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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有所反应,就从他怀里跳下来一头栽进海水里去。 醉梦颠倒,无聊而可笑,自然是眼不见为净最好。 阮怀息慌忙把段理拖出来,细致地擦干净她脸上的海水,段理忽而捧住阮怀息的脸,尚且潮湿的额头抵在他的额上,一开口,酒气中混杂了赤|裸裸的怨气,“你这个衣冠禽兽的骗子!” 阮怀息未出声,在段理后脖子某处一按,段理脑袋顿沉,已然陷入昏睡之中。阮怀息把她带到附近的酒店,费了小半夜时间给她解药解酒。 待到段理舒服熟睡后,阮怀息也没走,他坐在床头,手里握着段理的一缕头发。他垂眸,凝思片刻后,捞起段理的手,取了她的十指指纹以及双手掌纹,最后手掌覆盖在段理闭合的眼睛上,隔着眼皮,读取了她的虹膜。 阮怀息的能力到底有多强悍,从来无人知晓,而他究竟想做什么,也只有他自己才知。 这夜色依旧深沉,黑暗之下,有无数灯光点缀,这人间,好似一个结了血痂的天空倒影。阮怀息接到小艾达的消息,汇报说她痕迹已经清除。 阮怀息给她一个平白的命令:去报道,随时待命。 小艾达回复之后开车离去,她看看自己手臂上未痊愈的伤,脑子里突然蹦出来维克多医生点她鼻头的情景来。此次离开,也不知道何时回来,小艾达打通维克多医生的手机,说自己要回国,想和他道个别。 维克多医生似乎极其意外,不舍挂电话地仓促赶来,见了小艾达,却是两相无话。小艾达看看时间,说了句再见。维克多医生还未从她突然的离开中回过神,他愣了片刻后竟然直接抱住小艾达。 他不仅抱了小艾达,还在她额头留下一个道别的吻,并说道:“照顾好自己,有时间了,记得联系我。” 小艾达点头,虽然她知道离开之后,她不会再联系他,却依旧镜花水月般地给了两人一个约定。他们的世界,有着巨大的差距,不可说,亦无法逾越。 天色熹微时,阮怀息起身,眼神似眷似叹地凝望段理好一会儿后方离开。段理两个小时后才恍惚清醒过来,她揉揉太阳xue,目光无意瞥见床边那微微陷下去的一块痕迹。 作者有话要说: 某酒:阮教授你你你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教授:后妈你闭嘴╰_╯ 某酒:那是段理的表情符,你俩心有灵犀呦。 教授:哦我也觉得~ ☆、局 刹那间思维回归,段理知道是阮怀息,这个男人的城府,是她一辈子都望尘莫及的,她也明白,要不是阮怀息允许她靠近,她估计连他的头发丝都碰不到。 不对,他不是允许她接近,而是从她闯进教室那一刻起,就在步步诱导着她踏入他的陷阱之中。 大清早的,段理那中看不中用得脑袋七绕八绕地胡乱猜测着,最后搞的自己非常郁闷。不过有了昨夜的中二折腾,小魔女现在只想好好吃顿早饭,然后给回去给大表姐乖乖认错去。 孰料昨天太多变故,先是陈君抖出阮怀息的嫌疑,而后段理趁乔黛不备偷跑出去,亲耳证实了阮怀息的身份。在周湛容爷爷被枪杀的同时,乔黛和周湛容被人掳走,至今下落不明。 陈君给段理调出当时的监控,那伙人动作非常迅速而有针对性,从擒拿乔黛的路数来看,绝对是研究透了她的身手。而负责绑周湛容的,只有一个人,只随便在他脑袋上一敲,周二世祖就直接昏死过去,背着人扛走了。 他们其实是来了三队人的,若不是段理按捺不住性子跑出去找阮怀息,现在情况如何还真不好说,因为段理在监控里看见针对她而来的那队人中,有一个人,双手如兽爪,直接爬到摄像头前面,用黑长尖利的指甲戳碎了镜头。 所以,纽约市长和世界政府都在秘密进行着生化人的研究。如此说那份文件就是生化人研究的核心科技,现在文件在洛神手里,而阮怀息又有着瞬移的能力,他是不是,也是生化人? 这种种迹象都在把疑点指向阮怀息,可段理却看向陈君,希望师兄能够给自己一个不同的推测。而陈君凝重道:“现在我们需要格外提防洛神和阮怀息了。” 陈君说的含糊,段理紧紧发问道:“师兄你怎么确定文件在洛神哪里?而不是另有委托方?” 陈君从口袋里拿出一物给段理,段理低头看,是一张普通的医生证件,姓名栏写着维克多。陈君手掌按在装饰花瓶上,无形光网从他身上扫过,他的容貌体态瞬间变成了维克多医生。 陈君一直伪装成维克多医生,从小艾达那里打探一切情报,小艾达负责阮怀息的日常,从她嘴里套出来的,那绝对没错了。 可段理却突然脾气上头执拗起来,她嘴硬道:“我不相信阮怀息是生化人!”就算他有超越人类的能力,但也不是生化人。段理拿不出来证据,可她就是有这样强烈的感觉。 陈君没说话,他瞧了段理一眼,饱含无奈和心疼,“我们去找老爹吧,他挺想你的。” 提到老爹,段理忽然间的有些委屈,她是老爹养大的,老爹如同她亲生父亲,她一直野在外面,都忘了回去看看老爹。陈君的建议正中段理的心窝,她把别墅设了权限后跟着陈君离开。 少顷,一个挺拔的人影站在了别墅被锁定的大门前,安保系统扫描过他的掌纹和虹膜之后,在屏幕上投出段理的头像来,下面附着一行小字:允许进入。 来人身材挺拔而眉目略显清冷,无意间流露出来的艺术家气息却十分的禁欲而又撩人,仿佛高高在上的神明,是阮怀息。 这栋别墅,有人离开,有人不请自来。 阮怀息,他特意等段理走了,才姗姗而来。 段理这丫头自小打架凶猛,后来被老爹收为干闺女,三观刚冒芽时就被老爹养歪了,越长大就越显得有情有义又没心没肺。 单凭养娃来说,老爹无疑是失败的。可无论怎么说,这十几年相处下来,他们之间的父女亲情早已根深蒂固,女儿家有了委屈,在家长面前总是绷不住要发泄。 老爹见段理神色萎靡的模样,心疼地抱抱闺女,顾不得给闺女显摆早准备好的美食,只伸着脖子问长问短。他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有些话他不该主动说,就任由段理解压似的倾诉着。 段理说着说着就捂住肚子说饿,老爹赶紧把闺女拉到餐桌前,也招呼着陈君入座。陈君自降一级坐在段理左边,体贴地给她夹菜盛汤,在段理嘟囔问他是不是什么什么的时候,他便微笑说是。 老爹心里遗憾,觉得自己好好一个闺女闺女洛神家的混小子给糟蹋了,这个仇迟早要讨回来。想到这里,老爹忍不住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