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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民风巽谢皇上开恩。” 他真心实意,谢也真心,恨也真心。 “他日朕要为你动情这天下便也能给你,倘若朕还是躲不过烦腻的复始,你就必死无疑。” 。。。。。。 当卷宗打开那一霎那,尘封的浮灰似被关押已久的囚徒渴望自由一般,在空气里离乱飘零着。 如升颤巍巍地拿起那个让她和如家人阴阳两隔的书信,必须努力压制着情绪的顶撞才能不让眼泪流出,手是抖的,汗亦是凉的。 灯下,信纸铺展开来。 “西境蕃王亲启,当今南晋朝兵力已连续两年呈只减不增的趋势,此时攻打最为适宜,还烦请蕃王早做筹谋,杀回南晋,一逞我蕃国国威。” 书信虽短但已明意,而且落款处“如世初”三个字醒目地躺在那里,让如升身旁的姬樾和晏屠嘉都紧张地提着一口气。 “这不是我父亲的笔迹。” 如升手拿信纸,手指指着信件末端的落款,说:“这个人模仿得很像,可以说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只是有一点他大概忽略了,我父亲写自己名字时,“初”的最后一笔会很短,就只点一个墨点而已,次次写无一例外,再看这封信,“刀”里面的“撇”很长,甚至超过了整个字身。” 这一点风巽是认同的,当年在军营他看过如世初的笔迹,确实同如升所说。 晏屠嘉拿过信纸看了两遍,说:“如升,你确认吗?” “你不信我?” “不是。。。我只是觉得谨慎为好。” 如升冷脸将信纸抽过去对着风巽,问道:“你呢?信我吗?” “你是他女儿,你最了解。” “那就好。” 只要风巽相信,如升不介意其他人的看法。 “收拾收拾东西,要连夜赶往慕容江那里,弘远和甄宁已将他暂时软禁,咱们要做的就是要他开口。” 话落,晏屠嘉和姬樾要去准备,谁知风巽说了一句话,把两人都弄愣了。 “你们不必去了。” 两位面面相觑,风巽答疑道:“屠嘉有公务在身,如升这还需要你在徐玠面前打掩护,姬樾就留西京吧,那边人手够,多了反而不便。” 姬樾自当明白风巽的意思,可晏屠嘉着实有点不高兴,要论和如升的关系他自当是为她首当其冲的一个,可现在莫名其妙就换成了风巽,而且这一现状已然不是今天才有的。。。。。。 晏屠嘉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听从风巽的安排,想再争取一下,说:“还是我去吧,西京周边我很熟悉,徐玠这两天要是召见我可以叫府里人寻个理由便是。” “何种理由能让你和如升同时不在?徐玠这几日没安排你什么差事吧。” 晏屠嘉词穷,一时找不到说辞,正当他还要开口时风巽叫了声“姬樾”的名字。 “你跟沈烛打听好徐玠的行踪,办了什么事,见了什么人都要一一落实,我和如升三日内一定回来,如升,我们走。” 如升“嗯”了一声,把信揣进怀里,摸了一把腰间的短刀,确认妥当后跟着风巽走了出去,事出紧急,她连告别的话都没有说。 今夜是入冬来最寒冷的一晚,赶路怕是要辛苦了。 ☆、第五十四章 马车使出西京城门,车轱辘压在积雪上,发出“咯吱”的声响,如升听着这声音一路都心事重重,越逼近真相她就越忐忑,总感觉空落落的,不安稳。 “想什么呢?” 风巽侧头,手掌抚在如升脸颊上,轻轻捏了捏。 “你离开青楼好久了。” “不久。” “你不在就不担心吗?” “担心?” “主子不在,他们做事自然随心所欲一些。” 不可闻地一笑,声音低到了积雪里,如升转头,与风巽的眼神对上,颠簸的马车让她坐不稳,一下靠近,一下远离,而猝不及防地人就被风巽拉到了怀里。 “我这儿暖和。”,风巽说。 如升被哄得“咯咯”一笑,像吃到糖的小孩子。 “你很少笑。” “你也是。” 风巽把如升搂紧一些,说:“我天生不怎么爱笑,习惯了,你不一样。” 这话确实,如升性格开朗活泼,自小就招人喜欢,谁能想到一朝家变,她的性子收敛了许多。 甚至变了一个人。 “猜猜这是何物?” 风巽抓起如升的手摸向他的胸口,越过衣襟,手指插了进去,如升捏了捏,感觉像张纸,但又有点硬,应该是信封一类。 她抬头,向风巽索要答案。 “你让周晚交代的事,都在这呢。” “可信度多少?” “还需要查,给我点儿时间。” “不急。” 如升把手从风巽怀里拿出来,环上他的腰,仰头看过去,说:“风巽,接下来的路是不是越来越难走?” “不怕,有我呢。” 如升抿嘴,“你怎么总是这句?” “那。。。”,风巽头低下来,“这样吧。” 嘴唇轻轻碰了一下,随即就挪开了,但如升还是感觉到了那唇上的温度,火热。。。。。。 “你喜欢哪种方式?” 如升别过脸去不答,可又被风巽扳了回来,小脸在他的手中攥着,连眼神都无处躲藏。 “告诉我,喜欢哪个?” 如升抬眼看他,回想刚才那个短暂的吻着实没尝出滋味,于是主动迎了上去。 这一次足够漫长,也足够销魂蚀骨。 而在这期间如升竟然分神地想了姬樾和沈烛的事,她不合时宜地打断了风巽的兴头,问:“我的事,沈烛是不是知道了?” 风巽眼睛瞪着,努力缓了缓神,才回答:“没有。” “我看你好像没把他当外人。” “表面功夫而已,沈烛不善,但也确实是条汉子,他对徐玠怎样我完全不关心,可他要是敢对姬樾不忠,那等背叛的那天,他的死期也就到了。” 如升深吸一口气,说:“我记得第一次见沈烛的时候,在赌坊门外他还与你交手,你十招之内就赢了。” “偷看了是不是?” 如升心虚,忙转移话题,“姬樾曾跟我说沈烛是天行堂的人,徐玠和段鹤能勾搭一起肯定是沈烛从中搭桥。” “沈烛在太尉府当差有几年了,他这人亦正亦邪,总让人捉摸不透,再看看,反正短期内还不能完全信任他。” 如升陷入了沉思,满脸心事,风巽拍拍她的肩膀,说:“会好的。” “嗯,我知道。” 两人紧紧依偎,听着车轮悠转的声音,等待着目的地来临,而今以后他们会面对什么,一切都未可知。 。。。。。。 在西京有一处特殊的别院,虽然表面和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