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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刚起身,径自去查探。 韩刚感念宋才对自己的救命之恩,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宋才最不能接受的便是自己的兄弟,战友在自己眼前受伤,消亡。他宁愿自己承担,也不愿他人伤痛。 韩刚看过以后对宋才说,“姓张的老人受了不轻的伤,看到有人相救,已经处于半昏迷的状态,小女孩还好,只是受了些惊吓。” 宋才心里稍安,只要活着便好,“去弄副担架过来,把老人抬回去。” 韩刚看了看宋才,知道他的伤也拖不得,好在不仅随行带了军医,王爷自身的医术也是极好的。“是。” 好在他们距离营地不远,不一会韩刚便指挥着人抬了老人还有宋才回去。 刚一进营地,宋才就看到璇宇不悦那张脸,当看到宋才受伤的肩膀,脸更是黑成了碳。宋才看着璇宇,知道即便自己不遭殃,韩刚恐怕也躲不过一劫。 在璇宇开口前,宋才理智的让韩刚请随行的军医给老人看诊,以便把韩刚支走。 韩刚是个大老粗,显然没明白宋才的用意,心里只有愧疚,吩咐自己身边的侍卫将老人抬到军医处,又让人安顿了老人的孙女,然后竟然又跑到璇宇的帐中,向璇宇阐述自己多么失职。 璇宇黑着一张脸,一边处理宋才的伤口,一边听着韩刚的罪行。等韩刚叙述完,宋才以为璇宇会发火,可是等了半天终于传来璇宇平静如水的声音,“既然是你自己一时疏忽,那就去关无情阁的暗堂吧!” 璇宇说完,宋才就看到韩刚的眼里满是惊恐,但是又不敢反驳,宋才心想,虽然不知道这暗堂是什么地方,恐怕不死也能让人脱层皮。 宋才皱了皱眉,觉着这件事情也不能怪韩刚,对璇宇说道,“虽然他今日有疏忽的地方,但是毕竟救了那祖孙俩,也算是将功抵过,还请王爷从轻论处!” 璇宇眯着他那双风目,慢悠悠地对他道,“千里之堤毁于蚁xue,军师是不是不懂这个道理?” “那王爷也应该知道因小过而重罚会失了人心!”宋才据理力争。 璇宇看了看宋才苍白的脸,冷哼一声,“懒得跟你啰嗦。”转头对韩刚道,“既然军师求情,这一路上可将功折罪!回京后看情形再行论处。” 韩刚听闻大喜,王爷这是不打算罚他了。不由得看向宋才的眼神更加崇敬。 “属下告退!” “等等。”璇宇喊住他,“吩咐下去,都早些休息,你们带回来的人着一队守着,明日某时出发。” “是,属下这就吩咐下去,属下告退!” 想到刚才韩刚看自己的目光,宋才问道,“你这算是给一巴掌再给俩甜枣?” “怎么是我给的甜枣,明明是你给的!”璇宇轻哼一声。 没办法同这个人讲道理,只好转移话题,“为何那么早就出发!” “你的伤口太深,行军路上没带那么多药材,恐怕拖延久了会感染。”璇宇道。 “辛苦你了!”宋才道。 “只要卓雅公子以后不受伤就行了!”璇宇起身往外走,走到门口回头道,“你今儿就睡我的帐子吧,我去找阿念!” 一切安静下来宋才反倒睡不着了,来到这里才一个多月,旧伤没好利索又添新伤,想他什么时候这么不济了。 看来自己养好伤后要抓紧时间把内力和武功练好,否则连自保都是问题,更何况去保护身边的人。 第二日一大早,韩刚不知道在哪里弄了两辆马车,一辆给了张姓的祖孙俩,另外一辆自然是给宋才安排的,当宋才上车的时候,璇宇和阿念已经在车上等着他了。 宋才刚一上车就对上阿念略带幽怨的小眼神,“爹爹,你怎么又让自己受伤了?” 宋才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得安抚阿念,“阿念,爹爹保证以后再不受伤了!” “哎,兰姨说,以后是什么样,谁都不知道。所以我不能相信爹爹了,阿念要自己想办法……” 璇宇一旁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宋才瞪了他一样,心道,你那个什么王妃是怎么教孩子的? 作者有话要说: 阿念:爹爹,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你? 男主:因为我爱这片土地爱的深沉…… ☆、第7章 翁老 路上宋才问了下张姓老人的伤势,只说是皮外伤,无碍。 可是,没等赶到洛县,那位张姓老人和宋才便发起热来。韩刚弄来了凉水,张家小孙女与小阿念分别给二人降温,但是收效甚微。 宋才即便高热也时刻强迫自己保持清醒,控制自己不能说胡话惹了怀疑。只是他有些感慨,如果是前世,一片西药就解决了。 傍晚时分,大军在洛县外树林里扎营。 宋才要进城看伤开药,璇宇说什么都要一起去。 宋才拗不过,最后给璇宇想了一个很好的足够让他留下来的理由。 “王爷您是不知道自己的花容月貌有多扎眼吗?” “您顶着这张脸进城,恐怕我们病没看,人没找,这城里的姑娘就将我们围个水泄不通。” “或者王爷能屈尊降贵简单装扮一番,扮得丑一些?” 宋才学着往日璇宇说话的腔调,将璇宇气了个半死,但是若让他化妆,打死不能,无奈之下只好抱着阿念下了马车。 两辆马车后跟着韩刚还有几名侍卫,一行人轻车简从,也都简单换了装束,顺利进入洛县。 韩刚问了百姓,都说回春堂半年前新来的郎中医术了得。 众人匆匆赶往回春堂,正好赶上那老郎中还没有离开。 老郎中很是仁义,让韩刚将人抬到堂上。 他先看了老者的伤势,给开了药方,还有外用的药膏。老人的孙女低头给老人上药。 又去看宋才的伤势。他本以为宋才处于昏迷中,但是没想到他刚一碰到宋才的伤口,宋才便睁开了眼睛。 老郎中有一丝诧异,但是没有说话,诊过脉之后开了方子给韩刚,让他去煎药。并且亲自拿了外用的药膏给宋才上药。 老郎中上药时不经意间瞧见了宋才脖子上的玉佩,手上停顿了一下,但也只是一瞬,连宋才都没有察觉。 他一边上药一边说,“年轻人今年可到了弱冠之年?” “老人家好眼光,宋某今年二十一了。” “若老夫猜的不错,你月前刚刚受了重伤,可对?” 宋才没想到老人家医术确实不错,点点头。 “既是如此,怎地又让自己受伤,要知道你这一刀虽不致命,但是高烧不退,伤口感染,可是会要了命的。年轻人要懂得惜福才是。” 宋才看到如此和蔼的老人家,顿时想到自己曾经孤儿院的院长,也是这样对他谆谆教导,照顾有加,一时间有些伤感,低声道,“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