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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可以不要被那非真实的表象所迷惑。但是会有这种想法,只是让他觉得自己太过天真。 倘若凤诺清是那么容易放下的人,他们之间又怎么会有那一段的空白期?这种想法,不断地膨胀。 欺人的打算却将他的心给欺骗了。 他想要逃避。 告诉自己,风若离开自己的原因不似是自己的手下所查到的,告诉自己,眼前这个会对自己温柔的亲近过来的人才是风若。 因为只要这样,他就不会再感到痛苦。 人,总是会下意识选择最好走的路的动物。 人儿盯着他看着,紧紧地抿着的双唇迟迟的不曾张开。就在皇甫逸南在爲自己的愚蠢行爲而开始感到可笑的时候,人儿说话了。 幽幽的话音,听着绵软无力。 「若你还是那个喜欢着我的皇甫逸南的话,我便永远都是你的若儿。」 熟悉的话语在耳畔响起,皇甫逸南的手一个不稳,手中拿着的酒杯落到了桌子上,杯中的酒液洒出一个半弧形,而杯子则是顺着桌子而滑落在地,成了一堆碎片。 那是他与风若之间的承诺。只有他们才会知晓的话才是,如今这个人会知道……也就是说…… 皇甫逸南的手,因为惊讶以及一些兴奋的情绪而开始变得不断地颤抖。 这是背叛,对凤诺清的背叛。但是他没有注意,或许是注意到了也将其无视了。因为心中的希望,以及对方的话语,令他开始偏向于风若。 他或许是喜欢着凤诺清,但是……他无法背负与风诺亲之间暧昧的关系。忽近忽远,象是被单方面的玩弄感情,这种事情他已经不想要再经历了。所以……他无视了心中不断响起的声音,那警告,就象是一阵风,吹过了,确不会有所存留。 皇甫逸南总觉得现在的自己有些奇怪,有些反常。一点也不象是以往的自己。 是因为酒醉了的缘故? 不,只是那几两酒,那对他而言根本就算不上什麽,又何来酒醉之说? 「我……我本来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出现在你的面前的……但是……我突然听说你似乎……和一个人在一起了,所以我就想着……想要来看一看,若是你们真的在一起了的话,我便会继续在你的生命中保持着消失的状态。」迟疑的说着,紧咬着下唇的风若似乎是想要将自己的嘴唇咬裂一般。 风若的突然开口打断了皇甫逸南努力尝试恢复理智的行为。唯一的一个线象是被人以剪子剪断,皇甫逸南接下来只能够凭借着自己对欲望的追求的本能,毫不犹豫的扑到了离自己只有一步之遥的风若。 将一切的思维全都抛却的皇甫逸南没有发现门外那停驻了一会儿的人像是要逃命一般的逃离了他的房门口。地上坠落的是一小瓶药,药瓶上面还贴着一张小小的红纸,上面写着三个字——解酒散。 只是这瓶子因为从高处坠落因而碎裂了,里面白色的粉末撒了一地,偶尔有风吹过还会随风一起吹走。 送来解酒散的人的心也正如这小小的药瓶一般,被人伤害至此,碎得已经是无法补救的程度了。 第19章 分道扬镳 清晨醒来时,皇甫逸南的头疼得厉害。 身旁那温暖的身子令他一惊,看过去,入眼的并非是凤诺清而是本不该出现在这儿的风若。 对于昨夜的事情,皇甫逸南并不曾记得多少。他自然不曾喝醉,只是……后来似乎失去了理智的行为令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里是他们住的客栈。他带着这么一个人回房间,兴许会有人看见,若是凤诺清还过来了的话…… 皇甫逸南并不敢再继续想象下去,而且他也知道的,躺在自己身旁的这个人是绝对不会轻易的离去的。 开始后悔昨夜爲什麽要出去饮酒,也开始后悔昨天爲什麽要自作聪明的想要套对方的话。自己会那么的失常,兴许还有因为对方布局的缘故。 虽然他气恼着凤诺清对他的态度,但是……他背叛了凤诺清,这却是事实。 「唔嗯……」身旁躺着的人儿轻轻的吟了一声,然后他翻了个身,伸出了那一双白嫩的双臂抱住了皇甫逸南的腰。 对方那或许是无意识的举动,却更是让皇甫逸南察觉到了对方同风若的不同。 风若他……是绝对不会对自己做这种事情的。甚至每一次睡觉,他总会缩成一团背对着自己。即使自己强迫他面对自己,到了清晨醒来,对方也总是会那副样子。 昨天自己的自作聪明,现在皇甫逸南却不能轻而易举的推开对方。 小心的掰开了对方的双手,皇甫逸南忍不住皱起了双眉。 因为他无意之间看到了自己在对方身上留下来的印记。 无法再继续看下去,皇甫逸南很难得的有些手忙脚乱的更衣,却不曾注意到那床榻上微微撑起身子的人儿那悲伤间还带着些仇怨的目光正望着他。 「嘎吱」 推开那昨晚被他过分对待的门,门扉发出了象是快要无法继续使用下去了一般的声音。在皇甫逸南即将迈腿出门的那一刹那,他见到了地上的东西,而脚上的动作也因此有所停顿。 是药瓶。 尚且黏在那药瓶子上面的红纸上面的字迹,皇甫逸南认得出来。那是凤诺清的字迹。 心中暗自叫着不好,皇甫逸南原本就皱紧了的眉头现在则是皱的更紧了。药瓶为何会碎?为何对方会那么慌张的甚至忘记收拾这个残局? 凤诺清他……昨天一定是听到了。 不敢想象凤诺清现在的心情或者想法,皇甫逸南现在甚至不敢去见凤诺清。他知道,他好不容易挽回的人,兴许就这么的被他给推远了。 药瓶的碎片扎进了他的手心里面的时候,他没有感觉到疼痛。 许是心中的疼痛盖过了手上的,他后悔,若是昨天他没有被那名为冲动的感情所蒙蔽而去喝酒发泄的话,或许现在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可是……这世上却终不曾有后悔药。 「诺清,你还没起床幺?」门被敲了好几下,凤诺清这时才回过神。直到这时他才发现原来已经天亮了。他居然一直呆坐到了现在。 「额,不,我一直都没睡。」想要从床上走下去,可是不曾发觉自己的双脚因为坐着的时间太长而发麻的凤诺清在下一刻便狠狠地摔倒在了地上。「好……疼。」 轻轻的咕囔着的同时,凤诺清的门被江顷帆给用力的推开。看到了摔倒在了地上的凤诺清的江顷帆有些吃惊。 「你怎么会摔了?」 和昨天为止的态度截然相反,现在的江顷帆就象是江顷潺未死以前的江顷帆。 松了一口气的凤诺清却又有些担心,但是想到昨天的事情,他却忍不住自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