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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有意帮傅昭阳解围,看着里头说:“妈,你什么时候也给我介绍个对象呗。” “你学校里资源一抓一大把,别来添乱。”慕青不理他,追着傅昭阳背后一直跟到阳台,说:“那么漂亮的姑娘你都看不上,你跟我说,你喜欢什么款的?只要你说得出来,天仙我也给你找来。” 傅卫在餐厅里喊:“什么时候开饭啊夫人?”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还想不想抱孙子了?!” 这岔算是打开了,傅昭阳从阳台里出来,悄悄冲他爸竖了个大拇指,傅卫也撇着嘴点点头,意思是叫他安分点别生事。 晚饭过后,两兄弟收拾了桌子到厨房去洗碗,傅朝晖一边支棱着耳朵听厨房外的动静,一边小声问傅昭阳:“你昨天晚上本来想跟我说什么?” 第4章 傅昭阳扭头看了一眼,旁边傅朝晖正在冲洗碗盘上的泡沫,感受到他的视线看回来,问:“怎么?碰上顺眼的了?” “没有。”他一边用洗洁精刷碗一边说。 傅朝晖的个子比他矮半个头,平常嘻嘻哈哈没个当哥的样,从小到大以戏耍他为乐,但关键时刻绝不含糊,比如性向这事儿,比如出柜这事儿。 傅昭阳迟疑了一下才说:“你还记得古玉衡吗?” “记得啊,我高中同学,大明星,小时候我们俩出去玩儿你经常跟在屁股后头。” “昨天上午他摔断腿去我们医院了。” 傅朝晖把最后一只盘子放进碗柜里,问:“你看上那人是他?二见钟情了?”说着,他又顿了一下,愣在那儿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道:“我就说呢,你小时候天天跟在人屁股后头叫哥,比叫我还亲,原来你这家伙早就见色起意叛变革命了啊。” “……”傅昭阳张了张嘴,最终没辩解,只是说:“你们大学老师都这么会抓重点?” “我们大学老师对早恋很敏感的。” “神经病。”傅昭阳笑着骂了他一句。 傅朝晖挨近他,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他,神秘兮兮地小声问:“真的假的?这么多年就为了等他?” “没有。”他无奈冲了冲手上的泡沫,说:“小时候……确实有点好感,长大以后是因为一直没遇上合适的人,不是为了他。”傅大夫擦干了手又回头看向他哥:“我跟你说这事儿不是为了让你刨我情史,你老同学摔断了腿,你亲弟弟给人缝合的,你不去看一眼?” “你求我我就去。”傅朝晖笑眯眯逗他。 “爱去不去,又不是我老同学。”傅昭阳扭头要往外走。 “老同学算什么?初恋比老同学重要吧?人家也想给初恋缝合伤口口。”傅朝晖贱兮兮捏着嗓子说。傅昭阳回头一只拖鞋就想扔他脸上。 外面慕青听见厨房水声停了好一会儿,坐在客厅里问:“怎么洗个碗这么长时间?不是躲厨房里抽烟吧?” “不是。”傅朝晖扯着嗓子喊:“妈,昭阳说想帮你们把明天中午的饺子馅儿剁了。” “那感情好,rou在冰箱里呢,剁馅儿的时候葱姜直接剁进里头,去腥。” “……”想起刚刚毫无保留的剖白,傅昭阳就想把他哥从阳台扔出去。 夜里两人没在家里住,骑上车道别的时候慕青在后头念叨:“百无一用是书生,一个个读了这么多年书,大冷的天的还得骑自行车。” 傅卫拍拍她肩膀:“读书又不是为了钱,以后慢慢奋斗,都会有的。” 二月中旬,集中供暖还没停,一开门,室内的热气扑出来,傅昭阳冻僵的四肢瞬间感受到一种解冻了似的酸胀,血液流淌起来,疲惫上涌。 他扑倒在床上,头顶的碎发滑落下来,搔着眉骨有些痒,但疲倦已经将他席卷,实在没有力气去打理它了。 顾朝晖从玄关换了鞋跟过来,伸脚轻轻碰了碰他的小腿,说:“不洗洗?” 傅昭阳这才爬起来,用尽了浑身的力气似的,揉着眼睛走到卫生间,洗漱出来,反倒精神了些,说:“你去洗吧,我先睡了,铺盖你自己拿,还在原来的柜子里。” 傅朝晖没走,站在那儿问:“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医院?” “不用。” “才多大会儿又变卦了?不用我去给你掠阵?” 傅昭阳趴在床上翻了个身:“掠什么阵,他连我是谁都忘了,你想去就去,不想去也没什么,我就是跟你说一声,有这么件事儿。”他的语气混着睡意和不羁,好像真不在乎似的。 傅朝晖看着他被枕头压得变形的脸,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骂:“怂蛋玩意儿。” 傅昭阳不知道听见没有,躺着一动不动,呼吸慢慢悠长起来。 窗外鸟鸣啁啾,睁开眼又是新的一天。 住院部里风景依旧,傅昭阳查房的时候张岩还没醒,在旁边陪护床上睡得正香。古玉衡拿着手机在玩儿游戏,见他进来,打了声招呼:“傅医生。” “今天感觉怎么样?”傅昭阳神色如常地按照正常步骤走。 “还行。”他放下手机答,头发在枕头上拱得乱糟糟的,脸也没洗,看着傅昭阳,莽莽撞撞地,像没睡醒似的问:“傅大夫,你对性伴侣这件事怎么看?” “啊?”傅昭阳愣了一下,怕自己没听清,头不自觉地向前倾,做出疑惑的姿态,问:“你说什么?” “我说……你对性伴侣这件事怎么看。”古玉衡又重复了一遍,脸上的神色如吃饭喝水那样镇静。 傅医生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舔了舔嘴唇,眉头蹙在一起,有点不敢置信,古玉衡这是在向他约炮? 可如果不是约炮,一个成年人问另一个成年人‘你对性伴侣这件事怎么看’,难道是想得到一篇学术论文? 古玉衡的神态像个求知若渴的孩童,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 傅昭阳抿了抿嘴,年少的春梦里,那一帧帧关于这个人的香艳画面,让他时隔多年还觉得不好意思。 可真要约炮,就有点太过了。他自己也说不清此时对古玉衡是个什么感情,十来岁时确实有一段属于这个人的时光,眼里梦里全是他的脸。可不论是那段青涩的暗恋,还是此时的医患关系,都不怎么合适发展成简单的炮友。 傅昭阳迟疑了一会儿,才找了个折中的答案,说:“个人选择吧,不予置评。”前后不过几分钟,自从咂摸出古玉衡话里的味儿,再面对这个人,他就显得不那么局促了。 古玉衡听见他这话,还要再问什么,旁边陪护床上的张岩翻了个身坐起来,像是刚刚醒来的样子,眼角还夹着一颗眼屎,打了个哈欠说:“傅医生来了?” “嗯。”傅昭阳答应了一声,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古玉衡懊恼地看着张岩,啧了一声,像是在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