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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 他心中微颤,虽知她生来便没有体温,却还是有杂七杂八的念头出来扰乱心神,“是我,左相已把完整的名单交予我,你不必再伪装,可以醒过来了。” 床上的人依旧一动不动,毫无声息。 “萤,”寂静的房间里,心跳声骤然间在耳边清晰起来,谢未笙握住她的手臂晃了晃,“你醒醒。” 他急忙伸手去探她的呼吸,那呼吸若有若无,感觉得并不真切,他甚至不记得萤是一开始就没有呼吸,还是…… “别闹了,你快点醒过来。”他声音微颤。 宋萤萤刻意等了等,非等到了进度条上涨的提示之后才慢悠悠睁开了眼,谢未笙焦急无措的表情印入眼底,那双眸子里的欣喜与万幸一闪而过,随后他重重舒了口气,躲闪开她的目光,脸色又恢复了平静,“你醒了。” 宋萤萤捂着胸口轻咳了两声,“我就说我怎么好像听到了爷的声音,还以为是听错了。” 她纵使醒了过来,却依旧眉头微蹙,脸色隐忍,仿佛痛楚难耐。 谢未笙眉头那点忧色就又浮现出来,“你怎么了?” “我本身并无脉搏心跳,到左相府后,为了不让左相起疑,耗费了一些功力伪装出脉搏心跳,这次为了营造出濒死之人的假象,又费了些气力,所以现在有些体力不济而已。”宋萤萤抬起头,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 谢未笙还来不及与她多说,左相便已在门外提醒时间已到,他眉头微皱,只得过去打开门,回他一句“人已醒了”。 左相喜出望外,冲进房门,奔至床头,便紧紧拥住了宋萤萤。 她好似微微愣了愣,却并未挣扎抵触,伸手抚了抚他的背,语气温柔道:“抱歉,是我吓到你了,别害怕,我没事了。” 谢未笙站在原地,脸色冷凝如冰,拳头紧握。 “我这几日日日难眠,你既醒了,之后需好好补偿我。” 宋萤萤只是笑笑,道了声“好”。 谢未笙脸色越发铁青,他几乎用了最大的意志力,才忍住没上前把这两人拉开,“既然人已经醒了,我也算实现承诺,就不打扰左相和美人卿卿我我了。多谢左相大人的名单。” 离开之前,他对着宋萤萤微微挑眉,给了她一个意有所指的眼神,她明白,这人是在提醒自己,任务已经完成,她是时候脱身了。 真可爱,说话阴阳怪气的不说,袍子都被他捏皱了,看来当真是因她跟左相的暧昧场面心神激荡了。 左相也没给他什么好脸色,胡乱点了点头,基本的敷衍和应酬都无,只顾着和萤萤说话,“我再把大夫叫过来给你好好瞧瞧,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 宋萤萤摇摇头,“我真的已经没事了。” 谢未笙深深吸了一口气,把这两人的声音甩在脑后,快步离开了。 宋萤萤瞥了一眼他的背影,接着应付左相。 “你不要瞒着我,老实跟我说,谢未笙是不是还对你做过其他的手脚?” 说起这个,她便低垂眼帘,似有愧疚,“我不知道,你……还是为了我把名单给他了?” 无需回答,她也知道了答案,轻轻摇了摇头,“你真傻,我不值得你为我做这些。” 人家刚为了自己交出了如此重要的东西,自己立马翻脸不认人,对他而言,未免也太残忍了些。既如此,还是给左相大人一些奖励吧,听话的乖孩子总该奖他颗糖吃。 至于谢未笙,又要东西又要人,哪有这般好的事情,先让他煎熬一段时间也不妨事。 夜已深。 宋萤萤这次是突然出现在谢未笙床前,她坐在床沿,握住他的手贴在颊边抚了抚,好似疲惫地叹了口气,“好久没闻到爷的味道了。” 谢未笙刚刚躺上床,还没入睡,便骤然被人握住了手,他微微一惊,又迅速放松了下来,半阖着眼皮扫了她一眼,“舍得回来了?” 宋萤萤不语。 “你的房间已替你收拾好了,你抽空看看,还有什么要添减的。” 宋萤萤顿了顿,“我暂时还回不来。” 谢未笙抬眼,目光不善,他坐了起来,问她:“怎么,你舍不得了?” 第32章 32 弄成这样一副怨妇模样,实在是太…… 宋萤萤却没有断然拒绝, 好似当真承认了自己舍不得一般 谢未笙的眼神随着她的沉默越来越凌厉,猛地一甩衣袖,顺势挣脱开她的手, “既如此, 你好好呆在左相府便是了,不用时不时回来一趟惺惺作态。” 宋萤萤却只是摇了摇头, “不是这样的。” “呵。”谢未笙冷笑一声,“说什么全世界没有人比我更重要, 跟着左相别的没学会, 油腔滑调倒是学会了不少。上次叫你回来你便不愿, 还说什么是不喜欢事情半途而废, 通通都是借口,跟着左相比跟着我舒服多了是不是, 不仅能与你弹琴下棋,还能陪你谈情说爱呢,不是比我这个喜怒无常的阉人要有用太多了?” 宋萤萤眨了眨眼, 依然很镇定地摇了摇头,“不是的。” 谢未笙言语未尽, 还欲继续时, 她突然上前拥抱住了他, 她的手顺着他背后的垂发慢慢捋下来, 捋一只猫似的, “爷别生气, 听我解释好吗?” 他很快如她所言冷静了下来, 也觉得自己刚才口不择言的有些荒唐,她是剑灵之身又如何,也不过是他一个手下罢了, 自己因为一个手下弄成这样一副怨妇模样,实在是太狼狈了。 真的太狼狈了。 他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哽咽。 “好,你解释吧。” “我们刚刚在左相面前演了一出戏,在他看来,你用了阴狠手段控制我,为了得到名单不择手段。如果我悄无声息地消失了,他定会以为是你又对我做了什么,到时事事与你作对,总会影响你的筹谋。如果我大张旗鼓地回到爷的身边,他更加能猜到之前一切都是你我合作做的局,到时肯定会更加震怒,不知一时疯狂会做出什么事来,不是更加坏爷的好事?” 她解释了这许多,谢未笙理智上都能明白,她说的很对,考虑的很周全,但他就是不喜听到这些话,更不喜这些话从她嘴里说出来。 她应当在听到可以回到他身边的时候,欢欣鼓舞地回来才是,平日里嘴甜,一次次说想他,说听他的话,到头来从来都不听话。 一幅冷静自持的模样,到显得他……前后矛盾、一厢情愿。 “既如此,你是要继续留在左相府,留到什么时候?” 宋萤萤瞥了眼他脸上的表情,握住他的手拉了拉,“我一定尽快想办法脱身,绝不牵连到你。” “谁说我怕你牵连?”谢未笙抬起眼,目光里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