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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耐的疼。 “何睿,好久不见,还认得我吗?” “啊?你是……丁……哦不,学长,是学长啊。你怎么会来?” 见何睿对他有印象,丁学沪裂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提着果篮,放到矮柜上:“你这次可是遭了老鼻子罪了,不过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学长,您请坐,我不能招呼您了,抱歉啊。” “说什么呢?你伤成那样,应该是我这来看望的人,服侍你才对啊。”丁学沪走下舞台,显得十分亲和,但其实这份真诚的笑容,只对很少的人绽放。 说干就干,他随手剥了个猕猴桃,再找了把小刀,把它们薄薄地切成好多片,盛在碟子里,用小叉子叉了,喂给病患。 “学长……呃……”何睿是想推辞的,那果rou,酸得,还真是。 看他皱起眉头,丁学沪有些抱歉地笑笑,听说猕猴桃营养很好,但看他怕酸的样子,似乎,是那啥拍到马腿上了,对了,打个电话请教高人吧。 向何睿说明后,丁学沪拨通了一个座机,很幸运的,被很快接了起来。 “上尉阿姨,有事请教,十万火急。” 对面传来笑声,咯咯不止,但能够确定的确是大院里住在楼上的营养学专家。 “我有个朋友,骨折了,术后恢复,吃点什么好呢?” 听到自己的本行,那位女上尉医师严肃了起来,一串一串的药名,如果丁学沪不是记忆力过人,想过耳不忘,几乎就要要他命了。 “下次再来看你。”丁学沪再逗留了一会儿,看他需要休息,就告辞了,走进电梯里,脑中还在反复想着“rou桂,辛夷,草果,白芷,苍术,白豆蔻……”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 我搬回来了 第十二章我搬回来了 “早啊。”朱言文和门卫打过招呼,上楼去了。 在二楼的大厅里,他看到了何睿,想问个早,却把话吞了回去。 何董事长是一个人,也没有在打电话,是什么令朱总经理闭口不言? 白鹤亮翅……青龙出水……高探马……玉女穿梭……上步七星……收势,除了起手势没有看过,几乎是整套了。 “老朱啊,你来得还是这样早,进来啊,站在那里做什么哪?” “早,原来你喜欢打太极啊?这套动作还挺多的。” “恩,是啊,这是陈式太极拳56式,让你见笑了,平时都是在家里自己胡乱练的。” 再随意交谈几句,一天的工作又开始了。 而一天的工作,也总有结束的时候,下班不算晚,约莫5点,何睿夹着公文包,开自己那辆雅阁,回到了国权路,也不张罗吃的,把一些衣物和日用品装箱,拖着又到了地上停车位,再次发动车子。 目的地是苏州河边的一个地方。 这里真的很高,就算来过很多次,感觉还是一样,即使不恐高,站到十二楼的露台观景,入目是一条花园长廊,仿佛让人回到了西班牙的宫廷时代,而更远处的人,因为远和高度,看起来比蚂蚁大不了多少。 哎,没时间欣赏了,这里可是4室2厅1厨2卫的格局,阿姨留了条子回家过年,那么现在,要想过个整洁舒适的大年,就得自己动手了。 卧室里,和三天前一样,非说有了什么变化,就是答录机上没有了那通留言,床上,还有客厅的沙发上多了几件看来没穿过的衣服。 这家伙,就是不会随手收拾吗?以他那每天试穿五六件的个性,还有绝不重复出镜,这些衣服,大概都得被转手了吧,可怜那接手的人,现在只有他而已。 以前好象也没有别人,自从那次伤愈出院,为了不让mama担心,他就一客不烦二主地借住了过来,那时还没有申何展商公司,也不认识朱言文,更没有买下他的房子,离开自己的家,唯一能尽快入住的,也只有这里了吧。 毕竟那时候,他被总社辞退,在业界是没人敢要了。 不紧不慢地打扫,何睿看来不仅是熟稔这些工作,更对这里的每一个死角了如指掌,那是当然的,那时他身无长物,唯一能用来付租金的,只是劳力了,从下厨到清洁,从早上到夜晚,他几乎是足不出户地干了五个多月呢。 说到下厨,冰箱里还有两块三文鱼,看标注的日期,是阿姨上周买的,不如今天就吃这个。 拿过手机,按了一句话,发过去:我已经搬回来了,晚饭吃三文鱼怎么样? 1分钟,5分钟,15分钟,回复忽然到了:“辛苦了,早点休息,我会晚一点,预定夜宵。” 晚一点,再预定夜宵吗?那就是不吃晚饭了,这么大的三文鱼,一个人吃不了,换那半只j□j,用小母鸡炖个汤,正好夜宵一起做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三章 昨天今天明天 第十三章昨天今天明天 鸡汤已经炖了两个小时,炒素,红烧茄子,木耳炒蛋,一个人吃,简单就可以了。 时针指向六的时候,他举起了筷子。 洗掉碗筷,把电磁炉设置成了保温状态,坐到沙发上,先发一会儿愣。 本来这些,都是他预备为另外两个人做的事啊,如果不是她们,都离他远去的话,这一切的一切……那在他生命中,曾经扮演过重要角色的两位女性,一个永远地留在了青浦,另一个,还在,却投入了别人的怀抱,那站在镁光灯下的样子,不是他认识的她了,这曾经与他mama初见时就相谈甚欢的小女生,从模特界跳跃到演艺圈后,完全改变了。 “喂,发什么呆呀?” “啊,你回来啦?这么早。” “早什么呀?都九点了。”丁学沪看一眼他,甭说了,他懂的,没看电视,没看书,一准是饭后发呆到现在了。 “明天,就是年三十了,没工作,我和你一起守岁。” “哦。”何睿其实很感激了,失去了最重要的,如果不是他的陪伴和鼓励,何睿很难有今天,他的关切,有时候细致得让人诧舌,“为什么换枕头?” “那天睡一下,觉得不错,就买了。”丁学沪就知道他会看到那对记忆枕,就像他之前预料到的,何睿一定会听答录机的留言一样,“夜宵呢?” “在炉子上保温,现在就要喝吗?” “不用,先让我抱抱。” 一起坐到沙发上,丁学沪从他腋下伸过手去,右边灵巧地解开金属搭扣,左边那一只摸到衣袂的边缘,不请自来地探了进去, 好冷,好热。冷的是在内衣里游移的手指,冰凉触觉刺激了胸口,也带动沉睡的热度,在恒温的空调房里,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