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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可否停步一叙?” 青衣人回了头,淡淡道:“什么事?” 瑄分尘轻咳一声:“这柄剑是家传之物,本是在下所当,当票却不慎遗失,如今被阁下得到……还望阁下物归原主。” “剑是你的?” “是。” 青衣人点了点头,道:“但当票在我手里。” “所以它现在是我的。” 瑄分尘头很痛,他疾步追上这人,叹道:“拾物归主,本就理所当然,这剑的确十分重要,还望阁下归还。” 青衣人回身,声音漂亮的挑起来:“还么,也可以,我替你赎了剑,你先拿一百两银子来。” 他连十两也拿不出,只好再次苦笑。青衣人又道:“欠债还钱,也是天经地义,你欠了我一百两,就先抵押着剑,什么时候有了,什么时候再找我罢。” 他转身又走,现出秀长的身材来,瑄分尘哪能答应,急转身将对方拦住,叹道:“这位公子……在下身上虽然没有银子,但稍待时日,一定可以付出,还望公子宽宏罢。” 青衣人淡淡道:“我就不高兴宽宏,钱是我的,剑就是我的,你难道要来抢?告辞。” 他一旋已使出轻功,瑄分尘情急之下反手,扣住对方手腕。那人大恼,用力一摔,喝道:“你再动手,我就叫唤有强盗!” 他转身急奔,瑄分尘追上前,扯住他衣袖。青衣人垂指下叩,他转腕上啄,交手三四招,对方便被擒住。那人用力一挣,郁郁道:“给你就给你……”忽然恰巧一阵大风,帷帽呼的翻了个倒儿,飘落在地上,露出的脸,蓦然是琴部之主,那位秀气的美人九霄。 瑄分尘愣了,九霄也吃了一惊,暗道刁难瑄分尘,姬任好知道之后,自己必遭训谏,奈何悔之晚矣,慌慌张张拿袖一遮脸,道:“接住!” 他下意识接住抛起的和光,望见九霄脚尖一点,飞也似的远去了。 姬任好正要离开,若颦紧紧随在身边,低声道:“阁主,还有一件事,恐怕十分着急。” “何事?” 若颦秀眉深锁,道:“除了称臣的四家之外,还有一些帮派躲闪观望,一些不肯低头,吞云庄首当其冲,伏青主将一庄上下男女老少全部擒住,在江湖上发出通告,不日即将开杀,一日杀一位,要他罢手,只有一个方法。” “要瑄隐者娶青竹的小姐!” 姬任好猛的刹住脚步。 “这个方法不但不流血,更十分容易,所以武林上人人自危时,也人人都如此希望。颦儿不敢让瑄隐者得知,所以未说,谁知他离开……” 姬任好厉声道:“立刻派出人去,不论瑄分尘要做什么,不论用什么方法,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他带回来!” 逼婚事 若颦的举动,可谓极其正确,因为瑄分尘一旦知道,少不得立即前去的,只要前去,伏青主多半就能得逞。而以瑄分尘的性格,一旦娶了,必定责任全担上肩去。到那时,姬任好就是怒火烧上九重天,也没用了。 奈何人算不如天算,待怀天阁人找到他时,瑄分尘已经全打听到了,其实根本不用打听,因为到处都有人说着。 暖暖的火盆生起来了。 朦朦胧胧的宫灯亮满了一路,灯上绘着散花的飞天。 檀木书桌,梨花圆凳,软软暖暖的白狐裘垫在身下,姬任好端起一边几上的热茶,轻啜了口。 他的左手仍不能动,他坐的很稳,但心中如煎滚油。 这事横插出来,打乱他的思路。伏青主如果只为了钓他们,完全不用推韶破雪顶缸。他对她有意,而韶破雪却喜欢瑄分尘!莫非伏青主真是为师妹好,还可牵制瑄分尘? 瑄分尘可以拒绝他,可以单身,但如果娶了一个女人,这女人还是韶破雪…… 凤眼闭了又开,难忍杀气透出。 茶盏一顿,当啷一声,身后若颦吓的跪下,道:“阁主……” “传我的令,立即派专人探察伏青主,务必要知道他们的用意。” 若颦应了,匆匆出去传令,回来时抱了一叠信笺,道:“阁主,这是今日传来的青竹消息,越掌主的也在其中。” 姬任好将越彩采的挑出来,忽然外面丫鬟快步进来:“阁主,瑄隐者来了。” 怀天阁传信者得了重令,赶到他面前的模样,把瑄分尘吓了一跳。而那人急切的口气,隐晦的语意,他几以姬任好又出了事。提心吊胆的赶回阁里,一推门,见那人裹在狐皮里喝茶,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人来了。 姬任好看着进来的人,素衣白袍,心也缓缓放下来。 他最担心的,就是瑄分尘得知消息,不再回阁,直奔而去。 “急唤我来,是有事情么?” 瑄分尘在他对面坐下,接过若颦奉的茶。 姬任好垂下目光,不知他是否清楚逼婚一事,须瞒过才好,遂慢慢道:“我看了情报,伏青主直指武林,意欲君临天下,最近有不利于你之意,我十分担心,才叫你过来。” “瑄某领好友一片盛情……” 瑄分尘完全放下心来。 姬任好沉吟着,又道:“不知分尘看法,如何对付青竹?” “立刻联合其他门派,若让伏青主势如破竹,怀天阁必然难免。” “话极有理……” 自己已中毒,越彩采还在对方手里,未免投鼠忌器。而他心思其实不在这上面,在瑄分尘娶韶破雪上面。忽然有人叩门,若颦出去又回来,眉尖蹙在一块,附在他耳边,低声道:“阁主,吞云庄白渊带着一弟一妹,求见瑄隐者!” 虽极力压抑,姬任好的脸色仍然变了。 好个伏青主! 瑄分尘如果听到消息,还有可能不去,而白家的儿女跪着求他,他哪有可能不去!一家人都在伏青主手中,不是故意放出来,还能是什么! “好友。” 瑄分尘瞥着他,开口唤了声。 “无事……” 才说了两字,门外隐隐哭声传入,小孩的嗓音尤其尖利,听的一清二楚。 姬任好极其恼恨,不待他说,若颦垂首要出去,瑄分尘已起身,先一步打开雕花门,道:“不知何事,竟有孩童哭叫?” 外面丫鬟吓了跳,看向若颦:“是……这……” 知道再难瞒过,姬任好起身走出来,道:“你只管说,是什么?” 听了殿外之人,瑄分尘自然清楚了,心中不免也怒,怒的是伏青主心思毒辣,草菅人命。正常人被威胁到头上,都不会高兴的。他快步跨出大门,一眼见白渊带着两个小孩,跪在地上。这时冬季已过,初春正冷,地上水结成冰渣子,冻的三人面青唇白,不住发抖。 “白公子……” 白渊一抬头,如看到亲人般,一把抱住了他,忍不住痛哭出来。瑄分尘轻拍他肩膀,温声道:“公子且莫哭,我都知道了。” “他说如果十五日内不到,就先杀我爹……” 白渊哭的声嘶力竭:“瑄隐者,你是武林名宿,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