,没有闸门,止都止不住。 十七八岁的年纪,有些感情应该是美好的。 哪怕最后没有在一起,也应该像棉花糖那样。 想起来,心底还是柔软的。 可她不是。 她连回忆都稀薄的可怜。 每每想起,全是和性有关。他们之间的交流,或许就是那样。 只要他想要,她就给。甚至他不提,她也会自己送上去。 没有情话,没有温存。 回忆太过汹涌,像是要把人淹没,楚烟喘不过来气。 她想走,满脑子都是走的念头,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离开这里,快点离开。 离开的声音在脑海里回荡,可身体却不听使唤,甚至做出了她不想做的举动。 楚烟点了打火机,明明是个极简单的动作,她却连摁下去的力气都没有,指尖一直在颤。 “啪”的一声,蓝色火焰跳动着。 容泠低头。 蓝色火焰迅速舔上细烟,白色的烟雾渐渐弥散开来。 “今晚跟我。”他说。 楚烟不喜欢烟味,她闻不惯。 觉得烟味呛人,甚至凑近了,能把眼泪呛出来。 汹涌的回忆后,她整个人静了下来。 跟死了一样。 死水不过如此。 手机响了多遍,她也没听见。 外界的声音彻底被屏蔽,透不进来,她的世界终年无光,有的只有大片大片的黑暗。 沉进去,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 十一点刚过。 包厢里没有要散的意思,那啤酒肚又叫了一个,正玩的开心,甚至连晚上什么时间回房间都商量好了。 容泠抽了支烟,觉得有些无聊,便不打算再带下去。和那啤酒肚打了声招呼,也不关人应没应,带着腿上的女人起身。 哪怕啤酒肚玩得正起劲,也没敢把容泠忘了,见容泠退场,急忙喊:“容律师,房间早就订好了。有什么需要,您直接一个电话打给我,啥事都不是事,哪怕半夜三点我也给你办到位。” 容泠没理会。 包厢门再次被关上。 容泠一走,包厢里其他人凑到了孙总身边,问:“孙总,这事——” “那肯定成啊。你没看他都带人走了吗,这个点了还能干嘛?还能聊人生聊理想?人,他带走了,那我们就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 那人点点头,觉得很有道理,不由地附和道:“是是是,孙总说的有道理。” 停了会,那人又说:“只是没想到容大律师也会找女人,跟外界传得可不一样啊。” “外界传什么?” “传……传经容泠容律师的案子还没有败的。” “那不就是我找他的原因。” “不是,外界还传……容律师是、是……”那人说话吞吞吐吐的。 “是是是?是什么啊?你结巴了?” 那人一缩脖子,道:“是gay。” 啤酒肚“哟”了一声,跟听笑话似的,揽过旁边女人的腰,把她往自己身下摁了摁,问:“好笑吗?”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