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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去。” “唔,我暂时不想要回去,我心情太糟糕了,还想要休息一阵子,在回去……我不想要让乔伊斯在担心我的事情。”他坐在霍尔森墓碑旁边,静静坐着。 佩娜见到他这样,立即慌了神,小声说道:“你还是回去吧,现在帝王不是老大,可能对你不会太和善,要是知道你回来了,他肯定会暴怒无比。” “帝王是?”他迷惘的望着佩娜。 “伏恩啦……”佩娜尴尬的抓着发丝,眼中满是郁闷之色。 他摇了摇头,“没关系,如果他想要找我,随时让他过来就好。” “邢邵……这……”佩娜愈发不安。 “你回去吧。” *** 夜晚的墓地肃静,满天星辰,他坐在原位,静静地翻开日记。 脑袋倚靠在墓碑旁边,仔细凝视着上面熟悉的字迹。 ‘他向来心软。’ ‘这算是弱点,也算是希望。’ 他不理解这其中的话,记得当初黛米就指着他的耳朵说道,你耳根向来软,肯定是心肠软的家伙。 这个毛病他向来都知道,不过,这耳根软和希望有什么关系呢? 百思不得其解,反正他也从来没有理解过埋葬在墓地里的人。 他揉着酸涩的眼睛,将日记放在贴近心脏部位的口袋里,他脑袋磨蹭着墓碑,身体逐渐下滑,迷迷糊糊的阖上眼睛。 没有在霍尔森身边的时候,他总是害怕霍尔森会追过来,可没有想到,在霍尔森担忧不存在,他反倒是可以睡得更加安稳。 夜里风声很大,他裹紧身上的衣服,因昼夜温差大,他鼻腔喷出的温热呼气,逐渐转为白色氤氲雾气,弥漫在眼前,湿漉漉裹在脸上。 他往墓碑最前端挤了挤,把墓碑当做椅背,胡乱的靠椅宛如这样就可以躲避狂风。 蜷缩着一会,勉强入睡,本应该冻得哆哆嗦嗦,也却没有料到,居然睡着睡着,竟然觉得无比温暖。 下意识往温暖的位置挤去,睡得愈发沉。 霍尔森抚摸着邢邵的发丝,看着他往自己怀里滚来滚去,他不禁微微叹息,又把温暖的外套裹在他身上。 盯着他睫毛微颤,最近没有怎么吃东西,尖尖的下巴。 霍尔森黑眸里浸满欲望,停顿一会,看着他如此安心的表情,又猛地收回手。宛如眼前是易碎品,他轻轻抚摸,就能将邢邵彻底摧毁一般。 他轻轻的抱起怀中人,为他捂暖手指,给他戴上帽子,见到他发出可爱的轻吟,他唇角勾起欣慰弧度。 面无表情的正要站起身来,衣摆却被狠狠攥住。 “别、别走……” 霍尔森倏地回头,眼眸定在邢邵的睡颜。 邢邵正在无意识的呢喃,还沉浸在睡梦之中,他眼中满是惨然,摇了摇头。 停顿一会,他狠心掰开他的手指,转身离去。 佩娜在远处见到如此,不禁皱紧眉头,“老大,您放心不下他,知道今晚上天气降温,害怕他感冒,特地过来给他送烤过的外套,为什么还不等他醒来,把什么事情都说清楚?” “你不懂。”霍尔森高深莫测的望着佩娜,扯动唇角。 佩娜小声嘟囔,“我是不明白啦,不过您是怎么突然间复活了,您的出现都把我吓到了。” 霍尔森浅笑不语。 她更加疑惑不解,“老大,难道您准备让邢邵一直不知道您活着的事情吗?” “让他知道的话,大概又会流露出痛苦的模样,我不想要让他活的太疲倦,我还是喜欢他充溢着阳光味道的模样。”霍尔森手指,猛地攥紧,又缓缓松开。 “可是,您这样放手了?真的能甘心吗?”佩娜始终不明白。 老大如果喜欢邢邵还是按照以前的策略把他抢回来呀,尤其是邢邵这次回来扫墓,看起来是对老大有所愧疚。 如果老大现在出现,他肯定会对老大的印象有所改观。 霍尔森慢悠悠的说道:“你不懂,他现在虽然想念我,但是因为我已经死了,他是对死人的留恋,如果他知道我活着,肯定会以为我在故意欺骗他。” 佩娜想到邢邵的脾气,顿时点头。“这倒是也对,他肯定以为一切都是一场骗局,肯定十分恼怒。” “所以,这件事情先不要告诉他……”霍尔森朝着远处走去。 “那您的意思是说,现在不告诉,之后找时机在去告诉邢邵?可和现在告诉,还不是一样的结果吗?” 霍尔森望着佩娜,并没有多言。 “我、我还是不明白,您到底是什么意思?”佩娜迷迷糊糊。 他笑容隐匿在唇角,目光凛冽扫视着佩娜,“……我走了,明天他问你,就说衣服是你送来。” 佩娜望着老大离去的背影,发觉自己还真把老大当做猫了。 就算老大不当老大了,脾气也是依旧。 *** 邢邵迷迷糊糊的醒过来,揉着眼睛,他活动着胳膊,正要坐起身,见到身上披着的外套,顿时眼神一变。 “霍、霍尔森?”他望着身后的墓碑,此刻晒得暖洋洋,上面镌刻的纹路显得愈发圆滑。 昨晚上本应该觉得寒冷,可怎么他一夜睡得倒是无比的香甜。 “你醒来啦。”佩娜坐在一旁,递过去饼干。“吃点垫垫肚子,等一下我叫人送过来粥。” 邢邵咬着下唇,摸了摸衣服,小声的问道:“这件衣服是你送过来的?” “……恩!”佩娜稍微停顿一会,扬起大大笑容,“你这个笨蛋,晚上在这里睡着,不得感冒,我放心不下,就过来给你送了衣服。” 他低垂脑袋,“哦,原来是你呀。” 不留痕迹,他掩饰着眼中失落感。 果然是佩娜送过来,他又在期待是谁? 佩娜见到他沉默,也知道他心中想着什么事情,有点心虚,朝后挪蹭。 他摇了摇头,抓着外套,叠起来递到佩娜怀里,“谢谢你了。” “别、别客气……”佩娜正要起身,摆在墓碑前面的香炉,猛地滑落,露出来里面摆放着浅红色项链。 邢邵把项链拿起来,他望着项链,顿时惊愕的望着佩娜。“这、这项链是谁的?” 当初受到资助才能上学,不知道是霍家的谁,居然好心能选择资助他。 上学和各种开销都是不小的费用,他记得自己没有任何能力报答,于是就通过别人,给资助者送去他一直戴着的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