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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片叶不沾身。’;还有太上老君与菩提老祖为了盘棋,两个糟老头吹胡子瞪眼的差点掐起来...... 闻乡总是笑笑,偶尔答上一两句。 “你不知道,当时太上老君执起拂尘追了老祖差不多半个仙界,最后用乾坤环锁住了老祖,自己被老祖用金刚钟罩住了,两个人被对方缚在原处,别提多好笑了,哈哈。” “原来神仙也可以如此。”闻乡轻轻的说道,却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双金眸,那人却从不会这样,嬉笑怒骂的所有表情都不会显露到脸上,对待什么都是淡然,面无表情冷冷的看着。 “哈哈,神仙嘛,自然是各有各的喜好啦。比如二郎神,从来就跟我不对头,老是板着一副棺材脸,活像谁欠了他什么似的,最不喜欢了。还有啊,我jiejie,老是挑一些小事来叨念我,烦都快被烦死了。”青岚抱怨道:“我姐夫那个花心大萝卜,跟很多仙子牵扯不清,jiejie也受得了他......” “王母娘娘也是为你好。”闻乡淡淡的说道,着手帮他倒了杯茶:“尝尝,我自己晾晒的花茶。” 青岚端起喝了一口,连连赞叹:“很香啊,还有没有?我带些回宫去。要不干脆,你跟我回宫吧。” “你等着,我去拿。”闻乡心里浮出一丝欢喜,但很快便了无声息的将那点点欣喜压了下去。他避过那个问题,一瘸一拐的走到房里去拿花茶去了。 看着他那一瘸一拐的身影,青岚心里一阵发堵,当初还是自己戏耍于他害他如此的。还有,若不是自己,他也不会到这里来吧? “闻乡,那,我帮你治好腿吧!”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青岚定定的看着他。闻乡抬起头,淡淡的眉眼里带一丝疑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事? “我......我......我宫里有许多仙药,治伤什么的挺有效的,下次我帮你带些来。”青岚结结巴巴的解释道:“我......我并没有其他意思,也没有笑话你的意思,闻乡你可别多想啊。” 闻乡淡淡的笑了出声:“知道啦,仙君大人一片好意心领啦,这些年都习惯了,这伤凡间带来的,也算个念想。” “你很想念凡间?” 闻乡点点头,不再说话。千年光阴一晃而过,记忆里那些凡间的模糊记忆早已经快成了空白了。只是仍记得那个小镇子上淳朴的人们带给他的温暖与关心,自己每日挑着货担行走的那条布满石子儿的崎岖小山路,茅屋前的绿油油的篱笆、篱笆里自己种的小菜......仙宫安怡美好,琼楼玉宇并非凡间可比,可总归,他只是一介凡人。 青岚又东拉西扯漫无边际的说了一些,便起身告辞了。 待他走远,渐渐的看不见了,闻乡起身收拾了那几个茶碗,便又一瘸一拐的走进屋里去了。他打开放置角落里木箱,那里面有几件稍显旧的换洗衣物,我轻轻翻开一层层的衣物,直到摸到了那块龙纹玉,不再流光溢彩光鲜亮丽了,玉表面触手光滑,扎在玉上的那一小段红绳结隐隐有点泛黄。闻乡轻轻抚摸了好一会儿,又将它珍而重之的小心放好。 这块玉,是他到了天宫后崇华赏的。自己在没多久的时间便学会了贴身照顾他的琐碎事务,那日他将一个残棋局一子儿不差的摆出来,崇华心生愉悦便赏了他。 在凡间,他拿玉说换字帖,原是开玩笑的吧? 何尝不是呢。闻乡淡淡的笑了笑,心里满是苦涩。 蓬莱仙岛上住的仙君商风子差人送来了一盆小巧玲珑的水菱花,花叶透明得像琉璃,无风自摆,周身散发着淡淡的柔和光芒。天奴们直拍手称奇,抬进库房的时候尾随一大片恋恋不舍的目光。 “真好看啊,不像是真的花儿呢!” “听说,晚上的时候才稀奇呢!在黑暗的时候就像个月亮,能照耀百里千里。” 闻乡摇摇头,只怕看不到了吧,天宫是永远没有黑夜的。他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手执茶壶轻手轻脚的向崇华天君寝宫去了。 崇华斜靠在西榻上,榻上的小桌上依旧放着那个古藤天木棋盘,黑白子纵横交错的放着。闻乡走上前去将盖碗揭开,朝里添置热水。茶是顶好的绮罗绿,采自长白山上的刚抽芽的头茶。这水是由天山山顶上雪莲花瓣上采集来的,自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香味,添完水后,那舒开的绿叶打着旋儿,不一会儿便茶香四溢。他往棋盘上望了一眼,是好久之前摆好的那个残局,至今却还未破解。 他添完水便提壶站立至一旁,眼睛望着他衣袍的一角,细细的数着上面的云纹。今日他穿的里头依旧一件墨色衣裳,外面罩着一件银色素纱衣,里衣衣摆上金线绣着山川与祥云,繁复的花纹弯弯绕绕,似是道不尽的温暖而又缠绵思绪。再温暖的东西到了他面前,也只怕是成了刺骨冰冷的寒意了罢。 “有人送礼来了?”清冷的声音问道。 “是。” ‘咚’的脆响,是棋子落到了棋盘上的声音。随后一阵衣物翻起的‘簌簌’声,不稍须臾两只如玉般白皙的手指掐住他的下巴,将他垂着的头抬了起来,入眼是一张俊挺的面孔,剑眉星目,俊美无双。墨玉般的长发用黑龙冠高高束起,上头插了一支墨玉云簪。 一双深金色的眸里蕴含着冰雪一般直直的凉透了闻乡的心,一会儿,那双眼眸里闪过一丝怒气,发狠似的手指微微用力便将他甩到了地上。手上提着的壶摔到了地上,溅出的热水到了手上,顿时一阵灼痛。 闻乡不知何处又惹恼了天君,爬将起来,在白玉砖上垂头跪好,左手掌与手腕处上火辣辣的疼。 这一跪,便跪了一个多时辰。膝盖跪得发疼,手上也疼着,不抬手看也知道,肯定烫伤了一大片。怕是烫了泡了,好了也会留疤的吧?闻乡想着,仍是静静的跪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崇华也就这样在他面前站了一个多时辰,刚开始眼里还带着一丝玩味,最后就只剩下不知名的厌恶了。他冷哼一声,也没叫闻乡起身,抬脚便走了出去。 闻乡只得跪着。主子还没发话呢,自己还是跪着吧,伺候了他这么多年了,脾性也摸得清楚了,自己若是他走后起身了,怕是又会更加刁难。 这一跪,不知跪了多久,闻乡朝旁边看了一眼,茶壶里洒出的水迹都已经干了。这次,跪得稍久了点啊。闻乡想着,寒意顺着膝盖一丝一丝的倾入身体,竟觉得有点冷,他抬起那未曾受伤的右手搓了搓左手臂,希望驱走寒意。一抬头却看见天君正嘴角啜着一丝冷笑,站在门前看着他。 “动什么动?嗯?” 他走了进来,斜躺到榻上,手掌朝旁边的棋盘随意一扫,将棋子尽数扫下了地。白子黑子跳在白玉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