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垣怎么会没什么大碍......她心里越发的乱,窗子有风透过来,小迦没说话将窗子关上,烛火隐约晦暗,独自出了屋子。 翌日一早,小迦就听见叩门环的声音,同阮袭对视了眼,两人皆是疑惑。 小迦就着门缝儿往外看去,很是警惕,她们三人居在此处,纵使暗中有人监视可也难免小心些,门外那人很快又笑道:“沈夫人可在?苏府中人前来拜会。” 苏府?拜会? 小迦开了门,一见门外的场面着实被吓了一跳。 “这是长子苏日暮、长媳李嫣、次子苏月朝、小孙苏季笙苏季笛苏季箫。”在厅中坐下的苏老太爷笑眯眯地一一介绍。阮袭看着三个小娃娃水润的圆眼睛,一时摸不找头脑,直到小迦暗中扯了扯她的衣袖才回神,叫小迦奉上茶水。 “苏老太爷,您这是?” 苏老太爷见她面上疑惑,但却未有一丝不恭,暗中感叹了声不愧是沈贵妃选中的姑娘,笑容更深,语气感慨道:“我原以为此生沈家便就此没落了,可未曾想......”一时动容,忽然起身跪下,阮希吓了一跳,苏府两位公子也吓了一跳都想要扶老太爷起身却被老太爷以眼神制止,相视退后几步,“沈家待我有大恩,可如今姑娘入沈府是为对沈府有大恩啊。” 他言语颇为激动,阮袭怔然。她虽不清楚当中缘由可老太爷如此她却受之有愧,不禁也掀袍跪地,一字一顿道:“阮袭受之有愧,说到底也不过是自私,担不得您......” 却没想到老太爷抬手打断,拍了拍她的手,很是严肃,“担得,你自然担得。” 这当中究竟有多大的恩,又有多深的情。阮袭心中惊异,又想起了苏府那三个孙辈的名讳,不由得沉了心神将老太爷扶起身,转眼瞧见听到动静过来的阿银,出声道:“过来。” 阿银闻声过去,见着阮袭将小迦端上的茶水递过来,示意了那望着他神色和蔼的长者,了然。乖乖上前,将茶水举过眉眼奉上,嗓音清脆却平稳:“沈家季字辈子孙沈季函给苏爷爷奉茶。” “好,好,好啊。”苏老爷子听着这小娃名字又见这小娃眉宇间确实有些像沈家老爷子,更是疼爱万分,一连说了几声好。连接过茶水的手都有些颤抖,很是动容,沈兄,你沈家血脉未断,未断啊...... 眼前这孩子眸子清亮,苏老爷子越看越喜欢,扫过屋中陈设,才发觉说是修缮,也仅是命人彻底打扫干净,除却多了许多垂地的青色罗幔,其余皆是未变,更是对眼前女子多了几分欢喜。 摆手让苏日暮将手中托着的檀木盒递过来,那木盒像是搁置了许久却没有沾染半分灰尘,上头落的铜锁颜色暗沉。老爷子将木盒推到阮袭身前,在阮袭疑惑的目光下递上钥匙示意她打开。因是锁头很是老旧,她废了许久工夫,打开木盒的那一瞬,只觉得有柔和的光隐约着,竟是个清脆通透的印鉴。上方雕的是瞧上去简洁却十分考验雕工的云纹,好奇拿起看了看底部的篆字。 可一看,立即顿住,无字? 是了,半个字都没有。是极简约的几株竹子刻在底部,上头还有印泥的红痕。只是边角一处有黑渍,她以为是污物,用手抚了抚,竟没有淡去。 “是沈家那场大火之后留下的,寻了诸多巧匠也无法修补。”苏月朝解释道。 老爷子点头,接着他的话道:“沈家出事之后,我当晚便启程赶去淮南,可那沈宅已成了一片废墟,唯一寻到的...便是此物。此印鉴乃是昔日沈家老太爷为少家主生辰之日所赠......”他话未说完,声音却有些哽咽。半晌才缓过来,“如今你即是少家主之妻,此物理当交还与你。” 少家主之妻? 老爷子口中的少家主是...沈容卿?阮袭呆了呆,一时不知作何反应。突然有一人出来同他说“这是你先夫君遗物,你记得收好......”可是这个所谓的先夫君她却是见也没见过,果真是荒唐......于情于理,她都不该拂了苏老爷子的面子,只好硬着头皮手下,将印鉴搁在木盒中。 老爷子见她收下也不再多说什么,恍若了却了一桩心愿,不知感慨了声什么,轻叹一声出门去。沈家两位公子也都拱手离开,阮袭点头相送。可那最小的女娃娃却是不愿意了,rou乎乎的小手抓着阿银的衣摆咿咿呀呀说着什么,阿银想挣开却又怕伤了那圆滚滚的小女娃,颇为无奈的看了看阮袭。李嫣看着这一幕,笑了笑有些尴尬,轻声唤了声“夫君。” 苏日暮一回头就看见自家宝贝女儿拽着这沈家小公子的衣摆死活不松手,也是忍俊不禁,索性直接弯腰将自家小宝贝抱起,语气宠溺:“嫣儿,咱们箫儿小小年纪可就拉着男娃娃不肯松手了。” 阮袭也听得好笑,过去拍了拍阿银的发顶收起到口要调侃的话。可目光触及那桌案上的檀木盒子,神情也难免无奈,阿银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一双眼睛闪烁着狡黠的光,“阿袭,这可是你夫君之物啊......” “巧了,这也是你爹之物......” 一大一小两人对视半晌,同时叹了口气。 “小姐,这印鉴要小迦给你收好么?”小迦收好杯盏,一进来就看到檀木盒子,出声问道。谁知刚一出声,就被阮袭凉凉看了一眼,瞬间噤声吐了吐舌。 作者有话要说: 已修 ☆、一场风雨 三月十七那日,兄长到的北都。只是不曾想,同兄长一同到的,还有沈易之。 有风吹过,细雨斜入伞中,她有些寒意,兄长从马车上下来,抿着的泛白的唇在看到她的那一刹微微一顿。她只觉得寒意更甚,盯着兄长苍白的脸色,抿唇不说话,可眼里是难掩的关切。 兄长拄着手杖一步步艰难走过来,只是她没想到的是,除了病态苍白还有怒意。 “啪”地一声,阮袭觉得自己脸上生疼。 “公子。”小迦吓得叫出声来,阿银也被吓住。 “兄长......”阮袭挥开小迦扶自己的手,低声吩咐小迦把阿银带到内室。就这么站着看着兄长,伞早已经落在地上,寒意更甚。阮青看着她如此平淡的反应,更是怒火中烧,嗓音冰冷:“你要自由,我哪怕拼了自己的命也给,只要你再多等时日。可你竟然...你就如此不信我不在乎闺阁名誉去嫁给一个早已不在人世的死人更是成了一个五岁大孩子的娘亲?信中你也未曾提及,若不是我回都养伤你打算何时告诉我?” 兄长字字冷意十足,阮袭首回见他如此盛怒,知晓他是关心。垂着头弯身捡起竹伞,踮脚撑在兄长上方,阮青没有说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