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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的书扔到桌上,瞪了云世忧一眼, “忘了告诉你, 昨日早上你吃的粥和点心都是她做的。我总不好拿了人家的东西连个笑脸都不给。” “公子,你说的好有道理。你的意思是, 你一共收了小青这几次吃食,你都一口没动, 全都进了我的肚子?”云世忧终于意识到, 无论是上次的菊花糕,昨日的早点, 还有今日的汤,凡是陈小青送来的东西, 宋才一口没吃,全被他吃了。 哎呀, 这样可不好。小青一定是给公子做的, 却都被自己吃了,小青误会了可怎么办?云世忧开始犯愁。 “那公子,你说, 这汤我是喝还是不喝?”望着桌子上的吃食流口水的云世忧, 努力克制自己别扑上去。 “你随便。” 云世忧挠挠脑袋, 围着桌子转了几圈,还是没抵抗的了美食的诱惑, 坐在桌边,狼吞虎咽。 “公子,我吃完了, 要出去一下。”云世忧摸了摸滚圆的肚子,打了个饱嗝。 “去哪儿?” “我把东西给小青送回去啊,我还得跟她说清楚东西都被我吃了,不能让她误会公子。” “去吧,顺道将饭菜给我端上来。” 看着消失在门口的云世忧,宋才暗想,他这么爱吃小青做的东西,说不定把小青留在身边也好,就让小青以后照顾云世忧的饮食起居吧! 不多时,陈小青屋子里传来低低地哭泣声,还有云世忧笨拙的安慰。 “世忧,你说公子是不是特别讨厌我?”陈小青泪眼朦胧。 “小青啊,公子可能真无心男女私情,强扭的瓜不甜,你要不要换个人喜欢?” “世忧你说什么呢?喜欢一个人怎么能随便换。再说,我不是想要公子娶我,只想一直照顾他。世忧,你能教教我吗?我看公子很喜欢你的。” “这个……小青啊,公子对我是挺好的,可是是那种对属下的好,跟你这种不一样的。” “是吗?我总觉着公子看你的眼神跟看卓然他们不一样。公子明明更在意你。”陈小青有些赌气。 “啊,小青,我还有事儿要办,我先走了!”云世忧觉得跟陈小青说不明白,还是走为上计吧。 而云世忧不知道的是,陈小青看着他消失的背影,眼眸上凝结了一丝怨恨。 云世忧坐在宋才身边陪着他吃饭。顺手拿起了宋才刚刚扔下的那两本书。 “公子啊,这种书有什么好看的,看的都要睡着了。”云世忧低头盯着书皮看了半天。 “那书皮上有花吗?让你盯了这么久?” “不是啊,公子,您看,这书很新啊,为什么要包书皮,真是麻烦。” “有人爱书,胜过爱自己的性命,包书皮有什么奇怪的?” 云世忧可不是爱书如命的人,因为无聊,把两本书的书皮全都拆开,“公子啊,你看这两本书原来的封皮不一样厚啊。这个好像两张纸粘到一起的。” 宋才接过云世忧递过来的,仔细摸了摸,果然封皮不对。 对着阳光照了照,似乎真的有东西。将毛巾沾湿,仔细的阴透了四周,用刀片,慢慢的将纸划开,只见里面真的掉出来一张纸。 宋才小心翼翼地将纸展开,只见里面清晰的写着另外三句诗: 江东子弟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 举眼风光长寂寞,满朝官职独蹉跎 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 宋才将怀里揣的纸放在旁边,一共六句诗,看纸张都是一样的,笔迹也一样。应该都是程昱所写。 那么程昱留下这六句诗的意思是什么呢? “公子,张仁辅张大人来访,请您去府衙一趟。” 听到外面的声音,应该是顾梦琴的事儿有所进展,收起手里的两张字条,就要往外走。 “公子,你带上我吧。”云世忧在后面直蹦跶。 宋才也知道如果他现在不带着云世忧出门,说不定等他前脚走,后脚他就跑了,“那就走吧。” 到了府衙,李贵强和张仁辅迎了出来,“此次多亏侯爷我们才能破了这三年来丢失妇女的案子。侯爷身先士卒是我等楷模啊!” “客套话就不必说了,说说案子吧?” “侯爷猜的果然不错,最开始那女人是什么都不说,等到我们将那程盼儿带到她眼前,她就什么都说了。这是笔录。”李贵强说着将一叠厚厚的纸递到宋才面前。 宋才撩开袍子,坐在了花厅首位上,张仁辅在一旁给宋才倒了杯茶。 看完了笔录,大致与宋才知道的差不多。不过顾梦琴的脑子没坏,知道不供出顾家,估计是想顾家还能救她一命。 “那个程盼儿是否参与其中?” “按照我们所查,她并未参与其中。正想问问侯爷,怎么处置为好?” 这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他爹被杀了,虽然坏事做尽算是罪有应得,她娘也算得上是拐卖妇女的主谋,留下这个十多岁的小姑娘,怎么处置都不妥当。 “派人将她带来,我与她聊聊。”李贵强连忙让人去提程盼儿。 “那个顾梦琴所说府衙里的亲信可找到了?” “回侯爷,找到了,已经关押起来了。” “是谁?” “是负责后衙洒扫的婢女。” “这些事情你们处理就好,我就不过问了。那些女孩可都送回原籍了?” “已经派人送走了。不过侯爷,是否需要张榜看看有哪些百姓曾经被程昱暗害过?”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程昱为官三年,怕是有不少百姓有苦难言,这几日你们就处理这件事吧。对了,派人去郭家庄,将郭雯和郭晴两家人也带来。有些事情是该解决了。” “程昱被杀的事儿可有什么线索了?”虽然顾梦琴的事情解决了,但是程昱是谁下的杀手还是没有线索。现在的种种只能说明程昱是个罪大恶极的贪官。 李贵强和张仁辅对视一眼,“回侯爷,还没有。” “大人,程盼儿带到。” “让她进来吧。” 宋才看着低头跪在下面的小女孩,也只能说是个小女孩,又想起来那日的声音,就是这个女孩与自己母亲据理力争,“起来吧,李大人,赐座。” “你是程盼儿?今年多大了?” “民女今年十五了。”听到宋才问话,程盼儿反而抬起头来,一双大眼睛叽里咕噜直转。 “你父母的事情你都清楚了?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程盼儿点点头,“张大人都跟我说了,我娘也说了。其实这么多年,我虽然知道我娘干了许多不好的事儿,但是我一直以为我爹是被逼迫的,没想到……”说着说着,一双大眼里浸满了泪水。 “而且我娘还说