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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而流。 冠军侯夫人出殡那日的情景历历在目,素衣少女流着泪追着出殡队伍跑,她的眼中只有一个人——乔墨。 他是放弃了派人盯着那个女孩子,但像冠军侯这样举足轻重的人物,却是锦鳞卫紧盯的对象之一。 黎姑娘竟然与冠军侯有颇多交集。 她还曾经去刑部尚书府做客—— 江远朝下意识在桌面上写了一个“黎”字,而后伸手覆住。 他可不可以认为,黎姑娘也是关键人物之一呢? 只不过,他暂时想不通把黎姑娘与这些人联系起来的最合理的一环。 江远朝仰靠着椅背,轻叹一声。 那个女孩子,究竟有什么特别,为什么每次想起,心底总有种说不出的惘然呢? 他摇摇头,把这莫名其妙的心情挥去。 他已经是要定亲的人了,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徒增烦恼罢了。 乔昭那里,翌日一早得到晨光的回复,露出淡淡的笑意。 晨光却有些心塞,鼓起勇气问乔昭:“三姑娘,尚书府那位大太太会怎么样?” 虽然他手上有不少人命,可那都是该死的鞑子,让人知道堂堂北征将军的亲卫装神弄鬼把一个妇道人家吓死了,这有点丢人啊。 “她大概会被吓疯吧。”乔昭一脸平静道。 从传出白毛老虎的流言开始,一步步走来,她等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人心可以很坚强,也可以很脆弱。作为一个医者,特别是从李爷爷那里得到了那本奇书的医者,她比谁都清楚,人得了心病,就会生暗鬼。 她不同情毛氏,也不后悔把毛氏逼疯,这是毛氏害兄长的代价。 而一个疯了的人,十有八九会把平时压在心底最不可告人的秘密说出来。 无论是她还是邵明渊,站在外人的角度想要进一步追查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所以不如交给外祖父他们。 外祖父他们知道毛氏下毒害兄长,一定会彻查此事,那么,无论毛氏背后还有没有别的人,从内部查起就方便多了。 这是一箭双雕之计,逼疯毛氏作为惩戒,同时以毛氏的疯让外祖父他们出手。 “吓疯?”晨光脸色发苦,“这样是不是不大好?” 乔昭看了他一眼:“哪里不好?” “我一个大男人,把一个妇道人家吓疯了——” 乔昭不以为然笑笑:“不是你吓疯的,是我。” “啊?” “你只是奉命行事而已,所以不要有负担。” 晨光险些泪流满面。 三姑娘真会开解人,然而她就不会心里有负担吗? 晨光忍不住问了出来。 乔昭一脸诧异:“我有什么负担?我就是要吓疯她呀。” 晨光:“……”忽然觉得这辈子都不想娶媳妇了,怎么办? “晨光,你跑一趟春风楼,问问你们将军,我想去看乔公子是否方便。” “是!”被乔姑娘吓住的小车夫响亮回道,回完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在军营。 完了,完了,黎姑娘这么可怕,比将军布置作战任务时给他的压力还要大。 将军大人,他要回家! 晨光片刻不敢耽误,跑去春风楼传话。 “黎姑娘要去看乔公子?”邵明渊下意识蹙眉。 不知为何,黎姑娘那一脚踢到他腿上,明明不痛不痒,却让他生出远远避开,不再与那个少女有更多交集的念头来。 他也说不清这样的心思是为什么,却隐隐预感到,这样的选择才是对的。 这是他无数次作战对危险养成的本能,让他死里逃生多次。 如今虽然不是在战场上,却同样适用。 晨光一看将军大人想拒绝的样子,忙道:“将军啊,您可千万别拒绝!” “嗯?”邵明渊不明所以。 晨光这小子跟着他这么多年,这才给黎姑娘当了几天车夫,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将军,卑职是为您着想啊,您根本不知道三姑娘多可怕!” 邵明渊叹口气:“说吧,黎姑娘又做了什么事?” 晨光把乔昭交代他做的事娓娓道来,最后总结道:“三姑娘忒吓人了,将军您可要三思而后行啊!” 万一将军拒绝了,三姑娘一个不高兴,把将军大人也吓疯了怎么办? “你是说,黎姑娘一开始就打着吓疯毛氏的念头?” “对呀,就是不知道毛氏现在究竟如何了。” “呃,已经疯了,尚书府对外的说法是养病,把她关了起来。”从别的渠道得到消息的邵明渊淡淡道。 晨光双眼含泪:“所以啊,三姑娘惹不得!” 邵明渊垂眸,盯着自己白皙中泛着青色的手指。 “晨光,你是说,昨夜黎姑娘给了你一副画,画中人与我夫人一模一样?” “对,真的太像了,比您画得像多了!”他对当初站在城墙上的将军夫人还是有些印象的。 “她不应该见过我夫人。” “三姑娘说见过的,毕竟都在京城嘛。” 邵明渊深深看了晨光一眼。 不,她撒谎。 第248章 聪明的男人不可爱 他回京后,了解了亡妻一些事。 乔氏在靖安侯府深居简出,几乎从没出门走动过,黎姑娘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家族又不属于勋贵圈子,究竟能从什么途径见到乔氏? “同在京城”这种话,也就骗骗晨光罢了。少年时,他因为好奇曾想“偶遇”自幼定亲的未婚妻,都不曾实现过。 “请黎姑娘过来吧。”因着这个怀疑,邵明渊又迫切生出一见乔昭的念头。 乔昭还不知道自己被怀疑了,带着冰绿心情愉悦来了春风楼。 “邵将军。”少女盈盈浅笑,全然看不出前几日委屈的模样。 邵明渊忽然有些头疼。 接下来的问题他非问不可,可他到底是该直接点还是委婉点呢? “邵将军是不是有话要问我?”乔姑娘善解人意问道。 晨光是个养不熟的,定然把她交代的事都一五一十告诉邵明渊了,嗯,大概是她惊世骇俗的行为把眼前的人吓着了吧。 他会觉得她恶毒又阴险吗? 这个念头闪过,乔昭抿了抿唇。 随他怎么认为,她才不在意呢! 听乔昭这么问,邵明渊松了口气,露出自以为温和的笑容:“在下听晨光说,黎姑娘画了一幅画像,是我已逝夫人的。” 居然没有问她逼疯毛氏的事,而是问这个? 乔昭微怔,而后点头:“嗯。” “黎姑娘如何认识在下的夫人?”邵明渊目光深深,与乔昭对视。 “同在京城,见过啊。”乔昭随意道。 邵明渊常年不在京城,这样的理由他应该找不出破绽。 “如何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