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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啦,他曾来眷顾过我一次的……” 黄梓瑕无语地回忆了一下那个范元龙的模样,然后将袖中那张齐腾房中找出的信笺递到他面前:“这可是你写的?” 松风扫了一眼,点头:“是呀。” “你还记得起来,是写给谁的吗?” 松风有点苦恼地说:“这个我怎么知道?这首诗是找了个什么刘生写的,我平时零零散散写了大约有五六十遍吧,很多客人都喜欢附庸风雅的,好像嫖了个会写诗的就格调高些似的。” 周子秦又问:“还记得是哪些人吗?” 松风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客官您觉得会有吗?我们的客人,除了外地人不怕,本地人一般都是悄悄儿趁晚过来的,连愿意透露名字的也没几个人,多是说自己叫‘李甲’‘王大’‘刘二’的,除非是熟客,来往多了才通个名字呢。范节度使的公子,也是别人陪他过来的,我才隐约从他们的口风中知道呢。” 黄梓瑕便直接问:“所以,到底送给了哪些人,其实你自己也不知道?” “你想要的话,我也可以写一张给你呀。”松风笑道。 备受嫌弃的周子秦不屈不挠地说:“你再想想看,是不是忘记了……” “那么,温阳你可知道?”黄梓瑕问。 松风“哎”了一声,说:“他我倒是知道的,我们都是三四年熟客了,跟别人不同的。哦对了,他还说最喜欢我的名字了,松风吹解带,山月照弹琴——我的琴也弹得不错,各位要听一听吗?” 黄梓瑕摇了摇头,问:“这么说,这首诗他必定也有?” 松风掩口笑道:“是的呢,这诗,我也曾给他写过的。当时他看了摇摇头,然后说,人与人,相差可真大。我就不服气了,问我比谁差了,他却只摸了摸我的头发,说,他连我也只能仰望呢,你有什么可想的。” 他说到这里,脸上也没有什么郁闷的模样,依然笑嘻嘻地说道:“我一想也是,我是人下人,谁会觉得我比谁强呀?他也不是什么人上人,还不准人家心里也有仰慕的人了?” 黄梓瑕默然垂下眼,沉吟许久,转头看向已经惊掉了下巴的周子秦,说:“走吧。” 周子秦还在惊愕之中,见她已经站起走出了,赶紧追上去,拉住她的袖子急问:“崇古你怎么还这么冷静啊?你听到了吗?那个殉情的温阳,他、他喜欢男人!” “是啊,我知道了。”黄梓瑕点头说。 周子秦有些郁闷:“你这一脸平静的模样,肯定是又早知道了!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们还怎么做好朋友啊?” 黄梓瑕淡淡地说:“那些诗社的人说话时,你就应该觉察到的。” “啥?他们说了啥我怎么不知道啊?” 黄梓瑕对周子秦也无奈了,正在想时,后面松风已经赶了上来,一把抓住他们的袖子,朝他们大喊:“别走呀——” 周子秦莫名其妙,见他还死抱着自己的胳膊,赶紧一把甩开他问:“干嘛?” 没想到松风身轻体软,被他一甩,顿时撞在了地上,额头都摔破了,顿时大喊起来:“来人啊,来人啊!这两个客人喝茶不付钱就跑了,我阻拦还被打了!” 夜游院豢养的打手们顿时抄起棍棒冲了出来,黄梓瑕和周子秦赶紧赔不是:“对不住啊,不知道这边喝茶要钱的……” 话音未落,几根棍棒已经不由分说先砸下来了。 周子秦挺身而出,替黄梓瑕挡了一棍,痛得龇牙咧嘴:“糟糕了崇古,今儿会不会死在这儿啊?” “那你就亮出身份啊!”黄梓瑕低吼。 “亮什么亮?要是被我爹娘知道我借口公务逛窑子,还不如死在这儿呢!” 十六 桃李秾艳(四) 还没等他们说上两句,旁边又有几个人提着棍子冲了出来,周子秦急中生智,大喊一声:“我有钱!我付钱还不行吗?” “钱要收,你打我们小倌又怎么说?就这么放过你们,我们夜游院怎么在这条街上立足?”龟公大吼,打手们顿时围上来,手中的棍子一起落下。 就在他们抱头蹲地,千钧一发之际,外面忽然有人飞身冲进来,只飞腿一撩,有一半人手中棍子都飞了出去,另一半的人则连棍子一起倒了。 那个人挡在他们面前,身材伟岸高大,往他们面前一站,威风凛凛。 周子秦顿时大喊出来:“张二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张行英回头看他们:“王爷说最近不安定,这边又三教九流,恐怕不安全,让我暗地保护你们。” 他口中说着,手上不停,抓起几个重新围过来的打手又丢了出去。 黄梓瑕看着他大显身手,赶紧拍拍衣服上的灰尘。 周子秦却在那里惊愕不已:“王爷不是什么反应都没有嘛?不是好像不管我们吗?幸好私下叫人保护我们了……” 还没等他说完,周围所有人都已经畏惧地缩在了墙角,不敢动了。 唯有松风跳起来,一边哭着一边怒骂:“你们这些无良混账!白吃白喝还要白嫖!我们干这行没日没夜,赚的都是血泪钱,卖身的痛你们谁知道啊……” 周子秦听着他血泪控诉,不由得眼睛一酸,赶紧一边掏钱一边自我检讨:“我混蛋,我混账……” 黄梓瑕都无力了,带着张行英灰溜溜地往外面走,一边问:“王爷呢?自己一个人去了?” “是,他说他没事,但杨公公您这边比较要紧。” 张行英赶紧说,“不过我偷偷跟着到花厅那儿,看见几镇节度使都来了,才敢走的。” 黄梓瑕叹了口气,然后说:“走吧。” 狼狈不堪的周子秦也出来了,问:“我们回去吧?” “不,还要去各个妓馆问一问。”黄梓瑕说着,带他们到旁边的那些楼阁之中,继续询问。不过之前不懂,现在可学乖了,知道这边喝茶说话也要钱的,看见姑娘时先奉上银子,顿时好说话多了。 长春苑娟娟:“齐腾?哎呀,没有这个客人呀……温阳公子吗?是呀是呀,是个非常可亲的人,出手大方,还特别会说话,姐妹们都喜欢他!你们说我写的这首诗?哎呀讨厌啦,人家今年写了几十份发出去的,当然也有温阳公子一份啦!您说傅辛阮?傅娘子盛名在我们梧桐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呀!我们几个姐妹一起去那边请她,才得她指点编了一曲,如今是我们的招牌舞啦,各位不看看么?” 红香楼兰兰:“温阳公子?真讨厌,我们几个姐妹都知道的,外面相好的一大堆呢!上次说了要给我带满春记的胭脂,结果还给忘了!要不是他另买了支钗给我赔罪,我都不要理他了!那首诗吗?我抄了很多份送人,好不好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大家都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