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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人再自杀。” 康筠沉默了一小会儿:“你让他等等。” 陈璐飞惊讶抬头:“啊?” “你跟他说,活着也许比死亡更艰难,但死亡是懦弱者的选择,只有活着才有希望,或许转机就在未来不远的地方。” 陈璐飞听他说“你让他等等”的时候,以为康筠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可是听他后面的话,却只是拿一些心灵鸡汤的话来劝解黎朗,一时惊疑不定,不知道他是真的有办法,还是只是随口一说。 正当她想着要不要再开口试探一下的时候,二楼突然上了人。一个穿驼色风衣的男人从楼梯口大步走来,一直走到他们桌边,低头对康筠说:“怎么出来也不和我说一声?我好来接你。” 他的口气熟稔而亲昵,就像一个丈夫对他的妻子说话一样,陈璐飞心想这应该就是顾少了吧?她的目光从顾珞琛滑到康筠身上,两个人一个高大英俊,一个精致漂亮,相当般配。 康筠心想这家伙不知道又在他身上哪个部位装了GPS定位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不说你不也来了么?” 顾珞琛伸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脸:“坐里边儿去。”康筠往里挪了挪,顾珞琛就在他原来的位置坐了下来,十分自然地替他整了整领子。 陈璐飞在对面坐着,几乎要看呆了。 两个人的关系似乎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一个霸道一个忍受,顾珞琛眼神动作里的温柔疼爱绝不似作伪,而康筠却对顾珞琛相当不假辞色,反倒像是在两人的感情中占据主导一般。他俩这恩爱秀得几乎要晃瞎人眼,陈璐飞目光都不知道往哪儿搁,漫无目的地从顾珞琛身上划过的时候,赫然发现顾珞琛脖子上也有一条一模一样的金链子,因为衣服搭配得体,就像一件必不可少的装饰品一样,半点儿不起眼。 竟然……是这样。她所以为的单向禁锢,原来只是他们夫夫之间的情趣,方才康筠所说的“变态”也只是一种亲密的表达而已。陈璐飞突然有些后悔和康筠说这些了。 替康筠整完衣领,顾珞琛转头看向陈璐飞:“你好,我姓顾,顾珞琛。康筠的爱人。” 陈璐飞连忙笑了一下:“你好。陈璐飞。” 顾珞琛招来侍者,点了杯热牛奶,把康筠面前的咖啡换了下去,又礼貌地询问陈璐飞要点什么,陈璐飞摇摇头。接下来康筠几乎没有再说话,捧着热牛奶小口小口地喝,既不似之前的邪魅张扬,也不像方才的大方温和,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样,乖乖地呆在顾珞琛身边,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顾珞琛也并不多话,和她随便聊了一些学校、天气和时局之类的话题,每一句都恰到好处,既不使人尴尬,却也不会冷场。不过会儿康筠喝完牛奶,顾珞琛很自然地帮他擦了擦嘴角,然后礼貌询问用不用送她一程,在得到否定的回答之后,才带着康筠离开。 陈璐飞看着他们的背影,身材小巧的康筠几乎被顾珞琛整个搂在了怀里,转过楼梯前,她突然看见康筠伸出右手,背在身后,朝她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然后,他伸出去的右手就被旁边的人抓住了,还在他手心轻轻搔了一下,康筠脚下一个踉跄,被男人打横抱了起来,转过楼梯不见了。 康筠被顾珞琛抱在怀里,伸手一扯他脖子上的金链子,一脸的忍俊不禁。方才刚刚瞥见的时候他几乎大笑出来,可是有陈璐飞在场,只好忍了又忍,眼观鼻鼻观心,一句话也不敢说,就怕说着说着就笑倒在桌子上,仪态全失。这会儿终于忍不住,捏着他脖子上半截“狗链子”来回把玩,几乎笑出眼泪:“你这是整的哪出啊?特意跑过来炫耀你的情侣狗链?” “还不是为了给你赚面子,”顾珞琛将他扔进后座,顺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韩城刚才表情扭曲了一路,说要去上趟厕所,到现在也没回来。” 康筠捂着屁股哈哈大笑。 顾珞琛沉着脸一本正经地说:“小妖精,你打算怎么补偿你老公?” 康筠眼珠一转,跪在车座上,笑眯眯地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低声道:“老公,我rou偿好不好?”说着在他耳廓上轻轻吹了口气。 顾珞琛冷库无情地把他从身上扒拉下去,替他扣好安全带,眸色微深:“等你屁股开花的时候,不要后悔。” 康筠挑衅地看着他,笑得一脸狡黠。 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顾珞琛所说的屁股开花竟然真的只是屁股开花。到家以后,顾珞琛将他扔到床上,亲吻前戏都没有就直接去扒他的裤子,康筠被他的霸道强势惹得心潮澎湃,可是只觉屁股上微微一凉,紧接着是密密麻麻的疼痛,顾珞琛竟然在他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顾珞琛温柔而强势地揍了他一顿,揍得他的屁股晕染出一层桃花粉,躺在床上不住□□,顾珞琛则衣冠楚楚地坐在旁边,十分冷静地点评:“你真sao。” 康筠:“……” 他开了一屁股桃花,趴在顾珞琛身上睡了三天,然后立马好了伤疤忘了疼地对他的性能力提出了质疑,并且花了一大笔钱,请了当地最有名的男科医生上门出诊。 那天顾珞琛刚从海关出差回来,一身风尘仆仆,刚进家门来没来得及喝口热水,就看见他的小娘炮带了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过来,笑眯眯地指着他说:“我老公,不知道是不举还是早泄,已经快三个月没有性生活了,因此人有点儿变态,平常只能靠暴力来发泄。” “你好,”中年男人客气地对他点了个头,十分专业地开口,“不举或者早泄有些是生理原因造成的,有些是心理,请问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举或者早泄的?之前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件?如果方便的话,请让我先为您检查一下身体。” 顾珞琛狠狠地剜了康筠一眼,非常变态且暴力地将医生推了出去,“砰”地一声碰上了门。外面那个男科医生依然在锲而不舍地劝说:“先生,讳疾忌医是不对的,只要您配合治疗,很快就能重振雄风。” 康筠笑得浑身发抖,顾珞琛暗暗磨了磨牙,他知道康筠是越揍越来劲儿的性格,干脆不再理他,脱掉外套,拿了干净的换洗衣物上楼洗澡。 康筠原本兴致勃勃地等着顾珞琛狠狠收拾他一顿,不想除了一个眼刀,顾珞琛竟连句重话都没说就走了,康筠跟着他上楼,却被他冷酷无情地锁在了卫生间外,卫生间里很快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顿时有些兴趣缺缺。不过很快,他也没工夫玩儿这种游戏了,因为蒋舜华给他传来了魏安国的资料。 照片上的男人大概五十来岁,五官平凡,法令纹很深,眼角微微下垂,即便隔着镜头和相纸,也能感觉到眼神中的阴沉和锐利,大约多年身居上位,积威甚重。 康筠扫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