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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等我,我马上就来。” “嗯。” 江鹿快速的朝卧室跑去,生怕陈洲不等自己,随便套了件衣服便朝外面跑去。 “走吧。” 江鹿甩上门跟了过去。 第15章 江鹿看了一眼后座上干涸的血渍,心里突突的跳个不停,也不是害怕,只是觉得不好意思。 脸都快丢尽了! “那个……要不我来吧……” 闻言,陈洲转过身来看了她一眼,巷子里的光纤昏暗,大部分都是靠头顶上的那片月光,稀疏的月光色映出他棱角分明的面容,眸子深不见底。 江鹿下意识的咽了咽唾沫。 他肯定不知道,他现在究竟有多感性。 “不用。”他低沉的说道。 “这车子也本就该洗了。”他又继续补充道。 陈洲重新背过身,微微蹲下身体拎起水桶,叮嘱道:“朝后站一点,别泼你身上。” 江鹿听话的朝后退了几步,只听“哗啦”一声,陈洲将水桶里的水朝摩托车泼去,周遭瞬间一片湿漉。 她站在他的身后,他半蹲在地上,清洗着踏板与排气管处的污渍,手臂肌rou喷张有力,背部结实挺拔,毛巾挥动间都带着力量。 “陈洲?” 陈洲嗯了一声。 “你不会生气吗?” “生气什么?”陈洲有些疑惑的问。 “我弄脏了你的摩托车。” 陈洲擦拭排气管的手停了片刻,接着又继续大力的擦着。 “有什么好生气的,脏了再洗不就成了。” 江鹿习惯性的抿了抿唇角,“我还在以为你会生气呢。” “我还不至于那么小气。”陈洲难得跟她开玩笑。 江鹿笑了笑,然后朝他走过来,蹲在他的身边。 她一蹲下来,由于两人靠的近了,陈洲闻到一阵清香,像是沐浴露的香味,不浓郁,淡淡的,却异常的清新。 “你还会回新川吗?” “嗯?” “就是说,你会一直在临城吗?” 陈洲拧了一把毛巾,“不会。” “那就是说,你以后还是会回新川了?” “嗯。” 等这里的事情处理完,他应该就得回去了。 “那你……什么时候走……”一想到他会走,江鹿的心里就堵的慌。 “说不定,或许很快,或许很迟。” 具体还要看那件事情最终解决的怎么样。 “这样啊……”江鹿垂下眼眸。 新川。 曾经是她向往的城市,现如今是她厌恶的城市。 陈洲是新川人,本就不属于临城,她早应该知道,他不可能一辈子待在临城,而且临城是个小城市,像他这样的人或许会更加适合新川那样的大城市。 “那挺好的。”江鹿扯了扯嘴角,语气中带着些许失落,她站了起来,退到陈洲的身后。 听觉她的语气有些不太对劲,他微微转身抬头看了她一眼,小姑娘的嘴唇下拉,眸子里明显的带着失落。 过了会,陈洲猛然站起身来,他侧过头,深邃的目光直视幽深的巷口的方向。 巷口似乎有人影晃动了几下。 江鹿正沉浸在自己的失落当中,陈洲这猛然站起来,将她吓得不轻,她摸了摸胸口,问道:“怎么了?” 陈洲收回视线,见她一副吓得不轻的模样,皱了皱眉头。 “没事,上去吧,有些凉了。” “哦。” “你先走。”陈洲对她说道。 “嗯。”江鹿以为他要收拾东西,便点头答应,她刚走进楼道之后,发现陈洲还站在原地。 他正看着巷口的方向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洲?”她忍不住开口喊道。 听到江鹿的声音,陈洲这才回头,他将地上的水桶拎起来,大步朝走了过来。 “走吧。” 两人并排上楼,江鹿好奇的问她,“你刚在看什么?” “没什么。” 在两人走进楼道之后,两道身影从巷口的转角走出来。 “看清了没有?”一压低了的声音响了起来。 “是陈洲没错。” “他不应该在新川吗,怎么会在临城出现,而且他跟那丫头认识”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总之我们现在不能轻举妄动,先回去将这事告诉老大再说,出了篓子,我们都跑不掉。” “成,听你的。” 夜里,传来夏蝉的轻鸣声,浮动的巷口逐渐的归于平静。 * “我们被发现了?”许忠端了一碗泡面走出来,坐在陈洲的身旁。 超市门口放着几张桌椅,专供人休息。 “嗯。” “不会吧,我们隐藏的很好啊,怎么这么轻易被发现?”许忠的语气有些不敢相信。 “我们的隐藏没有问题。” “那究竟是为什么?” “我好像发现他们的目的了。” 许忠吃面的动作停下来,抬头看着他。 “是什么?” 陈洲想到昨晚的一幕,他蹲在摩托车旁,隐在暗处,很显然,那两人的目的压根就不是他,而是站在他身后的江鹿,不然也不会看到他猛然站起来之后,迅速躲藏起来。 他突然想到之前江鹿惊慌失措的从巷子那头跑过来,明显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他当时不明白,但是现在一联想,他觉得他好像明白了。 许忠等了他半天也没见他说话,不禁有些着急,正当他准备开口的时候。 一个熟悉的名字从陈洲的嘴里吐出来。 “江鹿。” 许忠的勺子一下子掉进泡面桶里。 “江鹿?”他的语气不敢相信。 “嗯。” “确定吗?” “八九不离十。” 两人对视了一眼,眉头紧锁,周遭的气氛一下子沉重起来。 “我不明白,江鹿跟他们有什么关系,怎么会被他们盯上?” “江义。” 许忠看了陈洲一眼。 “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江鹿是江义的女儿,江义的死有蹊跷,那绝对不是简单的工地事故?”陈洲沉声说道。 徐忠,“你的意思是说……蓄意谋杀?” 陈洲拧着眉头,以前没有仔细去想,现在想起来却觉得疑点颇多。 “没错。” “如果真的是蓄意谋杀,那这不就是简单的案子了,他们也不会无缘无故的解决他,我想江义肯定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所以他们才要想方设法的杀人灭口,洲哥,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碰到江义的时候吗?” “当然记得。” 陈洲垂下眼眸。 那天夜里下着大雨,他们跟了那帮人一整天也没有什么收获,正准备收工回去的时候,雨幕里,老远处看到一个人影朝他们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